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在我门里塞的字条?”
小白脸被捏得说不出话,打着战部的手语示意:掌门,弟子要被捏死了。
花绍棠倏然松手。
小白脸摔到地上,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总算缓过气来。方要起身,又被花绍棠一脚踩住了肩膀,“跪着。”
于是不再挣扎,只是挺直了脊背,道:
“弟子闻人无罪,参见花掌门!弟子有幸在昆仑上过掌门的剑道课,知道掌门的分.身秘术,可同时身化百人,每一个都有相同战力,且可以分别行事。所以弟子见掌门夜夜笙歌,便大胆猜测也许是用了这等神通,拖住云家另外行事。弟子走头无路,才赌一赌掌门会不会在卧室里始终留一道分.身。”
花绍棠一挑眉:“背叛者闻人?”
花绍棠不认识闻人无罪,却听过“背叛者”的名号,毕竟这等出了名的离经叛道欺师灭祖之人,收入门墙之前,邢铭、高胜寒还是要跟他报备一下的。
应当是,上届昆仑,六十年前。
那时候闻人无罪虽然已是臭名昭著的叛徒,却还没有后来那么心思歹毒人人喊打。
闻人无罪脸皮忒厚,面色不变的应了一声:“是。”
“这次叛归了蓬莱?”
“是”
“又打算叛回来?”
闻人无罪笑了,抬头:“并不。”
花绍棠垂眸看着他,忽然勾了勾唇角。
“闻人小子,跟我卖关子,我看你是对昆仑刑堂的板子,分外想念。”
闻人无罪向来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能手,见花绍棠给了好脸,原因还没想透,人已经顺势站起来了。
乖巧笑道:“弟子在昆仑时,高堂主一向抓不着弟子。”
花绍棠笑骂一声:“少废话,说正事儿。”
提起正事,闻人无罪立刻敛了神色。
其实他也是莫大压力担了太久,今天终于能告诉给可靠之人,松了一口气才一不小心恢复了浑人本性。
“启禀掌门,弟子冒死相见,是因为半年前忽然察觉蓬莱竭力掩盖的,云家都不知晓的上古神怪的秘密――每种上古神怪,从头到尾只有一只。”
花绍棠蹙着眉:
“放屁!光是夔牛,昆仑战部就宰过两头,昆仑山上我还亲手卸过一头。”
闻人无罪盯着花绍棠:“那掌门可曾见过,两只夔牛一同出现?”
花绍棠一愣。
闻人无罪继续道:“战部也从来没有同时斩首两只相同的上古神怪,可对?”
花绍棠侧过头,目光冷凝:“你是说……”
“本来,如此诡异之事,我也是想不到的。但恰巧有您昆仑一位女弟子,名唤杨夕的,三年前在死狱之下困住了十几头上古神怪。
“因为亲眼所见,所以我恰好每一头都记得。而这几年蓬莱的偃旗息鼓是显而易见的。我查了蓬莱所有的出战记录,凡死狱被困的上古神怪,均未在这三年中再次出现。所以弟子猜想,会不会,上古神怪是只有一头被杀之后,才会有一只同种现世。或者说……”
“那东西杀一个,生一个,是杀不尽的。”花绍棠沉着脸,接上了闻人无罪的话。
花绍棠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水晶棺,里面怪尸各个狰狞,竖瞳利齿,择人欲噬。
“这如果是真的,那海怪可真是我修士的劫数……”
闻人接上话:
“弟子有办法验证,只是弟子一人之力做不到。才冒死求助昆仑。
“弟子之所以注意到此事,是因为上古神怪中有一种名唤饕餮者。云家那位皇帝因知道它是人型,几次叫嚷着让蓬莱运一头瞧瞧。可蓬莱那些合道修士全都有事的有事,闭关的闭关。后来干脆推脱说找不到饕餮。
“云家本因为这件事,觉得蓬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弟子本也是揪着这件事儿离间二者关系。因为蓬莱此行实在奇怪,弟子私下追查饕餮资料时,才渐渐发现这两年消声匿迹的上古神怪不只饕餮一种。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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