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敌意,如今亲耳听到萧氏冲徐国公上她的眼药,顾卿晚顿时便明白了。
萧氏绝不若她面上所表现的那么宽容贤淑,对她这个外甥女疼爱有加。
至于外祖母的病,泰和丸里的阿芙蓉到底和萧氏有没有关系,还得另查下去。若当真和萧氏有关,顾卿晚相信她总会露出马脚来的。
顾卿晚的目光显然引起了萧氏的警觉,她眉头突然一动,忽而有股如芒在背的感觉,然当她看去时,却没发现任何不妥,顾卿晚早收回了视线。
恰梁太医站起身来,徐国公忙神情一紧,上前一步,道:“怎么样?”
梁太医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来,道:“相信老夫人这病,大秦的名医们当也都说的不少,国公爷心中当有数,我便不多言了。病,就是阿芙蓉引起的内风之症,至于能不能见好,在下现在也不好说。在下就在国公府住下,先开两幅药,再配合针灸,给老夫人治上两日,看看效果再下论断。”
徐国公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这个病急不得,只得点头,笑着道:“如此便多劳梁太医了。”
梁太医点头,却冲顾卿晚道:“你也去诊诊脉吧。”
顾卿晚垂首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坐在了椅子上,搭上了外祖母的脉,凝神诊起来。
徐国公和萧氏一愣,不过见梁太医没多解释,到底也不好多说。只道是梁太医注重培养下头的徒弟,特意提点罢了。毕竟不是大秦之人,人家愿意给个面子前来已是难得,也不好多言其它。
顾卿晚的医术远远不如梁太医,诊了半天脉,起身后自然是没多言,见梁太医开的方子果然很是对症,心里便放松了一些。
她就这么在徐国公府住了下来,当天便以师父有名为由,亲自接手了徐国公老夫人的汤药,从挑选药材,到捡药,煎药,根本不让丫鬟婆子们插手。
丫鬟们接了药,端进屋,李嬷嬷见顾卿晚竟也要跟着,不觉便道:“小神医也辛苦多时了,喂药的活计便不敢再劳烦小师傅了,奴婢们虽然无用,但伺候汤药还是能够做好的。小神医快去歇息吧。”
她说着冲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三七便递了个精致的荷包过来,道:“小神医辛苦,这是给小神医吃茶的。”
顾卿晚抬手接过了荷包,李嬷嬷顿时笑了过来,端着药碗转身要进屋,谁知道后头顾卿晚将荷包系带缠在手上,甩着荷包,又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李嬷嬷脚步顿住,愕然的看着顾卿晚,道:“小神医怎么还跟着?老夫人的汤药历来都是我们夫人亲自伺候,夫人已经在里头等着了,小神医真不必担心。更何况,我们家姑娘们也常常过来伺候汤药,照顾祖母的,小神医这……实在也有些不大方便。”
顾卿晚闻言却白了李嬷嬷一眼,道:“师父吩咐让我注意观察许老夫人喝药后的面容,这件事顶顶要紧,关乎调整药方,针灸的穴位改变。既然不方便,看来是国公府也没那么信任我师父的医术,既如此,我还是回去禀明了师父,趁早走人吧。”
顾卿晚来前,服用了一种有些辛辣刺激,能短暂改变声音的药丸,这会子出声,嗓音微低哑,倒是全然不露马脚。
她言罢,转身便走,李嬷嬷却是一急。这若是国公爷好不容易求来的神医被气走了,那可还了得。
“小神医请留步,家中下人不会说话,我替她给小神医道个歉。”
却是萧氏从内室走了出来,冲顾卿晚欠了欠身,接着便瞪了李嬷嬷一眼,道:“嬷嬷怎么糊涂了,医者父母心,小神医在这里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还不快给小神医道歉。”
李嬷嬷向顾卿晚赔了礼,萧氏亲自接过汤药,又请了顾卿晚进屋,顾卿晚目光在萧氏和李嬷嬷之前转了一圈,这才迈步进了屋。
她眼瞧着萧氏将汤药一勺勺的都喂给了老夫人,这才上前装模作样的观察了下老夫人的面容,道:“我还等在此等候一个时辰,仔细瞧瞧老夫人对汤药的反应,夫人不会介意吧?”
萧氏闻言哪里还能多言,虽然觉得古怪,却又想许是大燕国的太医都麻烦,便点头应了,又吩咐丫鬟们好生伺候,这才离开。
顾卿晚坐在床前,借故仔细盯着外祖母看,她发现外祖母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她甚至看了她两次,眼中有些许疑惑。
这让顾卿晚心中一阵雀跃,她盯的愈发紧了。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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