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笑嘻嘻地牵着阮流筝的手,“妈妈也去!我读给妈妈听!”
阮流筝并不知道这个晨读是什么活动,探究地问宁至谦,“什么叫晨读啊?”
“每天早上宁想都会读儿歌,读故事书、古诗,时间不长,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候二十分钟,主要读给我听的,我不在家就读给奶奶听。”他解释。
“这个时间起来读,也太早了吧?”她一个成年人这会儿都还想瞌睡呢!
他笑了笑,“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宁想睡得早,睡到现在已经足够了,我常常晚归,早上是我跟宁想唯一能天天见到的时间,以前是我读给他听,现在他认识些汉字了,就在拼音的帮助下读给我听,如果再早一点起的话,我会带他出去读,先跑一圈,然后再读。”
她想到了他在小区和她单独度过的日子,那她不是抢了宁想的时间?“以后你还是天天回家吧!”
他听懂了要的意思,笑,“所以,各种形势都在迫着我要早点把你娶过来!”
“妈妈,您以后要住我们家来吗?那我可以天天给您读书了!”宁想大概听懂了爸爸的话,惊喜地说,“妈妈,我读给您听,先读一个乌鸦喝水。”
客厅里,宁想稚嫩的童音响起,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宁至谦和阮流筝在早餐后便去医院上班了,路上,宁至谦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彭主任,“至谦,我把病人的情况都发邮件给你了,你自己看看吧。”
“好,谢谢。”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多了一条新的邮件提示,却并没有去点开。
宁家。
温宜一直在昏睡、做梦,梦境极为混乱,一会儿回到她和宁守正结婚那时候,一会儿出现另一个女人,一会儿又是她和宁守正在争吵,争吵的内容也是在多年前和近期之间跳来跳去。
宁守正沉痛的声音一直响在耳侧,“宜,我对不起你,可我也同样对不起她。”
“你至少还有我,她什么都没有。”
“谁告诉你的?张助理?”
“是,我去医院看过她了。”
“我想给她留笔钱,我欠她太多。”
“她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诅咒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而后,耳边全是她自己的声音,又尖又细:是!没错!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你现在才发现吗?一个破坏我家庭!抢去我丈夫!还差点毁了我儿子的女人!你以为我要怎么慈善?我还要把她接回家来供着吗?还是把我的位置让给她?宁守正,我告诉你,对这个女人,我永远都是这么恶毒!从我知道董欣然这个名字开始!我就不止一次在心里诅咒!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现在老天终于听到我的声音了!这是报应!你知道吗?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