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主刀,只是隐隐觉得,也许他待丁意媛和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很不妥,难道一视同仁不是她希望的吗?凭什么要他对她优厚一点?
这么一想,那种隐隐的不舒服又淡了下去,不过,还是很想和他谈谈这次手术,所以,下班的时候主动等着他。
他似乎知道她在等她,换了衣服出来,很理所当然地走过来对她说,“走吧。”
“嗯。”
她跟上他,刚想说说下午的手术,丁意媛跑了上来,既兴奋又紧张的样子,“宁老师,我好怕,好紧张,怎么办?”
他眼神温和地看着丁意媛,“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在你旁边的。”
“……”突然之间,阮流筝什么都不想说了,心里那点酸意,她想控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原来,这句话并非他独对她说的,也没有什么更暖心的意义,只不过一个老师给学生的一颗定心丸,他会跟她说,跟丁意媛说,必然也跟他诸多的学生都说过。
此刻心里这种感觉叫什么呢?失望?
不管是什么,她的理智都在提醒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可是,有时候理智和情感偏偏就是没法在一条线上,就好像,她在行为上能把他当成老师,可是心底对他的感情始终如一一样。
她想控制,可如果感情和情绪能控制,那世间也无难事了。
之后丁意媛跟他们一起搭电梯,一起走出住院部,丁意媛开朗的性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关于手术的,不关于手术的,都让人插不上话。
插不上倒是无所谓,反正之前想说的一些话现在也没了说的心情。
出了住院部以后,她便加快了脚步,甩下他们,独自往停车场走去。
取了车,开出了医院,下班高峰期,今天又还格外堵,她心中有点闷闷的,堵在车流里也有些焦躁起来。
忽的,旁边的车按了按喇叭,她侧目一看,是他的车,车窗开着,好像有话跟她说。
她打开窗,风灌进来,她冲他摇摇手,示意风太大,她冷,不想开窗。
然后,她手机响了。
都说真正的堵车,是堵得一步都走不了,她算是遇上了。
接了电话,“喂?”
“怎么走这么快?不是有话跟我说我吗?”他的声音响起。
她看了看车窗外,彼此的玻璃都关上了,人影已不是那么真切,她靠在靠椅上,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是等着我吗?”他又道。
“你知道我等你啊?谁等你啊?”她惊叹于他的洞察力。
---题外话---今天陪女儿去了,所以晚了,还有一更会更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