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蒙。
“妈的,你以为我不敢啊!”怒骂间,拉蒙的老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哼,埃雷恩下来,跟我走!”拉蒙气哼哼的一脚踹开了酒馆的木门,径直跳进了对面的马车。
“趁我没改主意下车还不快走!”拉蒙此时几乎是用吼的,不久便是吸引了路上的行人,伴随着拉蒙的怒骂声,这辆罗多克来的马车在酒馆老板无奈的注视下驶向了依斯摩洛拉堡最高的建筑物――德鲁波耶的府邸。
“妈的敢抢老子的钱,”拉蒙第一个跳下马车,在两个守门士兵惊异的注视下,一脚踹在了昨晚刚离开的大门上,“该死的罗多克人,你爷爷我来了!”
此时的拉蒙全然没有了老狐狸的模样,都是个撒泼的泼妇,引得众人不断哄笑。
“贱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管家的半个脑袋突然从大门里钻了出来。
“别废话,带我去见那几个罗多克杂种!”
看着拉蒙着怒气冲冲的样子,暗想主人的计划难道被这家伙知道了?管家有些不知道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听说了维鲁加来的人要审问这个奴隶贩子,可这个老头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满嘴都是火星子。
管家领着拉蒙走到地下,指了指里面的那个房间,便是不屑的瞪了拉蒙一眼,赶忙钻回了地面上。
“先生,这里好黑啊!”埃雷恩怯生生地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墙壁不由打了个冷颤。
“别废话!快走!”埃雷恩突然觉得拉蒙就像个快要爆炸的油桶,直接是拎起了自己一脚便是踹开了角落边上的木门。
“是哪个龟孙子找我?”拉蒙虽然恶狠狠地骂道,不过老眼仍旧是有意无意的观察这间被人精心设计的房间。
在这个阴暗房间的一处角落里,正挂着一块与黑色墙壁完美融合的黑色布绸,若不是贴近观察,常人根本想不到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房前仅有的一张桌子放着不少摆放怪异的蜡烛,光线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刁钻地映射到拉蒙的脸庞,这时拉蒙的大眉毛又是派上了用场,拉蒙对于熟知官吏审问时干的小把戏可是早有对策。
此时拉蒙放下埃雷恩,用一节老枯木似得手指气愤地指着坐在面前的罗多克审查官。“就是你!还我一千个第纳尔!”
正想吓吓这个奴隶贩子的年轻审查官被拉蒙骂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个奴隶贩子居然敢厚着脸皮在这儿干起了反客为主的事儿,审查官收起尴尬的表情,笑着说道:“先生,您的一千个第纳尔可以过后再谈,我只是替人走个程序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见着拉蒙终于坐下来不说话,审查官拿起刚沾了墨水的笔问道。“名字?”
“班达克!”
“你说什么?”审查官没想到这老头会冒出这一句,拉蒙的尖锐的老眼已经注意到黑布下刚才那一阵细微的抖动。
“性别!”
“女!”
“啊?”这次就连审查官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角落,不过那里似乎就在没了动静,这个年轻的审查官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仍旧是装着不亦乐乎的奴隶贩子,赶忙停下了对拉蒙的试探,“上个星期的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哦?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在维鲁加跟贵族夫人搭讪?”拉蒙似笑非笑的说道。
“但有人看见你在竞技场附近和别人交易奴隶。”审查官直勾勾的盯着拉蒙说道。
“证据!”拉蒙看着这个倨傲的年轻人,不由得轻笑道。
“你的买家就是证据!”
“是吗,我亲爱的先生,您似乎忘记了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维吉亚,而且近期维吉亚怕是要同斯瓦迪亚向罗多克宣战了吧?你说我要是派人对那些早就想开战的贵族老爷们说咱们依斯摩洛拉堡突然偷偷来了几个自称是罗多克司法院的,不知他们要做何感想?”
“你…”年轻的审查官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笑呵呵的奴隶贩子。
拉蒙拍了拍脑门,笑呵呵地说道:“既然话已至此,我就告辞了!”拉蒙站起身来,不顾审查官的怒视,慢悠悠地领着埃雷恩走出门外。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给那些贵族老爷们卖命,下场会比我这个奴隶贩子更惨,班达克,想报仇的不只你一个人!”这些话语缓缓的从拉蒙那干涩的嘴中吐出,像是一声声惊雷炸响着房间内的一块阴云,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从湿漉漉的地面响起。消瘦的身影在屋内审查官愣愣的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上。
“你见到他了?”德鲁波耶将手中的木块随手扔进身旁的火炉,面前的罗多克人从屋外带来的寒冷让他感到不快。
“年轻人,对付一只老狐狸,不需要任何试探,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能逮到他!”德鲁波耶指了指身旁的小椅子,南方马特阿斯大公爵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人,或许我能让他在监狱度过余生!”
“呵呵,除非你把他送到地狱,想在他身上找痕迹,还不如去数猴子身上有多少根毛。”德鲁波耶满脸玩味地审视着面前处事不精的年轻人。“小伙子,想维护正义也不用拿奴隶贩子开刀,罗多克盗贼多的是。”
“对不起,大人,”坐在德鲁波耶身边的班达克只是摇了摇头。“他把我家乡的人都变成了奴隶,包括我!”奴隶出身的班达克始终忘不了拉蒙带给自己的伤痛。“所以,我希望大人能允许我将他带回罗多克。”
“我曾经说过,我会让他活着走不出维吉亚,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班达克的无理要求让德鲁波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班达克,请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维吉亚王国,不是什么狗屁人人平等的罗多克公国!”
贵族的高贵使得德鲁波耶能够和一个奴隶出身的小官吏平起平坐早已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无力的讽刺让班达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勉强行了一个蹩脚的维吉亚贵族礼节,火炉中木块烧焦的劈啪声,犹如领主对怏怏告退的班达克无情的嘲笑。
玫瑰酒馆。
“老板,我回来了!”打发走马车的拉蒙拉着埃雷恩,又是一脚踹开了玫瑰酒馆的木门,引得门内几个顾客直愣神。
“你说你个败家子,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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