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在寺庙杀生不好的自觉,抬步就往外走去。
顾卿晚逛了两处大殿,便没了什么兴致,冲宋宁道:“上次惊扰了寂空大师清修,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今日既然来了,我便去拜访下大师,表达下歉意吧。”
她说着就往后山的方向去,宋宁却有些无语。
寂空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啊,上次秦御抱着顾卿晚能见到寂空大师,那还是硬闯的结果,顾卿晚这话说的口气也太大了些。
这不是白走一趟,上赶着打脸嘛,莫说是顾卿晚现在这身份了,就是宫里哪位娘娘来了,人家寂空大师也未必会搭理啊。
宋宁追了两步,道:“寂空大师慈悲为怀,上次的事儿,如何会放在心上,姨娘特意去致歉,倒好似觉得寂空大师毫无心胸一般……”
宋宁劝说的话没说完,顾卿晚便回过头来,挑眉道:“宋侍卫是怕寂空大师根本不搭理我,我丢了王府的脸?”
宋宁顿时闭嘴,见顾卿晚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他,他便只好道:“寂空大师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上个月周鼎兴的夫人带着周姑娘来拜见,大抵是想请寂空大师为周姑娘治脸,结果在后山寂空大师的佛院门前诚心守了七日,佛院的门都不曾打开一下。属下也是怕姨娘白费功夫。”
顾卿晚却一笑,欢喜道:“哎呀,连周首辅的夫人都被挡在门外了啊,那寂空大师便是不搭理我,才正常嘛,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更何况,我可不是周老夫人,寂空大师不见她,却未必会不见我呢。”
顾卿晚言罢,扬了扬眉,转身继续往后山走。
宋宁,“……”
他就不明白了,顾卿晚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寂空大师来一品诰命都不搭理,却会见她一个王府姨娘。
倒不是宋宁看不起顾卿晚,有意鄙视顾卿晚,而是事实如此,由不得宋宁不心生腹诽。
不过顾卿晚明显是不听劝阻的,宋宁也只能赶忙追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隐在苍翠林木间的佛院,远远却瞧见院子外竟然已有一队人在候着,瞧样子也是女客,应该也是前来拜访寂空大师的。
顾卿晚还以为是周家的人又来了,脚步不觉一顿,暗道当真是冤家路窄,这才想起来问宋宁,道:“对了,方才宋侍卫说周老夫人带着周顾姑娘来求医,周姑娘怎么了吗?”
宋宁不觉看了顾卿晚一眼,当初顾卿晚被吴国公抓走,秦御寻顾卿晚追到了冀州周家的祖宅去,为了逼问顾卿晚的下落,抓了周清秋,还当着吴国公的面儿毁了周清秋的脸。
这事儿,顾卿晚竟然到现在都半点不知?
宋宁唇角抽了抽,这才道:“爷划烂了周姑娘的脸,周老夫人这些时日一直在寻良医恢复周姑娘的容貌,看来是良医难求,这才带周姑娘求上了大国寺。可惜大国寺好像好也不卖周首辅的面子。”
秦御毁了周清秋的脸?
顾卿晚眨了眨眼,又看了眼禅院前那一行人。那些人好像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往这边看了过来。
顾卿晚头上还戴着帷帽,远远望去,禅院人群簇拥着的女子也同样戴着帷帽,倒是不知是不是周家人。
不过她好容易才有此机会到了这里,即便是周家人,顾卿晚也不可能回避,且即便是周家人,在寂空大师的门前,想来她们也要顾忌形象,不会将她怎样的。
顾卿晚再度迈步向禅院而去,到了近前,免不了又扫了那等候的一行人。四个丫鬟,两个婆子,浩浩荡荡的簇拥着一个穿深蓝色织锦长褙子,莲青色襦裙的女子。
那女子穿戴素淡的很,只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绣红梅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凸显了出来,戴着长及胸前的帷帽,虽然瞧不清面容,然只看那身段和风姿便知该是个美人,且瞧穿戴,应该还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的穿深蓝这样的颜色倒是少见,顾卿晚难免又多瞧了一眼,那姑娘似感受到了冲着顾卿晚点了点头。顾卿晚也侧身略福了福身,回了个半礼。
倒是那姑娘的一行丫鬟婆子们神情隐见倨傲之色,站着一动不动的。
顾卿晚也不在意,带着文晴略往东边站了站,冲宋宁示意了下,让宋宁去喊门。
宋宁却上前一步,并未喊门,而是出身道:“寂空大师的禅院外设了奇门遁甲之术,甚是奇妙,访客无需喊门,里头也能知道访客前来,连访客的身份也能一清二楚,属下虽不明白这其中蹊跷,不过这里确实是不必喊门的,若是寂空大师有意相见,会让小沙弥出来带路的。”
大师参禅的地方,若是大喊大叫的,哪里像话?上回也就是秦御以为顾卿晚中了毒,心中焦急不已,这才在禅院外大喊大叫,还擅自闯阵。
顾卿晚闻言双眸微亮,瞧着这寂空大师还真有几分能耐,但愿这和尚能有些真本事,看出她的来历来。
宋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因两拨人离的并不远,故此那边儿的人显然也听到了。
那戴帷帽的姑娘身边站着的穿鹅黄色褙子的婢女,当即便轻笑了一声,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来拜见寂空大师,能见到……”
“明月!”
丫鬟的话没说完,那姑娘便低低叱了一句,那唤明月的丫鬟脸色微微变了下,旋即却露出委屈之色来,道:“郡主,奴婢又不曾说错,郡主在这里已经等了三日了,寂空大师尚且不见呢,她们什么人啊,连这里的规矩都不懂,就来拜见,如此不诚心,寂空大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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