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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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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因为你那侍从看到我穿着染血的衣物而怀疑我吗?这就是真相。阏氏最近失宠于单于,她将火撒到我的身上,故而用鞭子凌辱我,这就是你爱着的那个叫安茉儿的女人弄的。”

    呼延勃的蓝眸看着她玲珑娇躯上的伤痕,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不像是假的,记得与她初相见时她的身子洁白无暇,与现在的伤痕累累真是天壤之别,“她不是那种自私冷酷到这样的女人。”他认识的安茉儿不是这样的,尤记得在阴山北时他们时常骑着马在草原上走过,她热情而爽朗,那儿的许多地方留有他们爱的足迹。

    方瑾一把抓住呼延勃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讥讽道:“你以为这伤是假的吗?我吃饱了撑着弄这个出来?呼延勃,你不是挺厉害的吗?难道分辩不出来真与假?我为何要一直受你的怀疑,我来到王庭这儿难道是出于自愿吗?”她越说越气,胸脯起伏不定,一再地显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呼延勃看到方瑾这个样子,蓝眸与她的黑眸对视着,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那个不停地与命运抗争的自己,方瑾是华国娇弱的女郎,但她也在用她的方式抗争着命运的不公,她努力地活下去其实无可指摘;

    他抽回游走在她娇躯伤口处的手,在滑过那完好如牛奶般顺滑的肌肤时,心头滑过异样的感觉,那嫩滑的肌肤让他的感官极其的敏锐,虽然不是第一次触摸,但却是份外的撩人。

    方瑾却是挺直脊梁,接下来他是不是准备侵犯她了?也无所谓了,如果能消除他现在对她的怀疑,她也不介意与他发生关系,反正他长得真不错,这么久没有与人交欢过,她也不是不想。

    她的手往下伸隔着衣袍意图抚上他的禁区,对于男欢女爱她架轻就熟,但是手却在下一瞬间被人抓住,她抬眼看他,眼里闪过不解的情绪,挑衅地道:“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动情了,怎么?莫不是还要假正经?”

    呼延勃不是不想,方瑾是个尤物,初相识时他不是不受她的引诱,只是那个时候防范重于一切,在数次的交往中,这个女人给他神密又冷情的危险感觉。华国女子重贞节重于一切,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这样随便,她的眼里有欲没有情,这一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沉着脸将她的衣襟拉好,系上腰带,而她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他给她整理衣物,这一刻她看不懂他,“你被关在这儿已经很久了,真的不想?”微挑眼眉,忽而自嘲地道:“是我不够魅力吗?都这样了还推开我,你是第一个。”

    她自当年有了第一个男人至今,哪个男人不是一碰到她方瑾的身体就急于做那档子事?几无例外,现在她送上门来了,居然还有不为她所动的男人,真的打击她的自信心。

    呼延勃皱着眉头,微掀眼帘看着她,“方瑾,即使我是男人我也有自尊的,我很介意成为你发泄的对象。”在失去安茉儿的那一段时日里,他醉生梦死地过了大半年之后,在一个清晨里当那一缕阳光照耀进敞开着的穹庐里时,他伸手挡了挡那光线,看到蓝天白云,那一刻他才彻底地觉悟,没有安茉儿,太阳不会消失,白云也依然在蓝天上漫步。

    方瑾低头看到他的手将她的腰带结好,他就这样看穿她了,人人以为她方瑾是男人的玩物,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她发泄的对象?“硬梆梆的石头不好玩,呼延勃,我没有心思与你再说话。”她有些狼狈地转身,看了眼地上自己带来的食物,一把抄起,不打算便宜他。

    呼延勃倚着柱子看她的背影逐渐远离,她走了好几十步后又突然转回头小跑得回来,将那篮子食物塞到他的怀里,“给你。”

    他看了眼,“你不是不打算便宜我?”

    方瑾的眼里笑得令人发毛地一把拽紧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为我所动?”

    “你很介意?”

    “废话。”

    如果她像刚才那样勾引呼延赞,他早就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了,有些男人就喜欢在女人的身上制造伤痕,他为什么与别人不同?他不愿意碰她,她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气,但相对的另一口气却是怎样也咽不下去。

    “等哪天你甘心,而我也愿意,或许我可以考虑与你春风一度,现在跟你交欢无异于马羊交配。”呼延勃笑着道,这个女人越看越有趣,草原民族的个性就如他们的生活方式一样,对伴侣的过往不会那么斤斤计较;

    方瑾闻言,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清澈的蓝眼睛半晌,突然伸手抚上他俊俏的脸庞,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呼延勃,为什么你要姓呼延?”那她一定将他拐回华国,这一生她遇上的烂人太多了,毅然转身离去,不让他影响自己的心志。

    她是华国人,就要为自己的国家谋求最大的利益。

    呼延勃感觉到脸颊上微微发热,不期然地伸手抚上她吻过的地方,看着她匆忙离去,那蓝色的身影像蝴蝶一样飘远。

    “皇子?”加那出现唤了一声。

    呼延勃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居然让这个女人就这样跑了,真的是前所未有之事,轻咳了两声,这才恢复正常,“你去查一下安胡阏氏处死的是什么人?”对于方瑾被安胡阏氏处罚的事情他将信将疑,安茉儿这人不太像是做得出这种举动之人。

    “是,皇子。”

    他挥手示意加那离开,坐下打开方瑾送来的食盒,奶茶的香气飘了出来,倒了一碗喝了起来,比上回有进步,突然想起呼延赞说过方瑾的舞很美,想到她那高挑的身材轻轻地舞动起来是何等风情?

