惊,忙上前扶了一把,又给徐国公搭了下脉。
急怒攻心,倒是并无大碍,顾卿晚扶着明显有些浑浑噩噩的徐国公坐下,徐国公才回过神来,道:“萧氏谋害母亲之事,还有谁知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大少爷和二少爷可知?”
“不,此事夫人并没告诉过几位少爷姑娘们。”李嬷嬷摇头道。
徐国公却双眸微眯,脸色发沉,道:“他们不知?既不知,何故二姑娘和三姑娘会跟着你们一起说谎话污蔑表姑娘?说!”
李嬷嬷道:“奴婢没理由为少爷姑娘们遮掩,他们是确实不知。夫人指使奴婢往老夫人的泰和丸饮食中掺杂了阿芙蓉,老夫人病倒,夫人只告诉二姑娘和三姑娘没有确凿证据,二姑娘和三姑娘恼恨表姑娘害了老夫人,自然都按着夫人的安排说话。”
李嬷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才又道:“奴婢先向老爷指证是表姑娘为争宠往泰和丸中加阿芙蓉,又有三七丫鬟指证多次看到表姑娘因老夫人疼爱二姑娘和三姑娘而偷偷哭泣。老爷再听了二姑娘和三姑娘的话,有泰和丸为证,自然就会相信是表姑娘害了老夫人。加上表姑娘早已离京,无从为自己辩白,此事便就成了。”
其实萧氏根本就没有顾卿晚害老夫人的真凭实证,但三人成虎,徐玉冰哭着说因为老夫人多赏她一根白玉簪子,顾卿晚不高兴便偷偷摔坏了簪子。徐玉雪又说顾卿晚划坏了老夫人赏她的石榴红云锦斗篷……
诸如此类的小事,妻子和女儿们说的多了,再加上李嬷嬷作证,又有泰和丸为证,徐国公便相信了。
徐国公想不到妻子儿女,连带着老夫人的心腹能联合起来污蔑顾卿晚,更也许他心底也有疑虑,但相比较外甥女,他本能的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儿,毕竟顾卿晚若无辜,那便说明他的妻女们联合起来在哄骗他。
而此刻这样难堪的真相,到底被揭露了出来,*裸呈现在徐国公的面前。
妻女们不仅骗了他,他的妻子还谋害了老母,更让他背负上无情无义的罪名,愧对九泉之下的妹妹,在外甥女最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虽然听闻儿女们没有参与谋害老母的事儿,让徐国公多少松了一口气,但徐国公还是好似一下子苍老了数岁,背脊弓着摊在椅子里,抬手盖住了双眼,道:“拖出去!”
有人进来拖走了李嬷嬷,顾卿晚看了眼徐国公,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出了耳房。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中,镇国公夫人问及娄闽宁的去向,丫鬟打听后却回禀道:“世子爷又打听到了一位擅中风的民间大夫,领着那大夫去徐国公府了。”
镇国公夫人闻言,顿时便怒的将桌上的糕点碟子扫到了地上去,旋即掩着胸口,喘息道:“这个孽障,他的母亲卧床多日,怎不见他关心半点,亲自去请医问药?那个女人早就成王府侧妃了,他倒是日日为她奔劳,不计得失,我看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自从镇国公夫人听了太后的,替娄闽宁做主退了亲,娄闽宁和她的关系也确实是略转圜了一些,不过母子俩平日相处客套的却像是陌生人。
镇国公夫人心中郁结,这些时日便有些不大爽利,倒称不上卧床,镇国公夫人这般也是想让娄闽宁多加关心,可显然娄闽宁并没有如她所愿。
反倒自从前些日知道了镇国公老夫人中风一直卧床,娄闽宁便四处打听名医,已经带着大夫往徐国公府去了两次。
今日听闻娄闽宁又去了徐国公府,镇国公夫人到底是忍不住发了大火。
娄闽宁带着新请的大夫到了国公府,却被请到了花厅落座,等了一个来时辰,非但徐国公没露面,竟然连萧氏也没出面。
茶水已经沏了几次,旁边的大夫已经面露不耐,坐立不安的。娄闽宁却还面色静淡,不动声色的坐着。
终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见总管事快步走了进来,抬手便连连作揖道歉,道:“世子爷大抵也知道,我家老爷伤了脚,不大方便出来。夫人今日带着两位姑娘出了门,恰也不在,倒让世子爷多等了。”
娄闽宁闻言眸光微动,含笑道:“我也算不得外人,王叔不必如此多礼。”
镇国公府和徐国公府是世交,娄闽宁从小就进出徐国公府,后来和顾卿晚定亲,更是经常在徐国公府走动,被老夫人和徐国公视同自家子侄对待。
他这样说,王管家便也笑了笑,又看了眼旁边的大夫,道:“是这样,我们老爷前几日请了大燕国的梁太医前来为老夫人诊治,如今梁太医还在府上住着,这若是再带旁的大夫前去看诊,怕梁太医要多想,毕竟梁太医并非咱们大秦人士,惹恼了他,还要牵上大燕大将军的颜面,故此世子爷看……”
娄闽宁听他这是不准备让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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