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指手画脚!”
顾卿晚挑眉,自顾道:“凭什么?呵,我发现这位姑娘真的很喜欢凭什么这三个字呢。生的没旁人美,就问凭什么,没旁人会投胎家世高,也问凭什么,连才华都比不上别人,像只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只能艳羡天鹅的美丽和高贵,却不知道努力改变,依旧只会问一句凭什么?几位姑娘,你们这样每日里活在羡慕嫉妒恨中,有意思吗?啧啧,那顾家姑娘都碾落成泥了,你们却还在羡慕嫉妒恨,我看你们呀,比顾家姑娘可要可悲的多了。”
顾卿晚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割开几人的皮囊,露出丑陋而不堪的内在来,几人被说中心事,脸色扭曲的厉害,那桃红褙子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顾卿晚道:“你!你这贱人说谁是老鼠!莺儿,给本姑娘扯了她的帷帽,撕烂她的嘴!”
她言罢,守在一边的丫鬟冲了出来,只可惜尚未靠近顾卿晚便被一柄利刃划过脸颊,削落了两缕头发,脖颈间也流下了一道血痕。
那丫鬟双腿一软,竟跌在地上,吓得尿了裙子。
秦御从门外迈步进来,挺拔高大的身姿,顿时便让整个雅间逼仄了起来,夕阳透窗而入,在他身后落下长长的影子,他浑身煞气,宛若从魔域里走来的神鬼魔君。
刘惠佳几个脸色发起白来,明显是意识到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连桃红褙子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婢女,吓傻了。
那利刃还镶嵌在地板上晃动着,只要稍微偏一点,就割断莺儿的脖子了!太可怕,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人敢在这多宝楼行凶,她们会不会死!
顾卿晚见秦御进来,反倒站起身来,几步过去,拉了他的手,道:“让不相干的几个走吧,我现在只想赶紧要回我的花冠,不必徒生枝节。”
秦御低头瞧了眼顾卿晚,却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好心大度!”
顾卿晚却道:“这样背后落井下石,贪图口舌之辈,能成什么气候。这种人,我若真和她们没完没了的扯皮,那才是自降格调,赶紧让她们走吧,苍蝇多了也碍眼。”
秦御,“……”
他明明方才还很生气的,此刻瞧着这样不耐烦,又目中无人,根本不将几个嚼舌女人看在眼中的顾卿晚,莫名又觉得好笑。
苍蝇多了碍眼?这形容倒贴切的紧,秦御勾唇,道:“卿卿真妙人也。”
言罢,他才抬眸看向刘惠佳几个,抬手指了指刘惠佳道:“她留下,其她的,滚!”
他的气势太足了,战场上磨砺出的杀神,用来对付几个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娇花,结果可想而知,桃红褙子几人根本就忘记了刘惠佳,简直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带着自己的下人往外冲。
瞬间几人便没了身影,顾卿晚只盯着刘惠佳,却没注意到秦御冲外头比划了手势,分明是没打算放过方才那几个姑娘的。
刘惠佳的脸色难看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握了起来,她明显已经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了。
这里是多宝楼,听闻多宝楼后头站着好几家权贵呢,没人敢在这里惹事才对,她是官宦女眷,如今她爹可是六部堂官,她是正经嫡女,没人敢动她!
刘惠佳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心想多宝楼的掌柜一定已经知道这边的事儿,马上就派人过来了。
可外头却静悄悄的,很显然多宝楼的掌柜和打手们明显已经被压制控制了。
眼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
刘惠佳不安的动了动,干涩的声音响起,她不敢看秦御,把被吓的直接软掉,便盯向了顾卿晚,道:“你们到底是谁,留下小女意欲何为?”
顾卿晚看着刘惠佳,说起来,自从回京,她已经见刘惠佳三次了。
第一次在仙岳楼上,刘惠佳和周清秋在一起,和她闹了不愉快,结果有周清秋顶在前头,刘惠佳一点事儿都没有。第二次在义亲王府,刘惠佳又怂恿的周睿差点强占了她,彼时刘惠佳闪的快,事后又有周家顶缸,她也没顾得上收拾刘惠佳。
这是第三次了,竟又让她碰上刘惠佳在肆意羞辱顾家,她若然再不有所表示,岂不是太对不住刘惠佳这样卖命的折腾了?
顾卿晚眼神愈发冷了下来,她抬手缓缓的摘掉了头上的帷帽,冲着刘惠佳嫣然一笑,道:“刘二姐姐,怎么?不认识你晚妹妹了吗?”
刘惠佳死也没想到,那面纱下遮挡的容颜竟然如此熟悉又陌生,她脸色瞬息煞白,后退了一步,瞧着顾卿晚那张比从前更加美丽清婉的脸,她有种呼吸不畅,心被纠起的感觉。
见她死死盯着自己不言语,顾卿晚又笑了下,道:“刘二姐姐从前说自己迟迟不定亲,是想多留在顾府陪伴祖母,陪伴我,偿还顾家的恩情,可笑我还感动的将最爱的银尾琴都送了刘二姐姐,却原来,刘二姐姐迟迟不定亲,是在待价而沽,等着抢心颖妹妹的未婚夫,嫁入勋贵高门呢,二姐姐,晚妹妹该恭喜你如今得偿所愿了吗?”
顾卿晚声音清浅含笑的,竟不带什么火气,就像是寻常和刘惠佳聊天一样,可她这样,却让刘惠佳从骨头里冒出一股冷寒来。
这哪里是顾卿晚,顾卿晚柔弱爱哭,像一朵娇气的兰花,稍微一点风都能将她吹的花瓣抖落,可如今眼前人……
刘惠佳竟觉如此陌生,竟然感受到害怕。
她咬了咬牙,定了定神,挺起了腰背,像变脸一样,突然面露惊讶和重逢的喜悦,上前两步就要去拉顾卿晚的手,道:“晚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你……”
顾卿晚却闪开一步,顺利躲过了她的拉扯,笑道:“刘惠佳,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觉得我又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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