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势必要突破成州的防线,成州的兵马虽然不多,也有六千多。”
“即使,赵匡胤不担心后路粮道被抄,从小路翻山越岭,把全部的兵力都压到河池城下,也不过就那么点人罢了。”孟仁毅喝了口茶,笑眯眯地望着李中易,意味深长地说,“另外,你手下的那两千多团结乡兵,只要顶住了敌军第一波的进攻,在战场上见过血后,绝对可以抵得上五千精锐禁军的战力。”
咳,李中易做梦都没有想到,孟仁毅居然对他的团结乡兵,评价如此之高。
显然,孟仁毅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后军主将,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
“陛下只是命你守住河池,并没有让你去救援凤州。”李中易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可以扣的大帽子。
孟仁毅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无咎啊,谁让愚兄是皇族近支宗室呢?别的将领或许可以坐视不理,我啊,却很难眼睁睁地看着凤州有失。”
李中易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正要摆事实讲道理,拼尽全力阻止孟仁毅的盲动行为。
这时,近侍忽然来报,新任北路行营都统李廷圭,已经带着随从到了城外。
这个李廷圭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突然到了城门口,李中易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所谓的北路行营都统,其实就是蜀国北部所有地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其地位类似于后世的大军区司令员。
李中易以前听说过李廷圭的名头,他知道这个李某人,也是蜀国屈指可数的军方实权派之一,一直担任拱卫成都的重任,官拜捧圣控鹤军都指挥使兼保宁节度使。
令李中易感到震惊的是,刚才还信誓旦旦要出兵援救凤州的孟仁毅,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是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一般,整个人立即松弛了下来。
“嗨,这下子好了,天塌下来,自有李廷圭去顶着。”孟仁毅笑容满面的大发感慨,令李中易感到啼笑皆非。
李中易的心里一阵发闷,孟仁毅的所具备的所有条件,都比当过米贩子的柴荣,以及曾是流浪汉的赵匡胤,强得太多太多。
可惜的是,孟仁毅却胸无大志,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一直在混日子。
当李廷圭被迎进帅府之后,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孟仁毅,“前方军情紧急,为何不发兵去救援凤州?”
孟仁毅是怎么解释的,李中易因为地位过低,根本没资格出现在军议现场,所以也就完全不知情。
不过,当李中易被传唤到帅堂门外的时候,却听堂上有人在大声说话,“佞臣李某,包藏祸心,以仙鬼之术,欺瞒陛下……”
好家伙,李中易心里有些纳闷,他这个小小的八品医官,啥时候就变成了佞臣呢,真是有点想不明白啊。
不过,李中易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李廷圭的浓浓敌意。
道理很简单,孟仁毅的部下将领,绝对不敢用“佞臣”二字,来侮辱李中易。
李中易心中有数,敢在帅堂之上这么大声说话的,除了李廷圭之外,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李帅有令,命李中易报名进见。”
从堂里到堂外,沿途的军汉们,一个接一个的,扯起大嗓门,吆喝着李廷圭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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