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颖一家合伙,可这样酒楼便没有了后台,如今拉上沈择几个正好,有这几个混世魔王戳着,她的酒楼便是抢了多少生意,那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是方才在浮云堂刚刚发生了意外,想也知道,秦御定然不会同意她再跑到府外去建什么酒楼。
如此,顾卿晚只好先斩后奏了,好在秦御碍于在兄弟们面前的面子,忍着没表现出不满来。这会子又迫于形势,不得不默认了。
顾卿晚笑罢便冲沈择四人道:“既然是有银子一起赚,想必四位不介意我再拉个人入伙吧?不瞒四位,我从前在闺阁中和工部尚书陈家三房的姑娘是手帕交,我想拉陈家三房入伙,四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好公然出面经营咱们的酒楼,我呢,又是个女子,就更不妥当了。陈三老爷如今却刚好赋闲在家,正有从商的打算,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沈择四个对做生意本就是一窍不通,闻言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顿时便将此事给敲定了下来。
说好了此事,又谈了些具体的事儿,马上要有共同的酒楼,沈择几个顿时便觉和顾卿晚熟悉亲近了不少。
几人当真是相见欢,聊的火热,不时再畅想下未来共同日进斗金的日子,气氛不要太好。
秦御坐在一边,竟有一种自己已经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等送走了沈择四人,秦御便沉着脸将顾卿晚拉进了屋,他铁青着脸往床上一坐,道:“爷何时答应你,让你出去开什么酒楼了?”
顾卿晚却神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也没和他们说殿下答应我了啊,不过,方才当着他们的面,殿下倒是答应了。”
她言罢,自顾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拆头上的发髻,对秦御黑沉的脸色根本选择了视而不见。
秦御见她如此,眉头都拧了起来,道:“你打量着爷答应了便不会反悔是不是?”
顾卿晚将取下来的步摇放在了梳妆台上,微微仰头,甩了甩头发,顿时一头青丝便若瀑布散落了下来,在灯影下摇曳着墨色光泽。
顾卿晚随手顺了两下,站起身来,含笑走向秦御,道:“不是,殿下又不同意了,沈择四个想来也不会怪殿下。我只是觉得,此事殿下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啊。”
“没有反对的理由?呵,爷就该瞧着你挣个盆满钵满,然后卷了银子,买了人手,逃离王府是不是?”
顾卿晚万没想到秦御竟然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所图和心思来,她一颗心狠狠一缩,面上却露出了惊异和愕然之色来,强迫自己不要躲避秦御一双沉沉威压的眼眸,道:“殿下怎么会如此想!即便有了银钱,我难道就能躲得过殿下的追查了?若真是有银子便能如此,这天下就该商人来做主了。再说,我为什么要卷银子离开王府?我都是殿下的人了,我还能到哪里去,又有哪里能容得下我?我在王府,殿下对我极好,干嘛非要出去吃颠沛流离之苦?”
她说着面上却露出了伤心之色,垂泪道:“我竟不知,殿下一直是如此疑我的……殿下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
她说哭就哭,一副被人冤枉了,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抽抽搭搭的道:“我说为殿下的兄弟着想,这话虽然有水分,可也确实有这个心思啊。还有,我大嫂如今还在外头呢,我总得为我大嫂考虑一下吧,我也想帮帮心颖妹妹……并且,我如今在这府里头,没地位没依靠的,若是手里头再不能有些银钱傍身,岂不是要处处遭人白眼,我……我……”
顾卿晚说着,竟然悲从中来,哽咽着再难说出更多的话来。她身子一扭,索性扑到了床铺间,专心的哭了起来。
秦御没想到她竟如此多的心酸难处,见她纤弱的身子柔弱似一朵被风雨催落的花,躺在那里,肩头颤抖,青丝散乱,雪白的脸颊上已挂着一行行晶亮的泪痕,雾蒙蒙的眼眸,浓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愈发显得卷翘黑亮,轻轻一颤,便又有晶莹的泪珠滴落,沿着小巧的鼻尖晕染了锦被上的牡丹。
他禁不住心头一揪,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连这样的小事都拘着她,更不应该觉得她手中有了银钱便一定是打量着要跑。
前两日还听说,大理寺卿冯大人给妾室置办了一间铺子,有宠妾灭妻,一帮子御史正在搜罗证据,准备弹劾。
那冯跃民都能想着给小妾置办铺子,让小妾在内宅腰杆子硬些,他怎么能连冯跃民都不如呢。他怎么能想着,他的卿卿只凭借着他的宠爱态度就能在王府里立足呢。
这时候秦御并没有意识到他和一个宠妾灭妻的冯大人比谁更宠妾,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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