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惊惧的往后缩了一下,不是说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吗?
为什么还要上刑?
她可是炼尸门长老的直系后裔并入室弟子。
从小到大,师兄弟们从来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父母更是没动过她一根手指!
他们竟然敢给她上刑?!
她想张口说:老祖宗不会放过你的!老祖宗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杂碎的!炼尸门有二十万人,他们会倾全派之力,让你们不得好死!
可是身后的妖修却忽然给了她一脚,以至于她疼得没说出来。
恨恨扫过那个额头上有五角星的妖修,红泪心中咬牙切齿:这些畜生变的东西!她是个女孩,是个天资不错、背景可观、还娇俏可人的女孩。人生二十多年的经历当中,遇到的男人,只有怜香惜玉和无差别跪.舔两种。
杨夕看一眼那个小动作的妖修,依稀记得他是沈先生身边的苍蝇兄。名字,好像是叫个荧惑的。
实在有点记不清。
三大妖修常年站在沈从容背后,走哪跟哪,话都很少自己说,难免就被当成了背景板。 今日竟然突出起来。
杨夕低头看着红衣少女,她愤恨怨毒的眼光里藏着惊恐,这骗不了人。
血腥的掀开唇角:“看来你是知道的,省我许多口舌。”
白光闪过,一根垂挂下一百零八道火焰的玉白蟠龙柱,矗立在众人眼前。
研神碾之形态三——烙神柱。
看过杨夕施行的死狱众人都能想象,别看这玩意儿精致漂亮得跟个工艺品似的,运行起来绝对跟地下架了火盆的铜柱子没差。不,可能还有过之无不及。
杨夕目光阴沉的扫过一众面如土色的尸修:“一共六个人是吧,分别上刑,轮流坐庄。把你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这艘船的开法,你们这次出行的动机,炼尸门的驻地,你们掌门的弱点,门内有多少尸傀,与蓬莱关系好坏,蛊疫的事情知道多少……”
目光回到那红衣女修身上,“我会让你们分开上刑的,就从你开始,什么时候你们的说法能对上了……到时候,我也许会给你们个痛快。”
仅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炼尸门六个弟子,连同自家几岁开始尿床都交代了。
显然,杨夕对这些炼尸门精英在熬刑方面与死狱凶徒的差距,估计不足。
熬死了两个,吓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刑都没上,只是看着别人上,就崩溃得趁着看管的妖修没留神,撞墙死了。
“炼尸门的骨气,就只是这样?”杨夕低声对身边的犬霄说:“能开这么好的船,就算不是精英,也不该是废物……”
犬霄讥诮的一笑:“德行好的都因为不肯降蓬莱被他们自己收拾了。”
那个总把脖子挺得跟天鹅一样的红泪姑娘,倒是活下来了。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偶尔瞥过杨夕的目光,小心隐藏着怨毒。
这让杨夕十分意外,这姑娘几乎算是成长了,变得识时务了许多。
敌人的成长,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会儿威胁的时候,就先砍死她吧。
一个时辰的时间,空中漩涡再次被激出了水花。
有东西要出来了!
死狱的“纤夫们”纷纷摩拳擦掌。
没想到的是,这次露出头来的,不是宝船。
甚至不是尸魁。
“海怪?”杨夕瞳孔一缩:“炼尸门还真特么是没有同门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