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地上滑去,哭着还在骂渣男贱女不得好死。
宁至谦将她拽了起来,想把她扶到一边坐下,结果旁边的江母一直黑着脸,听着谭妈妈骂,骂渣男也就算了,现在骂到他儿子不得好死顿时也怒了,挥舞着胳膊来回骂,“你骂谁呢?谁不得好死呢?你个老不死的!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啊!”
本来软倒的谭妈妈顿时来了精神,和江母对骂起来。
阮流筝被这吵闹声闹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心中只牵挂着谭雅,既然谭妈妈都知道这件事了,那谭雅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两边的妈妈都在这,谭雅孩子又在发高烧,不知道已是什么情况。
她没再管这吵架的两个妇人,快步离开了,回科室里找到手机,给谭雅打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接,听得谭雅那边一声轻轻的“喂”。
没听见声音还好,一听之下心里酸楚极了,也轻轻地道,“谭雅,你在哪里?”
谭雅沉默了一会儿,“在医院。”
“我们自己医院?”她惊道,难怪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
“哪儿呢?”她着急地追问。
谭雅那边仍然短暂沉默,最终还是说了,“在儿科病房。”
阮流筝挂了电话立即往儿科跑。
病房里早已经不能探视了,可儿科还是有些热闹,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的,她找到谭雅所在床号,在门口,看见谭雅的背影,坐在床边,小小的个子,却坐得笔直笔直的,好似单薄的肩膀有着无限的力量。
她轻轻敲了敲门,进去。
谭雅回过头来,显然是哭过的,眼皮红肿,却也没遮掩,反而冲着阮流筝一笑,“来了。”
这笑,看得阮流筝更加难受,她也是女人,明白有时候笑,其实是掩饰内心伤痛最脆弱的面具。
她不想主动提那个话题,只是看向床上的孩子,“宝宝好些没有?”
“还烧着呢,退下去慢。”谭雅轻道。
孩子像极了江成,尤其眉眼,活脱脱一个模子,此时睡着了,两颊烧得绯红,正输着液,谭雅还在给他物理降温。
“他……怎么样?”谭雅忽然问,言语迟疑。
阮流筝不敢看她,低声道,“没生命危险,不过……可能要再站起来难。”
谭雅没说话,苦笑了一声。
“那个女人呢?你见到了吗?”谭雅又问。
阮流筝缓缓点头,“颅内骨折,血肿,出血……”
无法形容此时的情形,低头,充满歉意,“谭雅,对不起,是我和宁老师抢救的。”
“你傻呀!”谭雅轻道,“怎么是你们对不起我了?你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别说是个小三,就算是罪犯我们也得救了,至于审判,不是我们医护人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