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夕学会了不必要的不说,也就没告诉他们这些是手语。
要说这套符号里最难表达的,大约就是名字吧……
杨夕目光扫过,薛无间正在吃饼。
杨夕忽然死死盯着他。
薛无间一顿:“不是都看完了么?不能吃?”
沈从容一鞋底子扔过去:“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薛无间淡定道:“我一会儿还得俯卧撑呢,不吃难道饿着?”
杨夕忽然起身:“我想到了。”转身回到食盒钱,扭开,拿了一张饼。阖上。杨夕看了看,这次的饼连符号都没有。
薛无间二话没说,把饼往嘴里一塞,腮帮子鼓起,呼呼呼呼呼,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拍拍手站起来,嚼了嚼饼:“喝,邢铭还挺厚道,换成椒盐儿的了!”
杨夕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这次主要卡拿饼的次数,时间什么的,直要隔一阵子就好,不需要俯卧撑得那么精准。
但是看薛先生做得那么认真,就没忍心告诉他……
沈从容:“杨夕,那是什么意思?你说说看?”
杨夕:“邢师叔是问我,死狱的四位狱王还在不在。剑是薛先生,枪是古先生,女人是已叛变的西区狱王秦幼女……”
虽着杨夕的叙述,沈从容的脸色就开始青了:“艹,为毛老子是乌龟?!”
薛无间惊奇的看着杨夕:“神奇的是你居然还能猜出来?”
沈从容向着杨夕和薛无间各扔了一只拖鞋!
杨夕没敢躲,硬挨了一鞋底子。脸上多了个鞋印,讪讪道:“大概,沈算师卜卦的时候都是用龟甲……所以……”
沈从容黑着脸:“我发誓我以后算卦都用占星之法。”
杨夕于是把后半句咽回去了。――也有可能邢师叔就是心情好,逗你玩呢= =!
然后杨夕又从盒子里连拿了两张饼。表示枪已不在。
薛无间吃不下了,呼呼呼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张饼。表示乌龟仍在。
薛无间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沈从容心里不顺畅,又扔了杨夕一鞋底子。
杨夕脸蛋儿上,顶着对称的俩鞋印。
唉,这年头的爷们儿不是傲娇就是蠢萌,可真不好哄。_(:з」∠)_
杨夕最后为表示女人也不在了,又开了两次盒子。第一次拿出了一壶酒,第二次拿出了一张绘了图文的饼。
杨夕看见那壶酒,嘴角抽了抽。
沈从容已经迫不及待:“这啥意思?”
杨夕:“这个倒是没啥,大概是,邢师叔猜到是薛兵主在做俯卧撑,送壶酒润润嗓子。”
薛无间接过酒,快意一笑,坐在地上就喝起来。
沈从容不甘心:“为啥就不能是送我的呢?他不是应该刚刚接到我还在的消息吗?没准是送壶酒庆祝呢?”
杨夕嘿嘿一笑:“也……也有可能哈?”
屁,就冲他拿乌龟指代你,酒就不可能是给你的……
……
昆仑山。
邢铭两手握着一根擀面杖,挺殷勤的道:“大师兄,辛苦了。”
白允浪从地上爬起来:“邢铭啊,为什么是我做俯卧撑啊?”
邢铭神色诚恳:“杨夕那边只能卡时间,所以这个计时必须精确。厨子就算了,可战部那帮小子都看得懂手语,万一哪个嘴不严实……师兄,那可是你关门小弟子。”
白允浪气结,又拿徒弟威胁我。小时候拿师父威胁我,大了拿徒弟威胁我,不带你这样当师弟的。
抬手指着邢铭,半天没说出话来。
邢铭严肃认真的举了举擀面杖:“别指我,我还得烙饼呢!要不你烙?”
白允浪被戳中死穴,他一心剑道,连丹器符法都不会,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饺子都下不熟。
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盯着看戏的高胜寒。
高胜寒扇子一展,悠哉游哉道:“别看我,敝人瘸。”
邢铭接过话茬:“所以大师兄你看,这事儿真的非你不可!”
白允浪从小儿被师弟们合伙算计,可惜从来不长记性。居然还想垂死挣扎:
“可是……”
邢铭一脸沉痛:“难道把小师叔拉来做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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