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鼻尖一涩,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滴在她腿上。
“好了,就这些,阮医生,我要忙去了。”小护士终于完成了宁老师交待的任务。
“谢谢……”她哽咽,擦着腮边的泪滴。
“不用客气,再见!”
耳边只剩嘟嘟的声音了,可眼前却全是他的样子,仿佛他还在沉着脸训斥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就直接把你扔进垃圾堆里去!
抹去泪,换了衣服,背上包,飞快跑了出去。
问清楚超市和市场在哪以后,她买了一堆东西回来。
羊肉弄干净了,加了药材,放进新买的电炖锅里炖。现在开始炖,不管他今天按时下班还是半夜回来,都能喝上热的羊肉汤。
然后进浴室去,想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结果进去一看,他已经洗过了,包括她的内衣和内、裤……
他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间里,除了不会做饭,其它事总是要自己做的,他又有他的臭毛病,尤其在美国的时候,即便有洗衣房也不会把衣服拿去给别人洗,所以,他自己洗衣服并不是一件怪事,但是,他给她洗,还是洗贴身衣物,真是第一次。
他说,不需要她收拾宿舍,可她还是快速地收拾了一遍,然后听他的话,早点回去。
临去时,在她的纸条后又补充了内容:至谦,我给你炖了羊肉汤,记得喝。
写到这里,觉得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却是把笔放下了,小小一张纸能写多少字呢?能写尽她的不舍和想念吗?只怕思念的话语一开头,就停不下来了……
把他留给她的纸条折好,小心地放进包里,他穿过的睡衣叠好,也收进背包里,拿上他留下的钥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五个多小时,很顺利地回到善县医院,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想来他还在忙,没再打扰他,两个小时后,他打过来了。
她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正半躺在床上休息,“喂?”
“到了?”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嗯……”她翻了个身,“你在干嘛?”
“刚从科室出来,准备回宿舍去。”
那他还没看到她留的字条了?“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干嘛叫护士给我打电话?还说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我感觉我的脸都没地儿搁了!”
他顿了顿,“我不是给你留了个条儿吗?有几件事忘记写了,进手术室前打电话怕吵醒你,就委托护士了。”
“你说的那些……”话说了一半,哽在了喉咙里,他说的那些,固然都是废话,可是,她眼前出现的却是曾经的傲娇冷漠的宁学长,那个惜字如金,不曾多给她一个眼神的宁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终是莞尔,“至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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