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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矛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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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她的身子软软地瘫倒地上,呼延勃反应快地一把抱住她,嘲笑道:“死了?”

    方瑾勉强打起精神,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你死我都还没死,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他娘的不是男人……”

    “女人,我告诉你,与男人斗你永远不会有好下场。”呼延勃手一松,她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方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如此憎恨着男人,她恶狠狠地看着呼延勃,看到他抛了一瓶药粉给她,听到这个可恶的男人道:“自己上药。”

    她丢回给他,“谁要你的臭东西?有本事就杀了我,听到没有?”看到他气势汹汹地走向她,她惊惧地往后挪,“你……你要干什么?”

    呼延勃蹲下来,高大的身躯遮住背后随从的目光,面无表情地一把拉开她的衣襟,方瑾不明就里的看着他,眼睛瞪大道:“你,你要侵犯我?呼延勃,原来你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还说什么与我交欢无异于马羊交欢……”她噼哩叭啦地说了一大串诋毁他的话。

    “住嘴,你知不知道你很聒噪?”呼延勃喝道。

    他的蓝眸看到她身上磨损的膝盖,以及前胸背部数条拖痕,都在泛着血迹,她娇好的身躯上几乎没有多少完好的肌肤,应该很痛,但这个倔傲的女人却是由头到尾没有呼痛过,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专注地给她上药;

    有烤好食物的属下上前道:“皇子,食物已经烤好了……”

    “别过来。”呼延勃大喝一声。

    方瑾从他的肩膀看去,看到那名属下怔了怔后,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退回到火堆旁,美眸看向他紧绷的面容,他是在维护她的尊严?不让人随意看到她的身子?

    这一刻,她不明白这个叫呼延勃的男子在想什么?

    半晌后,一瓶药粉被她用去泰半,她抬头看着他,“呼延勃,你不是说要折磨我致死吗?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呼延勃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将她破损的衣物拉整齐,然后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看向她亮晶晶的黑眸,“你以为我那么好心给你上伤药吗?女人,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不想让你那么快就死,这会少了许多折磨你的乐趣,你想死?等哪天我心情爽了会赏你一个痛快。”

    “呼延勃,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方瑾气得七窍生烟,原来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亏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一堆臭狗屎……”

    呼延勃不痛不痒地听着她的破口大骂,这个女人到底没有气馁的一刻?为什么无论怎样的处境下,她都能这样生气勃勃?

    这一刻,他看不懂这个叫方瑾的华国女奴。

    方瑾看到他“嚯”地一声起身,戒备的眼睛紧盯着他,就怕他还要出什么花样?鼻子里闻到食物的香气,今天只吃过一餐,肚子里饿得很,发出“咕噜、咕噜……”地响声,她难为情地吞了一口口水,别开脸去。

    呼延勃却是笑了笑,转身离去后,即使没有回头看,也感觉到那个女人正悄然地看着他,在他猛地回头时,她却是像怕被人发现一般地扭头向另一边,耳根子红透,这回是大笑出声,好一只兔子。

    方瑾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用手轻捶了一下肚子,这个时候还想着吃,耳里听到他取笑的笑声,更觉赧然,这回真的是丢人,那个禀持着骨气的方瑾到哪儿去了?

    鼻子闻到的香气越来越浓,感觉到脸庞有热源,猛然转头看,看到呼延勃拿着一只烤熟的兔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将手中兔子往前递了递。

    方瑾很想有骨气地傲骄地冷然地拒绝这嗟来之食,但在食物的面前,她发现骨气真的不值钱,再一次吞了口口水之后,她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呼延勃手中的兔子,大口咬下去,撕咬了一口丰厚多汁的兔腿咀嚼着,一股肉香味在嘴腔里散开。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呼延勃状似失望地圈手嘲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听过吗?再说我现在虽然是你的俘虏,但俘虏也有吃饭的权利。”方瑾理直气壮地答道。

