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息直接提起凳子,“嘭”地往那个酒客脑袋上砸去。他的力道极大,一下子就见了血,那个酒客直接晕了过去。
酒楼里尖叫声四起,那几个也骂了几句的酒客更是畏畏缩缩,嚎着“杀人啦”。
楼息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弹弹衣袖,直接下楼。他身上煞气太重,也没人敢阻拦。直直走进了一条暗巷里,楼息才无力地靠着墙坐下,满身冷汗,颤抖着道:“……你快出来!江家到底怎么了!我阿姐到底怎么了!”
暗处的人沉默半晌,低声道:“如您所闻。”
楼息:“什么意思?”
江家没有了,楼湛被关进大牢了?
他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呆坐片刻,摇摇晃晃地站起:“……我要去云京!”
那人一口拒绝:“不行!”
“别他娘的说些没用的话!”楼息嗬嗬喘着粗气,突然暴怒,“滚!我不需要你了!江家没有了,你不用再跟着我,该去哪儿去哪儿!”
他咬了咬牙,话毕直接冲了出去,那人原本因他的话愣神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时楼息已经跑进了街上的人流中。他穿得粗布褐衣极为普通,一进入人海便再难寻得。暗卫慌了神,连忙四处寻找。
原本他以为楼息会去东市买马,到东市从早晨等到下午,都还未见到楼息,心中顿时一沉。
楼息八成是徒步离开了。
楼息确实是徒步离开了凉州城。
走了三日,他才再次看到一个小镇,买了些干粮,再买了马匹,随即便不眠不休地奔向云京。
他日夜兼程而去,前途未卜,云京仿佛一尊张大了嘴等着他自投罗网的妖怪。但他除了前行以外,别无选择。
到达云京时,已经是最闷热的六月。云京里依旧繁华似锦,他跌跌撞撞跑向楼府,远远的就看到了被摘下御赐牌匾、贴着封条的楼府大门。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怎么回事?楼府这是怎么了?楼湛被关进大牢,楼挽呢?其他人呢?陈子珮呢?沈扇仪呢?孙北呢?
他简直要发疯,冲过去撕开封条,一脚踹开大门走进去。楼府里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如今更是破败,他头昏脑胀地在楼府里疾走着,却悲哀地发现,楼府,确实已经空了。
什么都没有了。
楼息离开楼府,跑向天牢,一路上听到许许多多的议论。
陈子珮很久以前就自缢而亡了,楼挽也大病已去。沈扇仪出京,孙北致仕,楼湛被抓前挥散了所有下人。
这些他都不知道。
楼湛很少写信,信里也常是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她根本就不想告诉他云京里的一切变故,只想让他安安稳稳地在天高地远的地方好好活着。
楼息眼睛一热,死死忍住了泪水,到了天牢前,才掏出这几日省吃俭用留下来的银子,拉住一个狱卒,低声问:“兄弟,我向你打听个事。”
那个狱卒斜眼打量了楼息一眼,见他虽然满身尘土风尘仆仆的模样,仪容姿态却是不错,再一看塞到手中的雪花银,挤出一个笑容:“小兄弟真是客气,想问什么直说吧!”
楼息问:“楼湛在大牢里过得怎么样?”
狱卒一愣,目光怪异地打量了楼息一眼,半晌,才道:“这个嘛……此前有个贵人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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