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都哄得围着你转?”
她嗔了他一眼,他才是把她全家人都哄得转呢!
“可是,老婆,我今年的礼物就是那碗面了,你会不会觉得太寒碜了?”
借他那句话,他的到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她仰起头,很认真的表情,“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真的?”被肯定的喜悦在宁主任眼中闪过,不亚于被人授予宁一刀这个称谓时。
“真的。”她认真地点头,“我真的昧着良心说的!”
“你……”他气结,而后大笑。
他不善厨,她一直都知道,前三十几年没下过厨房,也许后几十年也不会再下了,这是他的生活方式,她从来没想过要改变他,他也没必要去改变,只不过,看见他手指上烫起的泡时,还是会很感动。
他的手指很干净很漂亮,因为优越的生活,虽没有刻意保养,却也十分养眼,刚结婚时,觉得他指腹有薄茧,那是常年弾钢琴弾的,后来钢琴不弾了,那些茧也淡了,再后来,当了外科医生,手指上也磨出了外科医生的标志,可是这些都不影响他那双手的美,所以,突兀地起了好几个水泡是十分惹眼的。
煮碗面能把自己的手糟蹋成这个样子,她所见过的人也只有他了,阮朗在这方面都比他强。
然而,一个剖鱼都需要动用麻醉师的人,这已经算突破了,而且是很可爱的突破。
没有激烈的游泳活动,夜变得温馨而宁静。
轻言细语和他说着话,他的手指在她背上轻抚,就这么渐渐入眠了,迷蒙中她想起问他一句,“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是他没回答,还是她没等到他的回答就睡着,总之她不清楚他的答案,只知道,这一晚睡得很好,狭窄的单人床,他那么高的个子,她总觉得两个人要抱得很紧才不会让睡在外面的他掉下去,所以手足相缠,肢体相贴,他的怀抱,很温暖。
第二天,她是被闹钟闹醒的。
她的闹钟定在早上五点半,可是,这个点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他了,留给她的又是一张纸条:老婆,我走了。
寥寥几个字,灯光下的笔锋像墨针,一针一针刺着她的眼睛,字迹渐渐模糊,有水滴啪嗒啪嗒打在纸上。
他们昨晚到底聊天到几点?他又是几点起床的?五个小时车程,他到底睡了多久亦或是睡了没有?
她很想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问问他到哪儿了,累不累,想叮嘱他开车小心些,别打瞌睡,可是,又怕影响他开车,最终抱着纸条大哭一场,哭完之后在纸条上标注好日期,谨慎地收藏起来。
快了!她对自己说,就快了!时间一天天过去,经历夏秋冬春,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一定可以的!
当天下班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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