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抬脚便冲了出去。
想着顾卿晚昨日刚刚得知自己并未卖身王府的消息,今日一早便离了王府,秦御便以为她是又逃跑了。
上次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跑的没了踪影,这次他毫无防备,她又已经离府两个时辰了,说不定又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秦御一时竟有些慌的乱了分寸,冲出了院落,他便沉声喝道:“宋宁,带人随爷出府追!”
翰墨院,宋宁被惊动,忙聚集了侍卫追着秦御出了王府。府门前,一行人登上马背,秦御才回过味来。
顾卿晚离开王府,是得了母妃同意的,又怎么可能是有预谋的逃跑。再说了,这些时日,她一直被拘在王府中,即便出府,也一直有他的人跟着,顾卿晚应该没有几乎预谋逃跑才对。
他拧了拧眉,正打算折返王府,问问礼亲王妃,今日顾卿晚去都说了什么,她人又去了哪里,恰就见有王府的马车哒哒哒的奔驰了过来。
马车很快便到了府门前,车夫见秦御带着一行人驭马停在门前,诧了一下,缓缓停下了马车,下车冲秦御见了礼。
秦御坐在马背上,扫了眼马车,心思微动,道:“今早是你送爷的女人离开王府的?她人呢?”
马车分明是王府女眷所用的,马车这时候回来,可见是天不亮便出了府的,王府女眷本就不多,礼亲王妃允了顾卿晚离府定会安排马车,故此秦御猜想这辆回来的马车,当就是顾卿晚今日离府所乘了。
果然,马夫恭敬回道:“回二爷的话,卿晚姑娘一早离开王府便去了镇国公府外,和镇国公世子爷说了几句话,镇国公世子爷派人带路,奴婢将卿晚姑娘送到了牛家镇上,卿晚姑娘进了一处宅子,便打发奴婢驾车回来了。”
秦御闻言倒是长松了一口气,顾卿晚是去寻她大嫂了,并非又逃跑了。这令他多少得了些安慰,心中的怒气也减了不少。
他尚未再言,倒是那车夫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呈给秦御,道:“对了,二爷,这里是奴婢临走,卿晚姑娘托奴婢给二爷捎的信。”
秦御略倾身接了信封,拆开来抖出一张纸来,却见上头只写了一行字。
祝殿下和两位夫人,四位侍妾恩恩爱爱,和顺美满。
秦御瞧的眼底冒起两团火来,顿时便将手中信揉成了粉末,沉声道:“前头带路!”
此刻的牛家镇,顾卿晚已和庄悦娴关起门来,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庄悦娴。
庄悦娴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拉着顾卿晚的手,道:“嫂子真是没用,不仅帮不上你的忙,还半点也护你不住,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辱和委屈,不仅如此,还得为大嫂,千里迢迢的去找寻你大哥……”
顾卿晚紧紧握着庄悦娴的手,弯腰靠了过去,躺在庄悦娴的膝头上,道:“嫂子说什么话呢,好像大哥就只是嫂子的夫君,便不是我的嫡亲大哥一般。嫂子才不会没用呢,若是没有嫂子一直和我在一起,陪着我,我孤零零一个人,早便受不住打击,心灰意冷,不愿活下去了。”
庄悦娴听她如此安慰自己,禁不住抚着顾卿晚的青丝,愈发歉疚和心疼起她来。想着顾卿晚已经被迫跟了秦御,庄悦娴咬牙切齿,却也不愿多提此事,让顾卿晚伤心难堪,只道:“晚姐儿如今有何打算?若是晚姐儿不想再回礼亲王府去,嫂子纵是拼死,也不让人带你走,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顾卿晚闻言圈住庄悦娴的腰,像个孩子一样蹭了蹭,叹了一声,道:“还是大嫂对我最好。只是,秦御是不会放过我的,如今满京城又都知道我进了礼亲王府,跟了秦御,我若不呆在王府,反倒危险重重。”
顾卿晚抬头,见庄悦娴神情焦急而担忧,便笑了笑,道:“大哥既然从流放地逃脱了出来,就一定会来找我和大嫂。咱们还得留在京城等大哥呢,如今跑不掉,也不能跑。左右已经这样了,我在王府呆一日,和呆一年的,这其中其实也没什么大区别。”
见庄悦娴的眼眶又红了,顾卿晚摇着她的手,道:“嫂嫂也不必太难过担忧,其实我在王府的日子并不难过,礼亲王妃很是和善,对我也极为照顾,秦御虽然强迫了我,但也说明他对我是真上了心,他平日里对我也算不错的。”
王府那种地方,都是捧高踩低的,顾卿晚孤身在王府,又没娘家做后盾,甚至被当成丫鬟,被人使唤。
想也知道,她在王府的日子不会好过,可顾卿晚却报喜不报忧的,庄悦娴心中酸楚,可思来想去,却也毫无办法。
女人的贞洁何其要紧,如今顾卿晚已经是秦御的人了,若是离开了秦御,将来难道要孤身一辈子?
可若是跟着秦御,难道要顾卿晚一辈子在王府里做个被正室随意拿捏的妾吗?
庄悦娴双拳握了起来,心里当真是充满了愤怒和疼惜。宁为穷人妻,不做富贵妾。杀千刀的秦御,本来顾家就算是倒了,顾卿晚也还是可能堂堂正正嫁人过日子的,如今却是……
“好容易和大嫂重逢,咱们先别说这些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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