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脖子里扔,谁能不是故意的?
如此一想,也就算了,“好吧,我是故意的。”言语间倒有了你拿我怎么办的赖皮劲儿。
“既然是故意的……”他拖长了声音,而后忽然转过身来,一团雪进了她的脖子。
“啊――”她被冰得轻声尖叫,从脖子里掏出雪团来回敬给他,随手又从身边抓了几把往他身上扔。
可是,他跑得太快了,竟然一把也没扔中。
他上了车,直接把车开到了她面前,“还不快上车?”
恰逢廖杰开车来给看廖老,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笑道,“哟,宁哥和姐还玩打雪仗啊!好情趣!”
她摸着脖子里的水,冰天雪地里,脸色发烫。
强撑着厚脸皮,笑着对廖杰点头,“来看廖老?”
“是!不耽误你和宁哥了,再见!”廖杰笑嘻嘻地走了。
阮流筝脸色更不自然,瞪了车里的人一眼,终于还是上了车。
上车后,无端地,觉得他眼里有耐人捉摸的意味,她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神,偏过头去不看他,却听得他悠然的声音极讨厌地响起,还怪腔怪调地学廖杰,“哟,还玩打雪仗啊!好情趣!”
她一时有些羞恼,急着辩解,“谁和你打雪仗了?我说了只是想让你清醒下!不知道是谁三十好几了还要还击!一个大男人还要还击!是不是男人啊你!”
他扬眉,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猛然想起从前那些男生开玩笑,说起是不是男人这种梗的时候,总带了些颜色,想着他也是医学生,必然对这种荤笑话十分熟稔,可他看起来又是十分正经的样子,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呢?
她默了会儿,悄悄窥他的反应,发现他在一本正经开车,果然没有她想的那种反应,心里宽了下来,舒了口气。
果然,诸如那种“是不是男人你试试就知道了”这种带色的话,不是一名正经的教授该懂的,教授,就该像他这样一脸正气的样子。
她正在发自内心地对他大加赞扬,就听他慢悠悠的声音又响起了,“流筝,汉语言博大精深,有些话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说的人多了,慢慢就延伸出其它意思来了,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还是注意些好。”
“……”呵!“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你想多了吧?”
“我想的就是你想的。”他仍然很正经的表情。
“我才不像你那么龌龊,想那些!”
“……”他扬眉,不说话了。
“……”好吧,她上当了。嗯,他是教授,的确,教授!
“我想睡一下,别吵我!”她闭上眼,不理总行了吧?
在连续上班两天一晚后,入睡是很容易的事,何况是在暖意融融的车里,她说睡就睡,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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