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小小声的骂道:“这公安局治安都这么差,传出去不被人笑话死!”
叶翡却懒得吐槽,秋夜里水汽浓重的空气仿佛带着某种压迫的重力,置身其中只觉得冰冷粘腻,好像会带着人一直就这样堕下去。
叶翡和赵颂懿很快到了解剖室,县城条件不会很好,解剖室也只是一间小平房,里头装了冷藏设备和解剖台,最多只能储存一具尸体,再多就得拉到殡仪馆去了。
赵颂懿先前在房间里看到的诡异白光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走的近了越发看的清楚,那几朵白蓝色的光团静寂而仿佛没有温度的燃烧,将解剖室的玻璃映照成幽昧诡秘的颜色。
“要不要进去看看?”赵颂懿说着摸向自己的脸,好像生怕那些白光会侵蚀自己的脸似的。
叶翡思考着,“进得去吗?”
赵颂懿的目光落在了解剖室的门把手上,“应该可……卧槽,这门是开的!”
叶翡被她的语气吓得悚然一惊,豁然转头,就看见窗扇里蒙昧诡谲的光线中,逐渐升起一条臃肿连绵的影子。
那体型……那占地空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人类应该拥有的样子!
“这这这……这啥玩意儿!”赵颂懿声音颤抖的说着,一把抓住了叶翡的胳膊。
叶翡倒还算镇定,她将赵颂懿的爪子从自己的胳膊上薅下来,动作略有些僵硬的将矿泉水瓶子拧开,一不留神还撒出去一些,赵颂懿盯着她的动作道:“你你你你干啥,这又不是狗血……泼了有什么用!”
叶翡抠着矿泉水瓶子口,想着待会要是门开了里头那东西出来,自己是应该先开枪还是先泼水冻他个腊月飘雪……
她还没有思考出来结果,解剖室的门就开了……
赵颂懿似乎想尖叫,又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尖叫声变成了酸厉而闷沉的呜咽。
叶翡来不及看出来了什么东西便拽着她往回跑,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疑惑的问话,“小赵?你们俩跑什么?”
叶翡,赵颂懿:“……”
赵颂懿仿佛机器一般咔吧咔吧僵硬的将脖子转过去,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答道:“徐法医,你吓死我了……”
解剖室的门开开后白蓝光线越发明显清晰起来,叶翡回头,看见台阶上一片幽蓝如电光的光线里,站着一个……穿着隔离服,带着防护镜的……人。
他身材高大,穿了厚重白色隔离服之后便显得尤其痴肥笨重,而映在地上的影子,更是连绵出小山岳般一大片。
徐法医取下了防护镜,皱着眉头道:“这位是谁?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到解剖室来做什么?”
叶翡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赵颂懿和苏法医稍微低头,就可以看清楚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中拿着的矿泉水瓶子已经开始冒出下沉的冰白色雾气,而瓶子里的水,也已经开始结出菱形的细小冰晶。
赵颂懿松开了抓着叶翡的手,讪讪笑道:“这位是叶翡,我在北平的同事,我们刚才在睡觉的时候被那个光……那是什么东西?”
徐法医看着她们俩犹带着惊恐的表情,联想到她们刚才的动作,顿时哭笑不得,“我那小徒弟晚上回去的时候忘了开杀菌仪,昨天又刚好解剖过尸体,我没办法只好半夜过来杀菌,那光就是杀菌仪上的紫外线,被白炽灯一照成了蓝白色,倒是把你们吓着了……”
叶翡,赵颂懿:“……”
这特么的就很尴尬了……
叶翡默默的将得矿泉水瓶子扔了,然后默默的站在原地,在心里狠狠地控诉赵颂懿,都怪这家伙大惊小怪,搞得她也草木皆兵,竟然被一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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