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了,眼见兔兔被“沈沉”一掌拍飞,秦御双眸一眯,身影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追上前,当空便将兔兔接了下来。
仔细一瞧,却见“沈沉”倒没用力,兔兔并不曾被伤到,只是似受到了巨大惊吓,瘫在他的掌心有些蔫蔫的。
饶是如此,秦御也怒火中烧,将兔兔托好,身影在空中一旋,便冲着“沈沉”拍出一掌来。
顾弦禛却早便料到秦御的性子会还手,他冷笑一声,毫不迟疑的也向秦御出拳,两人一掌一拳直接相击,身子双双一震,视线近距离相触,接着同时被震的退开。
顾弦禛的身子往后飞,单脚踢了一下车顶借力,便又迎了上去,而秦御亦然,将兔兔丢进袖囊,踢了下马头,顿时便和顾弦禛又打斗在了一起。
砰砰的声音不停传来,马车中顾卿晚略拧了眉,而庄悦娴更是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裙摆。
苏子璃倒是悠然,靠在马车旁,笑着道:“表妹放心,你哥哥的身手比起燕广王来只强不差。”
苏子璃这话说的中肯,沈沉的年纪比秦御大了好多岁呢,秦御虽是武学奇才,然沈沉也不差,不然也不会早早便少年扬名,成为大燕的兵马大将军。
同样是习武的奇才,又出身差不大多,都是从小拜了名师的,那年长的那几年就体现出绝对优势来。
沈沉的武功绝对是要高于秦御的,而沈沉能让顾弦禛代替他来大秦,便说明顾弦禛的武功和沈沉是差不大多的。
不然,像大燕和大秦这样不对付的关系,就太容易露出破绽了。
苏子璃所言不差,两人缠斗了片刻便各自分开了,顾弦禛坐回马背上,淡漠的看向秦御,道:“早便听闻燕广王养了一只金毛墨猴,极为宠爱,无法无天,今日倒见到了。不过,下次燕广王还是管好自己的宠爱为妙,不然被误伤了,便算不得在下的错了。”
顾弦禛这话分明是说,这次他手心留情,下次可就不会客气了。
秦御坐回马背,喘息到底没有顾弦禛那样轻松,起码做不到不经过调息就像顾弦禛一样平稳的说话,不过他抿着唇,并没露出半点端倪来,闻言他看了眼扒着他衣袖往外恹恹探看的兔兔一样,挑眉以示询问。
兔兔方才确实觉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这才从马上蹿下来,往马车扑的,可这会子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精力不济,还是怎的,它再没闻到那股熟悉的味儿。
故此,兔兔很老实的蹭了蹭秦御的手腕,然后便怏怏不乐的又钻进了秦御的袖子,再没冒头。
秦御还惦记着去寻顾卿晚的事儿,加上兔兔并没怎么样,便没再多做纠缠和停留,冷冷扫了顾弦禛一言,二话没留,一夹马腹便如一道闪电,往远处奔驰而去。
宋宁等人也紧随其上,一行人宛若风驰电掣,很快便消失在了大道上。
马车中顾卿晚长长出了一口气,冲庄悦娴笑了笑,心跳却还有些失速,不过到底如释重负。
外头,顾弦禛将眸光从远处收回来,道:“走吧。”
马车再度动了起来,往鸿胪寺缓缓而去。那边秦御并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他也完全想不到顾卿晚会换了一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走过。
不过奔驰过昌盛街,人流变大,他还是不得不放慢了马速,询问宋宁道:“沈沉带了女眷?”
宋宁回答道:“好似是沈家的嫡出二姑娘,因得了一种脸上生疮的恶疾,故此沈沉这次带着妹妹,顺便一路求医。前几日就是因为沈二姑娘求医,这才略滞后到京,今日沈沉亲自去城外接的其妹妹。”
秦御闻言便也没再多想,甩开此事,又道:“确定那艘画舫是从这里登岸的?”
宋宁点头,道:“属下查了一夜,觉得那大胡子带着两个妹妹的,最可能是侧妃和文晴。”
秦御脸色微沉,他早便知道必定是有人接应顾卿晚,顾卿晚才能顺利逃走的,可如今从宋宁口中听到很可能是一个男人带走了顾卿晚,他这心里还是像烧了一把野草一般,火烧火燎的焦灼和郁结。
那厢,顾卿晚松下心神,已是跟着顾弦禛进了鸿胪寺。
鸿胪寺主朝廷的外宾之事,顾弦禛作为大燕使臣,进了京城便被安置在了鸿胪寺的清幽小院。而苏子璃作为来大秦的质子,这些年也都住在鸿胪寺。
一行人进了鸿胪寺,马车一路开进了大秦安置燕国使臣队伍的长青园。常青园的内外早已被燕国使团的人接管,而此次带过来的都是可信之人。
进了常青园,倒不必再遮遮掩掩的。顾卿晚和庄悦娴下了马车,顾弦禛早已让人给她们二人收拾好了住所,两人安置妥当已是中午时分。
长青园摆了午膳,顾卿晚和庄悦娴各自供养着腹中小宝宝,早便已经饿了,顾弦禛心里明白,看了眼翘着腿坐在旁边太师椅上吃茶的苏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