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却笑起来,道:“嗯,方才咬爷的可是卿卿,若这狗都如卿卿这般香软可人,爷也不介意再被咬一口。”
顾卿晚,“……”
秦御却冲她又挑了下眉,道:“你再不快点,就真来不及了。”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那边儿巷子一眼,顾卿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就见马车旁两人已经先后迈步往院子去走,等他们进了院子从这个角度真就看不到人了。
她气闷的哼了声,却果断的抬头在秦御唇上轻啄了。秦御原本是被顾卿晚不小心亲了下,见她一脸郁结要解释的模样,心里不舒服,便故意非让她再亲一下才好,方才她亲的是下巴,他也就想她亲亲他的脸,倒没想到那女人往还是个实在的性子,啄了下他的嘴。
他顿时觉得赚到了,抬手含笑抚了抚唇瓣,似回味了下,这才从树上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修长的指夹着那树叶一送,便像射出一枚暗器般将那叶片丢了出去。
那边正要迈步进门的金权只感一股风过,接着头上的帷帽便掉落到了地上,他四下看了眼,巷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又瞧了眼被风刮落在脚边儿的帷帽,见帷帽的沿上斜插一片树叶,因夏日帷帽都是轻薄透风的,便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帷帽没带好,风掉帷帽也出落了树叶的叶子罢了。
他捡起帷帽,拍掉上头的叶片和尘土,若无其事的戴上便和赵青先后进院落里去了。
树上,顾卿晚将金权的面庞看的清楚,自然认了出来,禁不住拧眉道:“可否请殿下让人去打探下,这两个人方才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秦御看了她一眼,道:“那人认识?”
顾卿晚也不瞒他,点头道:“他叫金权,从前是顾府的客卿,父亲的幕僚,和父亲还有同窗之谊,父亲很信任他,便连祖父也将他当子侄看待。从前哥哥还启蒙,父亲还请此人做过哥哥的师父。”
秦御闻言扬了扬眉,道:“先离开这里。”
若说一个人长的像顾弦禛,那也可能只是巧合,可一个长的像顾弦禛的人,跟在从前顾府的客卿身边,又对其毕恭毕敬的,说这里头没有猫腻,没人会信。
秦御抱着顾卿晚原路回到马车,松开人便禁不住脸色苍白的倒回了软榻上,掩着胸口,咳嗽起来。
顾卿晚被他吓了一跳,忙给他拍着背,惊道:“你是不是牵动伤口了?怎么办?是不是要赶紧找太医啊?”
她记得太医吩咐秦御卧床休息的,自然不能动用武功,秦御带着她上蹿下跳的,如今成了这幅样子,顾卿晚免不了有些担忧内疚。
秦御这会子确实有些胸闷难受,本是不自觉咳了几声,见顾卿晚紧张成这样,倒心思一动,愈发咳嗽不止起来。
待顾卿晚要去唤人,他才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道:“别去唤人,没多大事儿,太医瞧了爷又得被他们折腾摆弄一场,你去给爷倒杯温水,扶爷喝杯水顺顺气便好。”
顾卿晚哪有不答应的,扶着秦御躺好,这才跑去倒了水,又扶着秦御起来,靠在自己肩头,将茶盏送到他唇边,喂他慢慢喝了。
见秦御脸色好了些,顾卿晚才松了一口气,禁不住道:“你既不能动武,方才让侍卫带我过去便好,何必强撑着亲为。”
秦御闻言却黑了脸,目光冷飕飕的瞥了顾卿晚一眼,道:“爷平日碰你一下,倒像是身上能少几块肉般,对爷的侍卫,你倒不讲究男女大防。顾卿晚,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顾卿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她就不是古代女人,自然不在意必要时被侍卫抱上一下什么的,不牵扯感情问题,这些身体接触根本就没什么啊。秦御抱她,和这种根本就是两回事好不。
可这在古人眼中,却又分明是一回事,她想和秦御分辨下其中差别,迎上他冷嘲的目光,就有心无力起来,只得闷闷的道:“我这不是怕你受累嘛。”
秦御瞧着她那言不由衷的样儿就没好气,索性转开了目光。心里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味,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排斥他,对侍卫倒比他还大度,难道在她眼中,那些侍卫什么的倒比他这个郡王还来得顺眼有魅力?
秦御觉得以后得让宋宁他们离顾卿晚远点,没事儿也别带这些人在身边碍眼才好。
他正琢磨着,外头倒响起了宋宁的声音,道:“爷,先前跟着另一辆马车的人回来了,那马车里进了周府。”
顾卿晚瞳孔一缩,禁不住一把掀开了车帘,追问道:“哪个周府?周首辅家?”
宋宁还没回话,秦御便受了刺激般,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挥手便将车帘扫落了下来。
外头宋宁只觉那车帘落下前,主子分明瞟了他一眼,那一眼怎么让人脖子生凉意呢,他莫名而忐忑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这才道:“正是周首辅家,马车中坐着的是周家大老爷。”
顾卿晚早便怀疑顾家的事儿,周家是脱不开关系的,两家本来就是政敌,顾家覆灭后,周家又是最大最直接的利益得益者。
只是如今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了面前,顾卿晚还是难免有些恨意翻涌,动怒激动。
“让人盯着那小院。”秦御的吩咐声响起,顾卿晚才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今日多谢殿下了。”
秦御淡淡瞟了她一眼,道:“爷今天因你动武受累了,回去得多卧床两日,你知道便好。”
他言罢,踢了踢车板,道:“先去沉香茶楼。”
马车再度往西折返,很快便到了沉香茶楼,顾卿晚重新带上帷帽,秦御方道:“别聊太久,爷去全丰当探探,一会子过来接你。”
顾卿晚福了福身,也没再说道谢的虚话,转身下了马车。
陈心颖果然已等了许久,顾卿晚被带进雅间,她便跳了起来,几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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