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律,售了她。后来小人这心里便总有些七上八下的,前日小人在街头恰好又撞上那前往医馆买药之人。当时她到医馆虽带着帷帽遮遮掩掩的,可小人还是从身形一眼将她认出,小人尾随其后,这才知道那买剧毒之药的竟是明月楼容娘子的丫鬟翠儿。”
这周掌柜说到此处,四周已是一片唏嘘哗然,就听周掌柜又道:“小人今日听闻明月楼下毒一事儿,思前想后,总觉得此事甚大,不敢隐瞒,故而前来作证,也自首私下售卖剧毒药物的罪名,请大人看在小人于案情有功的份上,从宽处置啊。”
周掌柜前来自首,势必要跟着遭殃,朝廷是不准医馆私下售卖大量的带剧毒的药材的,这周掌柜不仅做了,结果还惹出了人命来,自然也不能轻易饶过。
正是因此,众人便立马信了周掌柜所言,一时间情形再度翻转。
“难道竟真是明月楼害人?”
“可方才那荷包经辨味儿,明明是紫夜楼的人塞给那庄氏的啊。”
“此案可当真是扑朔迷离,愈发难辨了。”
……
却与此时,师爷又给莺娘子施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对了个口型,莺娘子福灵心至,哭着磕头道:“大人,奴家也有罪,奴家先前因死了女儿,太过激愤,太想让凶手伏法,便……便鬼迷心窍,让紫红往庄氏的怀中塞了荷包,并诬陷于她,此乃奴家的不是,可奴家敢对天发誓,奴家绝对没有冤枉那庄氏,我女儿紫海棠确实是庄氏所害啊,那些带毒的胭脂水粉,已足够证明此点……”
她说着突然神情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又大声道:“对了,奴家想起来了,昨日紫海棠的丫鬟小红好像提过,庄氏给紫海棠上妆时,借故说手上有伤,她是带了鹿皮手套给紫海棠上的妆!”
孙知府眉目一锐,道:“小红可在?”
“奴婢在……是,是这样的,昨日上妆时,那庄氏确实说手上有伤,怕将污秽血迹弄进了脂粉中,我们姑娘便让奴婢寻了一双鹿皮手套给其带上!”
顾卿晚望去,就见跪在那里信口开河的正是昨夜跌坐在厢房门口喊鬼的那小丫头,昨儿倒没瞧出来,这小丫头胆子竟如此之大,做起伪证来,竟然也滔滔不绝,半点不见心虚。
“这便对了,正因带了手套,庄氏才经手染毒胭脂而毫发无伤。”
“此事定是明月楼联合庄氏所为,不然庄氏为何会想着去带手套?”
“说的是,紫海棠是紫夜楼如今最红的姑娘,为紫夜楼每日进斗金不止,紫夜楼疯了才会自行谋害海棠姑娘来嫁祸旁人。”
……
一时间案情再度全面翻转,倾向了紫夜楼。
莺娘子抬起头来,阴冷的目光扫了眼顾卿晚姑嫂二人,接着又洋洋得意的看了眼容娘子。
容娘子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只能喊着冤枉,冤枉,而别无他法。
眼见孙知府如此一手遮天,庄悦娴身子晃了晃,被顾卿晚用力扶住,她不由看着顾卿晚落下泪来,道:“你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顾卿晚自然也瞧出来了,这孙知府如今是势在必行,到了这一步,那明月楼就是他吞进口中的肉,别指望他能再吐出来。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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