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秦御回过神来,道:“是她。”
镇海王便有些不赞同的拧眉,道:“前些时候皇上不还因这事儿杖责了你,男人年轻时荒唐点没什么,可也不能太宠着妾室,这是乱家之根。”
秦御顿时不高兴了,脸色微冷,只沉声道:“本王心中有数,劳镇海王费心了。”
镇海王和秦御同为郡王,若抡高贵,秦御这个皇帝的嫡亲堂弟,皇室宗亲自然要比镇海王这个异性郡王高贵的多。
说起来,秦御也就早年被镇海王指导了三年武艺,当时也不曾行拜师礼。只因当年镇海王和镇海王妃都对秦御不错,加上秦御年级小,还没现在这样狂狷,相对好管教一样,故此当时才基于尊师重道称了一声师父,现在也没该称呼。
这会子他突然改了称呼,又以本王自称,镇海王怔了一下,顿时便知秦御已不是从前年少的半大孩童,经过一场战争的淬炼,这个男人已像一头真正的雄狮之王,被触犯时会毫不犹豫的警告,若然再触犯,他会瞬间向你毫不留情的伸出锋利的爪牙。
眼前这个男人,已不是他能倚老卖老,随意指手画脚的了。
镇海王祖上不过是御厨,他能成为开国功臣,不是蠢人,顿时便打了个哈哈,笑着道:“是我多嘴了。”
秦御面色这才松缓下来,恰丫鬟送来食方,秦御接过便告辞离开了镇海王府。
而那厢云瑶郡主回到闺房便忍不住嫉恨的打碎了多宝阁上一件青花瓷摆件,她脸色极为难看,明月吓得大气不敢出。
见云瑶郡主扶着紫檀木多宝阁的边框平复了气息,脸色也平静下来,明月方道:“既然燕广王殿下已经回来了,郡主何不赶紧想法子退了亲事呢,奴婢听说礼亲王妃正准备给两位爷挑选王妃呢。”
云瑶郡主睁开眼眸来,移着莲步行至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道:“你懂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御现在一颗心明显都在那狐媚子身上,她这会子退了亲贴上去,只会被厌恶,根本就接近不了他。有婚事在身,秦御才不会生出防备之心来,她才能借着师妹的身份靠近他,展现她的美丽吸引他。
“既然郡主那么讨厌那个顾姨娘想个办法让她消失就好,又何必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气坏自己呢。”明月给云瑶郡主倒了水端过去道。
云瑶郡主接过茶盏,动作优雅的抿了两口,这才笑着道:“谁说我讨厌她的?本郡主感谢她还来不及呢。师兄再宠爱她一些才好,就让她尽情享受这份宠爱吧。”
她言罢,挑唇又笑了下,吹着茶汤道:“不过一个蠢货罢了。”
明月禁不住拧眉,道:“奴婢不太明白。”
云瑶郡主将茶盏递回给明月,对镜取下头上一支朱钗道:“本郡主虽然身份不低,可和燕广王比起来却逊色多了,坏就坏在本郡主从小便订了亲,若无特殊情况,礼亲王妃怎么可能给师兄娶一个退过亲的女人?便本郡主没定亲,礼亲王妃都未必瞧得上……”
毕竟她是其实是妾生子……
云瑶郡主没将这样刺她心的话说出来,放下了朱钗,没再开口。
不过明月倒懂了,道:“奴婢明白了,燕广王的内院有个宠妾,还闹的沸沸扬扬,势必会影响到他的亲事,礼亲王妃会因此降低给燕广王娶妻的标准,这样郡主岂不是就……”
这道理云瑶郡主自己心中明白就好,可不想听旁人如此说她!顿时便眉峰一锐,冷声道:“去跪着。”
明月见云瑶郡主目光盯着那一地碎裂的瓷器片,脸色发白,却不敢违背,咬牙跪在了碎瓷片上。
云瑶郡主自行散了发,这才悠悠道:“历来宠妾能有什么好下场,那女人愿意蠢的给本郡主做嫁衣,便让她再蹦跶些时日吧,来日本郡主嫁进王府再正大光明收拾她不迟。”
她言罢,这才看向明月。
瓷器片已割裂了她的膝盖和小腿,染红了裙子,云瑶郡主叹了一声道:“以后说话要先过脑子,不然真闯了祸,本郡主也保不住你。你这个性子总也改不掉,本郡主磨炼你,也都是为你好。行了,快起来吧,收拾干净,别让人看见了。”
明月脸色泛白,却道:“奴婢都明白,谢郡主。”
礼亲王府,雪景院。
秦御回去时,顾卿晚正躺在美人榻上让文晴烘头发,兔兔团成一个小毛球,将顾卿晚缎子一样的长发当滑梯,正在上头滚来滑去的玩闹。
顾卿晚的头发已干的差不多,见秦御进来,便甩了下头发,将兔兔抖落到塌上,坐起身来,道:“殿下可用过膳了?”
秦御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示意文晴收拾下,道:“爷还没吃,给你捎了些糕点。你先用着,爷去给母妃问安,一会子回来陪你用膳。”
他言罢顺手抚了下顾卿晚的头发,转身又出去了。
这些时日,礼亲王日日赖在王妃的秋爽院用膳,秦御兄弟倒不大在王妃那里留饭了。
文晴打开食盒,眉目一亮,道:“哎呀,好精致的糕点,也不知道二爷是从哪儿买来的,姑娘不是早饿了吗,快先垫垫肚子。”
她言罢,将里头的糕点摆放在顾卿晚身边的炕桌上。
顾卿晚确实早饿了,在大国寺只用了一顿素斋,一趟折腾,腹中早已空空。只是回来满身的尘土,胃里又颠簸的难受,她也吃不下东西,这才先沐浴更衣的,到现在也没吃点东西。
此刻见糕点卖相极佳,又有股淡淡的甜香扑鼻,顿时食指大动,捻起一块玫瑰糕先分给坐在旁边不停搓手,等不及享受美味的兔兔。
她才又挑了一块桂花糕来放进了口中。
不得不说,云瑶郡主的糕点做的确实好,一口一个,半点不腻。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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