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门关着,阮流筝轻轻敲了敲,传来温宜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
她扭开门进去,温宜看见是她,顿时展颜一笑,“哎哟,我家儿媳妇来了!”
“伯母……”她轻声唤道,“儿媳妇”这三个字,砸进她心里去了。
温宜目色带了嗔意,“都说了叫妈,怎么又变成伯母了?”
阮流筝也没怎么忸怩,上前便脆生生叫了“妈”,改口并不难,她曾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乖!”温宜很高兴,拉着她问,“至谦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带小想看病去了。”
温宜微惊,“小想也病了?”
“是的,一天没吃东西。”
温宜叹道,“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地生病,连狗都逃不过!”
“妈,您感冒好了没?”阮流筝挽着她坐下。
温宜拍拍她的手背,“好了,都好了!都说让你别记挂着我。”
阮流筝往她肩膀上一靠,“您都让我叫您妈了,哪有女儿不挂念妈的?”
温宜一笑,“我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这小嘴真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哎,说好了啊,到底要做我女儿还是儿媳妇?我反正也缺个女儿!”
“嗯……那就女儿吧,反正我也不急……”她娇声嘀咕。
温宜笑了,“小丫头真是磨人!好好好,你不急,是我们急!我跟至谦可都急坏了!”
曾经的温宜,怜惜阮流筝,并且将怜惜化作真正的疼爱,一旦婆婆对儿媳妇有了发自内心的疼爱,婆媳关系自然就会有一个好的开端,再加上那时候阮流筝乖巧懂事嘴又甜,所以,温宜和她的相处非但十分融洽,出去给人看在眼里,也是真如母女不似婆媳的。
如今虽然已断了六年婆媳关系,可情分还在那里,阮流筝在温宜面前的乖巧和嘴甜也丝毫不改,倒是很快便聊得非常投入,阮流筝更是把温宜逗乐了好几回。
温宜也爱听她那些医院的事儿,末了,还拉着她的手叹息,“还是你能哄我开心,至谦当了那么久医生,也没说过一回可乐的事给我听。”
她笑笑,“他忙啊,在医院又是出了名的宁一刀,那么年轻的主任,不威压着点,怎么压得住众人?还有趣的事儿?护士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里还能滋生什么趣味?他自己也很无奈呢!”
温宜哼了哼,“你看看,还说是我女儿,我的小棉袄,这前前后后我是怎么疼你的?这一说你老公不好,马上就护着了!”
阮流筝嘿嘿一笑,“我老公,还不是您儿子啊?”
温宜忧心忡忡地叹息,“什么我儿子!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妈,至谦不会!”她巴着温宜娇声说。
温宜再次深深叹息,看着阮流筝,欲言又止,最后叹道,“流筝,我这是心病,心里难受啊!”
“妈,我懂。”阮流筝柔声道。
“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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