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来一些新鲜瓜果,王妃让老奴来请顾侧妃过去,一起尝尝。”
顾卿晚随陈嬷嬷到了秋爽院,礼亲王妃拉着顾卿晚在罗汉床上一起坐了,说了几句便提到了赐婚的事儿,礼亲王妃道:“其实前两日起朝廷上便有一些御史因女学比试和浮云堂的事儿,弹劾阿御宠妾灭妻,礼亲王府越规格建造浮云堂,阿御本来也采取了一些手段压制这些弹劾,谁知道昨儿的早朝上,镇海王却也跟着发难,摆出证据来弹劾阿御为哄你高兴,残害云瑶郡主,虽然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朝中大臣们却也都相信了,这不,今儿早朝上,弹劾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皇上在早朝上压下了此事,谁知道转眼下了朝便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说是太医看过了,云瑶郡主的手是不可能恢复如初了,既然阿御将人家姑娘的手弄残了,那便要负责,云瑶郡主贤德淑贞,嫁过来定能成为贤内助。”
礼亲王妃这样说,顾卿晚便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皇帝只给秦御赐了婚事,却没有给秦逸赐婚,感情是借了御史弹劾这茬。
御史再三弹劾秦御宠妾太过,镇海王又抓了秦御的错处,秦御成了为宠妾不顾规矩,无情无义之人,这时候皇帝给秦御赐婚,那是替秦御解决内宅问题,纠正错误呢。
说白了,皇帝就是专门云瑶郡主嫁过来克制她这个侧室的。
并且,云瑶郡主的手是秦御弄残的,往后亲事不好说了,秦御负责,也是给镇海王府一个交代。从前顾卿晚在静云女学的比试上用一副像极了御笔的字打了皇帝的脸,如今皇帝给秦御赐婚云瑶郡主,同样也是狠狠打了顾卿晚的脸。
镇海王府和礼亲王府从前关系不错,皇帝这样赐婚,朝臣们还会觉得皇帝是一片用心良苦,万万不会觉得皇帝是在坑害礼亲王府,毕竟镇海王手中可握着兵权呢。皇帝给秦御赐婚的对象,可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破落户。
至于依着秦御的性子,会不会闹着退亲,或者等云瑶郡主嫁过来,会不会完全无宠,闹的镇海王府和礼亲王府结亲不成反结仇,这些想必皇帝也是非常期待的。
顾卿晚可不希望皇帝得逞,云瑶郡主工于心计,手段阴毒,顾卿晚更不希望秦御迎娶这么个女人。
左右她现在都要离开了,顾卿晚也不在乎礼亲王妃会怎么想她了,她索性冲礼亲王妃直言道:“王妃,有件事我一直不曾告诉王妃,今日却不得不说了。”
见礼亲王妃诧异的看来,顾卿晚又道:“王妃可还记得那次云瑶郡主踢开毒蛇救了王妃后留住在王府的事儿吧?后来她离开王府时,正好在路上碰到了我,并且邀请我上马车屏退下人后说了一些话。她亲口告诉我,顾家的大火是她所放,目的就是为了搅乱王妃的赏花宴。还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太得意,说燕广王殿下早晚都是她的。”
礼亲王妃闻言简直难以置信,惊讶的张大了嘴,脸色时红时青的变幻着,显然是气的不轻。
礼亲王妃自然记得清楚,当时云瑶郡主可还没退亲呢,并且赏花宴的时候,云瑶郡主确实说过一两句不恰当的言语。
当时她因为云瑶郡主有婚约在身,便没有多想,只当她是说漏了嘴,如今再听顾卿晚这话,礼亲王妃只觉好些事儿都浮出了水面一般,都觉得另有蹊跷起来。
见礼亲王妃脸色难看,顾卿晚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伺候着礼亲王妃喝了几口,礼亲王妃才像是缓过了劲儿来,道:“怪不得阿御突然对她便厌恶冷淡了下来,原来如此!”
顾卿晚见该说的都说了,又和礼亲王妃聊了几句便告辞回了雪景院。
礼亲王妃待顾卿晚走后,却禁不住又将这些时日发生在云瑶郡主身上的事儿都想了一遍,越想她的脸色便越是难看,扬声便唤了陈嬷嬷进来,吩咐道:“你速速让人去查云瑶郡主退亲之事儿,这中间到底有没有别的猫腻,务必要查个一清二楚!”
这些时日的相处,礼亲王妃瞧得出顾卿晚并非背后议人坏话,随意污蔑人的那种人,再加上云瑶郡主先前在赏花宴上的表现,以及最近几次相处越来越给人感觉糟糕的处事,这都让礼亲王妃相信了顾卿晚的话。
礼亲王妃一旦信了,云瑶郡主那些事儿,哪里能不引她怀疑,从云瑶郡主被毒蛇咬伤,到云瑶郡主突然退亲,礼亲王妃简直一想就头目森森。
如果毒蛇是云瑶郡主自己召来的,如果退亲的事儿,也都是云瑶郡主安排的,那这样心思歹毒,对自己都狠成那样,工于心计,没有廉耻心,且毫无感恩之心,肆意祸害镇海王妃娘家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大祸害,就算是抗旨不尊,也不能娶这么条毒蛇回来啊!
顾卿晚该做的已经做了便不再关注赐婚之事儿,接下来的几日她将她的东西都规整了下,离开时那些衣裳首饰她都没准备带,现银她也带不了,便旨装了几张大面额,全国通兑的银票。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酒楼开张的日子。秦御离开前便和礼亲王妃提了酒楼开张的事儿,故此这日一早,顾卿晚只让小丫鬟往秋爽院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文晴和雪景院一个邹嬷嬷的出了府。
坐在马车上,顾卿晚说不出的紧张,总怕今日会出什么纰漏,主要是她对苏子璃究竟是怎么安排的半点都不清楚,导致心中特别没底。
宋宁带着一队侍卫跟随在马车的四周,马蹄声不时传进顾卿晚的耳中,引得她更加坐立难安了。
文晴好像也察觉到了顾卿晚的不对劲,拿帕子给顾卿晚擦拭了下额头的汗,道:“姑娘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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