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哥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儿,王妃她还纵着,儿子只不过对表妹略好一些,王妃那个毒妇便……”
刘侧妃全然没有想到秦剑竟然冲进来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面色大变,怒斥一声,道:“住嘴!”
眼见秦剑一脸不满,双眼因气恨还要再言,刘侧妃上前一步,正要再开口,内室中却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王妃便如何?”
那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秦剑浑身一僵,吓的脸色一白。刘侧妃精致的面上也浮起了汗水,直想上前踹秦剑一脚。
也是十五六的人了,怎就行事如此冲动莽撞。
她都来不及冲他施眼色,他竟然就说了这么些混账话!
说话间,礼亲王一身朝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目光在僵立的刘氏和秦剑身上淡淡扫了一眼,他便越过两人,走到上首的太师椅撩袍坐下,端起茶盏来饮了两口,这才看向刘侧妃道:“刘氏,这可真是你生的好儿子啊,他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你,称呼嫡母的?毒妇?呵,那他平日私底下又是如何称本王的?不防说来听听。”
礼亲王的声音一直平淡,听不出什么怒气来,可刘侧妃却知道,他越是如此才越是生气了。
她脸色已是煞白,拉着还呆愣着的秦剑便跪了下来,道:“王爷……”
“让他自己说!”礼亲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含着雷霆之威一般。
刘侧妃混身一抖,闭了嘴。
秦剑不过还是个少年郎,这两年来礼亲王并不常在府中,即便是在府里,也少有这个时辰在的,秦剑又是刚从府外回来,他全然没有想到礼亲王会在刘氏这里,更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被礼亲王听个正着。
“儿子……儿子……”他冷汗不停的留,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刘氏心中焦急万分,又想开口,却被礼亲王冷冷扫了一眼,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和颜悦色。刘氏心如刀扎,脸色愈发难看。
礼亲王抬手便将茶盏砸到了秦剑的头上,秦剑没能躲过,顿时便额头淌血,狼狈不堪,刘氏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秦剑本就心有怨恨,此刻被礼亲王直接不留情的砸了头,顿时便双眼血红,不忿的瞪着礼亲王。
刘氏见他如此,心都不会跳了,抱着秦剑便拍打起他来,哭着道:“你这孩子今日是发什么疯!说了胡话还不赶紧向你父王认错,你……”
她话没说完,礼亲王便被秦剑瞪眼的神情刺激到,随手抄起一个茶盏又丢了过去,不想刘氏刚好焦急的去拉扯秦剑,那茶盏顿时砸在了刘氏的肩头,令刘氏发出一声惨叫。
秦剑心中本就不满,他性情又一向暴躁冲动,这会子见刘氏也跟着受伤,顿时便不管不顾的顶撞道:“唤庶母妃娘是儿子错了,可父王要儿子尊敬嫡母,也得王妃慈爱,王妃处事不公!”
礼亲王闻言面色沉冷,声音却又平静了下来,道:“呵,王妃处事不公?你倒是说说看,王妃如何处事不公了?”
刘氏都快急死了,不停的拉扯秦剑,冲他施眼色,可这会子秦剑却被激起了一股血性来,梗着脖子就道:“儿子的表妹就因为穿了只石榴红的绣鞋被王妃瞧见,就被王妃罚跪花园两个时辰,寒冬腊月的,表妹一条命就这么丢了!如今轮到二爷宠妾了,风声闹的满京城都知道,连皇上都惊动打了二哥五十板子,王妃非但不惩罚那顾姨娘,反倒纵着二哥如今都堂而皇之的带着妾室三朝回门了!王妃处事儿子不服!”
刘氏眼见拦不住秦剑,知道今日是遭了人算计,左右如今秦剑已经这般了,她便也垂起泪来,道:“你表妹是命苦体弱,在闺阁时被宠坏了,自己行事不注意,乱了王府的规矩,王妃惩罚她是理所当然,整肃王府家风,你不可这样说,快,快给你父王磕头认罪。”
她话虽然如此说,可却分明话中有话。
刘氏也是官宦之女,家中有个幼弟,和她的感情一向好。弟弟英年早逝,就留了一个女儿,那刘四姑娘和秦剑青梅竹马,回来两个少男少女便有了些首尾,被刘侧妃知道后,只好将刘四姑娘给秦剑纳了妾。
左右在刘氏看来,刘四姑娘死了爹,说是官宦之人的小姐却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将来秦剑分了郡王府,刘四姑娘提提位份,也算是拉扯娘家了。
小刘姨娘进了府,和秦剑感情正好,偏作死的穿了双正室才能穿的红鞋跑到花园,还在礼亲王妃的面前溜达,礼亲王妃罚其跪了两个时辰。
谁知道这小刘姨娘是个娇弱的,回来得了风寒,缠绵病榻一个月竟然一命呜呼了。此事虽然已过去了大半年,可秦剑却还心有伤疤,加上今日正好是小刘姨娘去年进府的日子,秦剑本就抑郁,在听了紫燕的话,可不就爆发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秦剑又年少冲动,刘侧妃即便知道今日她遭了算计,可礼亲王亲耳听到了秦剑那些混账话,此刻她竟也无计可施。
礼亲王闻言却高高挑起眉来,道:“哦?王妃都是如何纵容的你二哥宠妾的?你倒是来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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