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一眼盒子,“看在他对景废秀真诚的份儿上,暂且饶他。”
没办法,巍巍昆仑,人穷志短。
一提起灵石二字,连掌门人花绍棠,都是有些气短的。
邢铭摇摇头:“他跟秀秀,渊源颇深。我若没有大兴王朝军神这一重身份,只怕景中秀早成了他百里欢歌的徒弟。”
至此,昆仑成功收回了二十七只“热乎乎便当盒”。
邢铭站在传送阵前,“但愿另外几个,都已经无人在用了吧。”
三十个胖厨子,手持擀面杖,严阵以待。只觉得此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重要的事情。
只朱大昌心里还有一点点犹豫,自己走的时候是不是说漏嘴了,给五代守墓人传消息什么的,这些老哥们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谁知,邢铭负手一笑:“各位师傅不必紧张,帮忙和面就好,我来做饼。”
三十个厨子只有朱大昌一人是昆仑出身,但连同朱大昌在内,全都斯巴达了!
高胜寒坐在邢铭身后的椅子上,捂着脸不忍直视。
谁能想到沙发果决的昆仑战部邢首座,剥开外表,内里竟然是如此柴米油盐的一个男人。
唔,高小四儿小时候,经常吃邢铭给做的麻糖。
待一张晶莹透亮,用麻酱绘了图文的薄饼从锅里起出来。折巴折巴,样子都没看清,就被邢铭塞进了传送阵中。
邢铭两只袖子挽到手肘,一手仍握着锅铲:
“能做的已经做尽,接下来,就看五代守墓人的悟性了。搞不好大家要连轴转,都坐下歇歇。饼还有多,都垫一口。”
朱大昌:“卧槽!”
…………
杨夕赶到的时候,几十个死狱凶徒,正神色严肃的围着一张饼。
沈从容抬头,“杨夕,你们昆仑还自创了文字?”
杨夕过去一看,尼玛,这麻酱画的一堆圈圈杠杠是什么鬼?
杨夕不动声色,闭上眼想。
假设对面是邢师叔那个筛子一样的心眼儿,突然通过这么离奇的方式得知了五代守墓人的消息。
第一个考虑的会是什么?
单向传送,如何沟通?
不是,这是必然会被克服的困难。不值得考虑。
应该是……安全。
小王爷的盒子不可能一个都没卖出去,防止信息旁落,所以没有直接写字,或者画画。
我一定能读懂的,旁人大多读不懂的……
杨夕睁开眼睛,再看那圈圈杠杠。
“我知道了。”
那些圈圈代表拳头,杠杠代表手指,不同的角度代表向上向下的姿势。
这是昆仑战部的手语!
杨夕并不跟任何人解释,一个手势一个手势的破解,昆仑门内,按理说这手语不是什么秘密。
可战部以外,如果不是真正心向昆仑的弟子,根本不会特意去学它。
真是简单粗暴的区分方法。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杨夕从破解中抬起头来,神色有点复杂。
“真谨慎呐……”
沈从容忙问:“说的什么?”
杨夕纠结道:“对面应该是邢师叔没错,他们要确定我的身份。”
薛无间道:“放心,这屋子里都是信得过的,你直说无妨。”
一圈凶徒,猛猛点头。
“我不是信不过诸位,实在是事关师门耻辱,杨夕……”
沈从容炸了,揪着杨夕的袖子:“我的小贵人!沈爷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这助死狱脱困的命数是应在这盒子上了,沈爷脸皮都丢到姥姥家了,你能不能就别矫情了?”
杨夕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沈算师,到底是说了:“邢师叔问,我在昆仑最好的友人,被吓尿了得时候,一般管自己叫什么。对应着明日的时辰,再次打开盒子。”
薛无间:“?”
沈从容:“?”
死狱凶徒:“???”
杨夕捂脸:“我在昆仑最好的友人,至少是邢师叔心中最好的友人就是景小王爷。他吓尿了的时候,一般管自己叫张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