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瑟缩了下,忙吐了口中没咽下去的花生米,道:“不是不报,是那院子里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全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想着人都走了,这报上去也没啥意思啊。更何况,大当家的还在床上躺着,七当家的不是也说了,没啥大事儿,不要搞那么大动静,寨子里因大当家的病乱的很,不要咱们再闹事添乱的,所以就……就没禀,不过你说这些人,走都走了,怎么这又回来了呢?”
小锤子闻言便道:“七当家的,你说那院子里的会不会是官府的人啊?”
七当家的却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道:“你说那是一对夫妻?”
小锤子点头,道:“是夫妻啊,反正我瞧着像,不然那男的咋就抱着那女的呢,那要不是夫妻,那女的也不能就让抱啊。”
“这就奇怪了,若是官府探道的,带个娘们来干啥。”七当家的禁不住嘀咕。
“说不定带个女人就是打掩护呢。”旁边汉子接口。
七当家的点头,道:“不行,这两人来的古怪,老子得回山里说一声,你们几个也别喝了,赶紧的,给老子盯紧那院子!”
顾卿晚觉得自己也就是刚合了个眼,便被一阵吵杂声给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院子好像有人在踹门,她神情刚清醒一些,砰的一声响,有杂乱的脚步声冲进了院子,正奔上房而来。
顾卿晚吓了一跳,扭头见秦御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来,本能的便躲到了他的身后去,道:“怎么了?”
秦御没回话,那厢却有人破门而入,冲了进来。
“哟,这大白天的,倒他娘的睡上了!这当官的可真会享受啊。”先冲进来的男人长了对三角眼,手中举着把斧子,见床上情景,当下便面露淫色,扬声说道。
随着他声落,又冲进来五个人,手中都拿着棍棒等物,跟着才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穿戴要干净整洁一些,八字胡,眉眼间有精明的光。
他进了屋,目光便落在了秦御身上,见其虽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身后躲着个女人,被他们这些人堵在房中,却并不见任何惊慌之色,不觉眯了眯眼,拱手道:“果然是公门中人,果然有气度,够沉稳。”
秦御却神情冷淡,只将顾卿晚护的更严实了些,用宽阔的胸膛将她挡的一点头发丝都不露,这才道:“什么公门中人,爷不明白。这院子爷早便买下来了,你们这样随意闯入,爷是可以告官的!”
“嘿,倒在你大爷这儿装起大头蒜了!五当家的,让小的教训教训他,倒看看他老实说话不!”
先前冲进来拿斧头的男子尖利着声音说道,言罢便挥舞着斧头,凶神恶煞的朝着床前来。
秦御眸光淡淡扫过他,也没见他动上一下,那男子手中的斧头突然就脱手而出,砸在了其脚背上,还在是斧头柄落的地,不然那脚便不能要了。
不过饶是如此,那人也被砸的哀嚎一声,抱着脚原地跳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众人根本就没看见秦御出手,一时间他们面露狐疑和忌惮之色,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两步。
“你……你对虎子做了什么?”那拿着根棍子的汉子出声逼问道。
秦御却未曾搭理他,只看向那八字胡,道:“原来是虎山寨的五当家,人称智囊周的周五爷,失敬。爷和表妹只是路过此地,稍做停留,很快便会离开,和虎山寨井水不犯河水,五当家的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周五爷闻言却抚着一边胡须呵呵一笑,道:“在下看这位爷可不像是路过的模样啊。”
秦御神情微显不耐烦,却道:“以周五爷的能耐,岂会瞧不出,爷和表妹并非对山寨不利之人,不然爷也不会这样高调的进出绿水镇了。周五爷何必揪着在下不放呢。”
周五爷仔细打量着秦御,道:“这位爷气度不凡,武艺更是出众,却不知到这绿水镇所为何事?”
秦御冷声道:“为一些私事,请赎无可奉告。你们走吧,就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还奈何不了爷。”
周五爷尚未反应,倒是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山匪气的跳脚,道:“操!年纪不大,口气倒他娘不小,小爷先领教一下!”
他说着举起手中刀就往床边冲,口中还骂骂咧咧道:“将这娘们护的这么严实,老子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绝色,拉回山里去,也给爷们添些乐呵!”
他说话间已到了近前,竟然一手挥刀砍向秦御,一手探出从秦御的腋下去拽藏在他后头的顾卿晚。
他显然比方才那拿斧头的要多些武功底子,动作敏捷,还有那么点招式,不过他依旧没看清秦御是如何出手的,总之手腕一麻,下一刻他手中的刀便冲着他的脑门当空劈下。
寒意和刀光闪过,尖嘴猴腮瞪大了眼,只那刀却没有劈下来,是周五爷出手,替他挡住了秦御的一刀。
周五爷和秦御交手,一招过,被逼退了三步,跄踉站住,看向秦御的目光忌惮了起来。
与此同时,尖嘴猴腮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捡了一条命,却禁不住后怕,双眼一翻,瘫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秦御手中的刀却随手一掷,插在了门框上,嗡嗡的摆动着,他看向周五爷,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冷漠,道:“爷已经说了,井水不犯河水,爷不想在此大开杀戒,周五爷最好也别逼爷动手。周五爷当知道的,方才若是爷不刻意放慢招式,周五爷也救不下他来。”
说着神情睥睨的扫了眼晕厥在屋中的尖嘴猴腮。
周五爷脸色有些难看,转瞬笑了起来,道:“误会,都是一场误会!这位爷大概还不知道,最近朝廷派了兵马在附近剿匪,只怕眼看着就要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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