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双手,不报名字,不报来意,却先来了一句:“你真是人偶师?”
杨夕不妨被他抓了个正着。
看着男人眼里如饥似渴的绿光,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十八年前雪夜里抛弃了一个儿子。
心中觉得古怪,面上却是不显。
一把嗓子压得像刀划过纸面:“所以你要杀我?”
“哈,你若通人偶术,一柄铁匕怎么杀得了你?不过试试小道友的深浅。”
若是不通人偶术,那么死了也不可惜。
男人笑得自然随意,没有半点尴尬。
好像这么一刀捅过去的试探方法,非常的礼貌,并且常见。
杨夕两眼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你找人偶师,有用?”
男人神秘一笑。
放缓了语调,附在杨夕耳边:“小道友可知,这东区死狱,曾经姓古不姓胡?”
杨夕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微颤。
没有说话。
男人的声音放大了一点,带了些恰到好处的义愤。刚好让周围的人也能听见。
“不是我用得上道友,而是整个东区死狱需要道友。古氏失踪,胡氏独大。往来征战者竟要纳税,稍有不服的当场剥皮。强者尚不能自保,弱者何以果腹?东区自建狱以来从没这么乱过。几万人口,眼看被胡山炮逼得活不下去了。所以我们这些古先生的旧部,便暗自联合起来,想要夺回东区,给先生报仇。半个月忍辱负重,苦心绸缪,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了一个……人偶师。”
少年热血,惩恶扬善,锄强扶弱,还有那一点不可言说的名利与风头。
杨夕却把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开口:“古存忧的字是什么?”
男人一怔,卡了一下,继而当场色变。
杨夕旋即回身,“小狼,揍他!他要害死我们。”
狼妖少年竟似准备多时一般,悍然冲上。
并且真是抓着头发,一顿好揍。
宁孤鸾在一旁咬牙切齿,这小妖果然装傻。分明听得懂人话,甚至可能,连利害也是分得清的。
杨夕大步回转,一手扯了江怀川就走。宁孤鸾从不爱这些争斗,眼里只有师父和银子,自然也是跟上的。
结果那男人被妖狼揍得不轻,却不放弃游说。
“我的确非是古先生旧部,实在是古先生旧部皆已随他战死。我等只是古先生的仰慕者,有意效仿之。时间紧迫,为取信道友,才迫不得已。”
--—陈情。
“小道友救济这许多凡人,可能能救济长久?这东区一日不安宁,他们断没有平顺的活路。”
-----见义。
“吃食、法宝、甚至灵石,我那里也是备下的,共襄大事之时,小道友自可取用。”
------利诱。
“这东区能由古改姓胡,自也能由胡该性别个。我跟其他道友已经商议好,到底是何姓氏,全看个人本事和刺胡一世的贡献。”
------谗权
“古存忧生前号称枪王,其不传绝技'涅槃枪'的法决就存在胡山炮那废物手里。”
------这是纯纯驴脸前的萝卜。
“还有古存忧与昆仑残剑联系的信物也在……”
已经走出十丈远的杨夕突然回转,一步便迈过了这十丈的距离。
几乎贴着眼睛看过去,森然问道:“你见过那信物?”
男人狼狈的坐在地上,咳了一口血。
这才裂开了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报上家门,“阴山弃徒,疯兽犬霄,见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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