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躁气,头都不敢抬的忙垂手上前。
秦御吩咐宋宁道:“你赶紧去问问文晴,打听下是不是她主子问过她什么,已经察觉到有孕了!”
宋宁也不想再被抓着大晚上练剑了,忙忙去了后宅,待文晴被唤到了二门,宋宁将文晴拉到偏僻的地方,这才问起秦御交代的事儿来。
文晴不敢看宋宁的眼睛,却坚定的摇头,道:“主子一直以为喝了避子汤的,月事又不大准,加上主子对这个也一向不上心,她怎么可能察觉。主子没问过。”
宋宁盯着文晴,突然便撩起衣袖,又去解自己的腰带,扒拉开襟口。
“啊!”
文晴冷不防瞧见一片结实的胸肌,吓的惊叫一声,捂了眼就往二门处跑,口中道:“你干什么!?这一墙之隔可就是内院,你……啊!”
她还没跑得了,人就被宋宁一把抓了回去,接着宋宁用了点力,文晴被按到了青墙上,宋宁一手撑在文晴身旁,防止她再跑,一面欺近道:“文晴,你看看,我这身上都快让爷给划拉出花儿来了,再这样你宋宁大哥就要血尽而亡,成了主子斗气的冤魂了!你看看,你看看。”
宋宁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文晴微微睁开眼眸,果然见他手臂和胸膛上有好几条疤伤痕,瞧样子刚刚结痂没多久,因此,虽然伤痕不深,但是也瞧着有些狰狞吓人。
文晴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
宋宁见她如此,语气愈发哀戚起来,道:“这些都是昨儿侧妃走了以后,二爷叫我去练武场练剑给弄的,文晴啊,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这今夜还得陪着二爷去练剑啊。”
宋宁靠的近,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了伤痕的肌肉,看着竟更加性感,和女子的身体全然不一样。
文晴脸庞发红,忙忙错开了视线,她觉得自己为了主子,一定要抵挡住敌人的美男计,天大地大,主子最大,她已经错了一回,这回说什么也得坚守阵地,不能再当叛徒了。
于是文晴面露同情,看着一脸可怜的宋宁道:“我家主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这两日二爷总躲着主子,许是主子心里有些不安,这才有些行事和从前不同吧。”
她言罢,猫着腰,从宋宁撑着的手臂下钻出去,才又道:“宋侍卫,主子叫你陪着练剑那是有心指点,你要加把劲啊,这剑还得再多练练,多练就不会受伤了。”
她说着,已经提起裙摆跑了。
宋宁,“……”
回到翰墨院,宋宁就见秦御刚从浴室出来,浑身还带着一股寒气,但是俊美的面容上却浮着两抹不大正常的潮红,这使得主子那张妖冶的面容愈发魅惑妖孽。
宋宁不敢乱看,低着头禀报道:“侧妃好像是不知道的。”
秦御闻言顿时眉头大皱,道:“知道就是知道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好像?!”
宋宁舔了舔唇,紧张的道:“文晴说侧妃并没察觉,但是……但是属下也不知道文晴是不是说真话了。”
秦御抿唇,顺手便将桌上的砚台丢了过去,“要你什么用!”
宋宁伸手接住了砚台,却深深郁结了。
天知道他为了主子,可是连苦肉计和美男计都用上了啊。不过主子自己都搞不定女人,他这样好像也没啥丢人的。
他这也算是有自主必有其仆了吧。
这一夜,秦御又没怎么闭眼,以至于第三日顾卿晚又画了个梅花妆,提着食盒到翰墨院时,秦御晕晕沉沉的头脑总算不再怀疑,后知后觉的一下子就确定了。
这女人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她这是想活活折磨死他啊。
他被折磨的有气无力,偏还发出不火来,因为是自己有错在先。
以至于瞧着顾卿晚又摆弄上了一桌子酒菜,秦御在纠结着,自己是应该假装还没发现,好让顾卿晚继续折腾他,也好出完她心中火气呢,还是应该索性挑明了这事儿,好好将人给哄乖了。
秦御还没拿定主意,顾卿晚已再度坐在了他的腿上,幽怨的道:“殿下都好几日没回去了。”
眼见她一副小妖精被冷落的勾人样儿,秦御觉得自己是真坚持不住了,再被她折腾一天,他就真被玩坏了,以后指不定在床事儿上都留下阴影了。
他揽着顾卿晚的腰,将大掌贴在了顾卿晚的小腹上,道:“卿卿,爷错了,爷不该瞒着你偷偷换了你的避子汤,你能不能……”
他话没说完,顾卿晚便不装了,一把推开秦御,站起身来就要走。
秦御面色微变,忙起身将她抱起来,顾卿晚踢腾着双腿,动作很大,秦御忙道:“别闹,乖,仔细伤着了咱们的孩子。”
顾卿晚怒容满面,盯着秦御,咬牙切齿的,却又一言不发。
秦御见她这个样子,更加着急了,抱着她坐在圈椅上,劝道:“别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爷这不是……这不是怕你还想着离开爷,这才出此下策嘛。卿卿若是心中不舒服,那就还冲爷发火好了,怎么折腾爷都没关系,但是千万别憋在心里头,万一伤到了孩子可了不得啊。”
顾卿晚盯着秦御紧张的面容,却咬唇道:“秦御,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若是他只是你用来绑住我的工具,我想他不会开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秦御闻言顿时一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还年少轻狂,不及弱冠,并不急于要孩子,当初想要孩子,确实是因为顾卿晚不肯生,她越是不肯,他便越是想让她孕育自己的孩子。
这会子被顾卿晚逼问,秦御竟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