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也没赢过高胜寒。
杨夕又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当年肯定也带过队的。”
薛无间露出个沉痛的神色。
那饱经沧桑的质感,一看就是被什么凛冽的风霜,严酷摧残过。且不止一次。
“白允浪吧,打仗没什么鲜明的风格,倒是个人爱好十分特别。他爱好阵前劝降……”
杨夕:“?!”
“当年剑道六魁清剿蜀山的时候,你师父非要分出来谁能回头是岸,谁该千刀万剐……”
杨夕:“然后?”
“蜀山三十多个妖女,追在你师父身后,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说只要白允浪了娶了,从此就改邪归正。而且甘愿共事一夫。”
杨夕:“!!??”
卧槽,帐前收美女,师父你人格魅力不要不要的!
薛无间黑着脸:“从那以后,我们再出门办事儿,就坚决不带他了!”
杨夕神情有点微妙,似乎得师父他,在男女关系上好像也悄悄的,背叛了昆仑师兄弟呢……
继杨夕对“牲口,你为什么还没死?”这个问题,选择了三张饼――“其它”之后。
昆仑又传来了新的问题。
“怪的原因,一张饼。”
“外力原因,两张饼。”
杨夕想了想,拿了三张饼。
昆仑那边似乎是以为出了差错,重新又问了一遍。
“怪的原因,一百仰卧起坐。”
“外力原因,两百仰卧起坐。”
薛无间根本不用招呼,老老实实躺下仰卧起坐了。一边做还一边问:“怎么不做俯卧撑了?”
杨夕想了想:“大约是,邢师叔觉得锻炼身体还是应该全面一点。”
沈从容:“……”
……
其实,杨夕这次真的猜错了。
白允浪在地上仰卧起坐,呼呼呼。
“邢铭,你能有点人性么?胳膊扭了你不说替我,改仰卧起坐?”
邢首座擦了擦脸,特意把手背上的面粉蹭了一点在脸上,这使他看起来贤惠极了。
“呵呵。”
白允浪:“……”
一个没点生活技能的高玩号,即使上了排行榜,你们也不知道它心里的苦哇。
白允浪做到二百八十九个仰卧起坐之后,传送阵光华一闪。
高胜寒拍拍白允浪的肩膀:
“大师兄,最近有点虚啊。薛无间那边三百完事了。”
白允浪:“……”
谁来告诉他,老处男怎么虚,撸多了么?
邢铭担当了主要脑力劳动,没他们那么闲。摸着下巴,抹得自己半张脸都是面粉。
“这意思是说,怪的问题也有,外力问题也有?”
邢首座周密谨慎,从不想当然。
立刻又确定了一遍,“两者都有,是,一张饼。否,连续两张饼。”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继续,“怪被外力拖住了?是,一张饼。否,两张饼。”
又一次得到了“是”。
“怪被什么拖住了?”
“常见的,一张饼。罕见,两张饼。”
唰唰唰,传走了三张饼。
邢铭皱起了眉头,这“常见”和“罕见”,怎么能两者都有?
白允浪坐在地上,压根就没站起来,特别自觉的道:“再试一遍仰卧起坐?”
邢铭选择了更直接的办法,直接问:
“常见,罕见,都有?
“是,一张饼。
“否,两张饼。”
得到了一个“是。”
所以,没有传送的误差,杨夕是真觉得困住怪的方法或物品,既常见,又罕见。
高胜寒有点火大,“那丫头是没长脑子吗?”
邢铭盯着传送阵,沉思良久:“我们才是提问的人,而她只能选择。如果有错,也一定是我们问题错了。”
高胜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于是换个角度问。
“死狱原有的,一。旁人带进来的,二。”
仍然三张。
邢铭二话没说,又换个问题。
“人造的,一。天然的,二。”
又得到一个三张。
这回干脆不纠结什么昆仑,以地点作为突破。
“怪被困在死狱里头,一。死狱外头,二。”
还是他妈该死的三张。
这回,连邢铭都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迅速划分范围的分类了。
交流陷入了僵局,显然不知道对面为什么被困住,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施以援手的。
于是邢铭又开始转圈搓地。
高胜寒又开始门口看天儿。
白允浪不做俯卧撑了,他仰卧起坐!嘿咻,嘿咻!
一屋子的胖厨子,都感觉到屋里三位当家人的低气压,哆哆嗦嗦的挤到角落里装鹌鹑。奈何实在太胖,生生把可怜的小鹌鹑装成了肥鸭子。
朱大昌看一眼剩下的面粉不多了,站起来道:“我去搬一袋面粉来。”
却被邢铭一把扣住,朱大昌见到邢铭的面上笑着,眼睛里却是满满的肃杀:
“小猪,你歇歇,我去就好。”
邢铭转身去搬面粉了。
朱大昌左转右转,想不明白这邢首座连俯卧撑都要骗他师兄来做,怎的搬个面粉那么积极?
如果不是邢铭刚才的笑意实在太假,他可怜的脑筋,没准儿真以为昆仑邢首座礼贤下士呢。
再看到刑堂高堂主坐在门口望天,手上那把血淋淋的扇子却一直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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