    呼延勃始终觉得方瑾的身上有着一股顽强的精神,虽然痛恨着她的所作所为,但是内心中却不知为何总要对她网开一面,“这样也好,明天折磨你来会更有趣;

    。”看到她啃兔子的动作一顿,满意地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刻意避开呼延赞他们的路线,现在只怕我们未必遇得上他们,而你只怕等不到你的护花使者。”

    方瑾的脸一黑,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想让她吃得不安宁,但是现在吃饭皇帝大,要死也要做一只饱死鬼,大口撕下一块肉,挑衅地看着他,用力咀嚼,“呼延赞可不是我的护花使者,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心却是沉到谷底,不知奈奈如何?没有她的护持,就怕呼延赞迁怒于她,而莫泰儿又趁机报复,不希望那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因她而受到伤害,这时候嘴里香喷喷的兔肉变得有些苦涩。

    夜晚的风有些凉,方瑾拉紧身上的皮衣,蜷缩着身子靠在那不大的树干下睡着了,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帝京,在那繁华似锦的皇宫里奔跑着,而荀真与姑姑正奔向她,她扑到她们的怀里痛哭着这段时日的经历。

    “真儿……”

    正准备给她盖毯子的呼延勃愣了愣,听到她呢喃着这声音,抿紧嘴唇,只怕她在梦里呼唤是她在华国的相好,这个女人哪值得他费心?他居然还好心地给她盖毯子?想到自己的行为反常,神色难看地起身,将毯子往她的身上一抛,转身离去。

    正做着美梦的方瑾突然被羊毛毯子盖住头,一时呼息不畅,惊醒了过来,挣了半晌才挣开了这毯子,她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毯子,这是哪来的?脑海一时短路,一阵冷风吹醒了如浆湖的大脑,她的美眸看向呼延勃坐在火堆旁的身影,是他给她盖的毯子?

    他不是恨死她出卖胡国吗?还有老单于的死,那再不好也是他的父亲,可他似乎只恨她引来了华国军队,却是只字未提老单于,将身子缩到毛毯之下,她在揣摩着他的心思,咬了咬毯子的边缘,目光不自觉地追随在他的身上,有着探究,但更多的却是火热。

    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地上,正做着回华国的美梦的方瑾被脚踢醒,骨碌碌地爬起来,“这是哪儿?呼延勃?”有些模糊的大脑没有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境?

    “你傻了?”呼延勃不悦地一把拉着她近身,将水囊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几口水,肚子里一股凉气经过,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将水囊递回给呼延勃,虽然草原不缺水,但是如果没有碰到水源,那水就是宝贵的资源。

    呼延勃着随从收起毯子,然后自己也打开囊盖喝起水。

    方瑾这时候才想起他是用脚踢醒她的,美眸狠瞪着他,看到他不屑的目光,突然凑近他,用肩膀撞了撞他,“喂,呼延勃,你是不是喜欢我?又是给我上药又是夜里盖毯子的,你还敢说你不是喜欢我……”

    “噗”的一声,呼延勃将口中的水喷出来,正好洒到方瑾的脸上,俏脸紧绷,“呼延勃,你这是什么意思?”

    呼延勃黑着脸看她,这个女人真敢讲?他会喜欢她?喜欢一个处处奸滑得很的女人?做梦。

    为了这几句话方瑾再度付出了代价,像昨日那般被绳子绑紧拖在马后,马儿奔跑起来,她再一次体验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这回不再自恋,而是破口大骂,“呼延勃,你这个死变态……”

    那几个呼延勃的随从听着这女人的尖叫声,眉头都皱了皱,真想建议皇子将这个女人一刀杀死,这样可以耳根清静好一会儿,但抬头看向呼延勃时,却见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嘴角却是微微上勾,不由得大吃一惊;

    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他们才留意到皇子的马跑得并不快,所以被拖在后面的方瑾没有昨日的狼狈,均对视一眼,不明就里?加那那小子却被皇子派去安排那群没有价值的老弱妇孺的迁徙工作,不然只怕能猜得出皇子的用意。

    其实是这些人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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