    方瑾一口气跑得老远,心口跳得很厉害,猛喘了几口气,这才放慢步子往王帐而去,想到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滑过,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看到天边有乌云飘过,对,她不能动摇心志,姑姑与真儿还在等她,胡国终非她的故土,而她……不可能因为他而感到内疚……

    在经过呼延赞的营地时,正好有人拦着她的前路,她抬头一看,居然是莫夫人,瞄了一眼她身旁高挑的美人,笑着道:“好巧啊,莫夫人有何赐教?”

    “不错的胡语嘛,说得倒是蛮流利。”一旁那高挑的美人讽笑道。

    方瑾撩了撩秀发,笑得万分欠揍地道:“没办法,单于让人教得好,我总不能辜负单于的一片好心,对了,你是谁?贸然插入我与莫夫人的对话里,好没礼貌。”

    那高挑美人气极地一把抽出腰间的鞭子,在地上甩了甩,想要挥到方瑾的身上,“你是什么东西?我是胡国尊贵的王女,而你不过是一名女奴。”

    莫夫人在一旁冷眼旁观,朝妹妹莫玉儿道:“玉儿,抽花她的脸,没有这张狐媚的脸,看她能勾引得了哪个男人?到时候连单于也懒看她一眼。”

    “姐姐放心,妹妹晓得,一名华国女奴而已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莫玉儿冷冷地笑着,然后真的一鞭子朝方瑾的脸上挥去。

    方瑾没想到这莫夫人的妹妹居然心肠如此歹毒,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这里又比较偏僻,而她却是没地方可避,一咬牙,用双手护住脸蛋,除此外的地方顾及不到,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痛,接着身子跌入到一个男人的怀抱,这人的气息她一下子就认出来,“呼延赞?”抬头一看果然是他。

    呼延赞一把攥紧莫玉儿的鞭子,怒道:“泰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玉儿是你妹妹,你怎能由得她乱来?”

    “不过是教训一个女奴而已,有什么乱来不乱来的?再说不过是抽她几鞭子,又不是损手烂脚,照样服侍得了单于;

    。”莫泰儿冷哼道,看到呼延赞维护方瑾,她就忍不住吃起醋来。

    “姐夫,姐姐说得没错,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莫玉儿试图扯回自己的鞭子。

    “胡闹,泰儿,如果你还承认是我的夫人,就立刻将玉儿拉走,不然你就不是我呼延赞的夫人,带着你的孩子立刻就离开。”呼延赞下狠话道,他就要问鼎单于之位了,所以对于莫夫人他越来越不想忍,手中的鞭子一用力拉着莫玉儿往前倾了倾,眼看她要跌倒,他才松开鞭子,“这次我就算了,若有下次定当不会轻饶。”拉住方瑾离去。

    莫氏姐妹都气红了俏脸看着呼延赞就那样拉着方瑾离去,而方瑾在经过她们身边时还故意地撩了撩秀发,挑衅地一笑。

    莫玉儿气得用脚想要踢方瑾,这么嚣张的女奴生平仅见,“姐姐,你放开我,这种女人你还给她什么面子?你没看到姐夫牵着她的手……”

    莫泰儿死命地拉着妹妹,她看得出来呼延赞刚才给她的警告不是说假的,最近他对她是越来越冷淡,所以她才会找方瑾的晦气,“他现在要维护她,我有什么法子?你没听到他要赶我走吗?我们的聚居地已经被华国人侵占了,现在我们还能靠谁?”越说越伤悲,抹泪抽泣地往穹庐的方向奔去。

    莫玉儿跺了跺脚也赶紧追上去,姐姐怎么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王庭还是安全的,等姐夫当上了单于,那么就能对付华国士兵,要夺回自家的聚居地还有何难?

    被呼延赞拉着往前走的方瑾在经过一个帐篷时,突然一个旋身卷进呼延赞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凑上红唇去吻他。

    这样主动的方瑾让呼延赞的心头一喜,这里是他的地盘,没人敢向老单于打小报告,双手揽紧她的柳腰热烈地吻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推到帐篷布上,伸手扯着她的衣襟吻了上去。

    方瑾轻哼一声,感觉到胸前一凉,接着看到那埋首在她身体前的头颅,她受伤的地方一阵湿痒,听到他问:“怎么弄的?”

    “安胡阏氏不满我办事不力,所以抽了我鞭子。”她闷声答道。

    呼延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处,看到这里只会让他的血气上涌,想起她身子的甜美,低头又需索起来。

    方瑾看到他眼里的欲光,不由得一阵厌恶,想到呼延勃说跟她这样上床就像马羊在交配,恶寒升起,一把推开在她身上发情的男人,拉好衣襟,看到他眼里的不解,“我身体不适,不想。”

    呼延赞这才记起她身上有伤,一时间只顾着想要发泄情欲,有些歉然地一把拉住她欲走的身子,“你先随我去上药吧。”

    方瑾有些嘲弄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推开他的手,借口单于还要找她,不然到时候就会引起单于怀疑,坏了大事那就糟了的话,果然呼延赞极快地松开她的手,催促她赶紧回去。

    她眼里的嘲意渐渐加大,拉紧身上的衣袍匆匆离去,不欲再看多一眼这个自私的男人,不期然地想起呼延勃为她拉衣襟的样子,那碰着衣物带子的手指头微微有些发热。

    奈奈急着在穹庐外等候着,看到方瑾走过来,忙上前拉着她进帐,“姐姐,你身上的伤还没上药呢?都怪我,下手太重了;

    。”为这事她不安了好久,虽然是姐姐让她挥下去的。

    方瑾看到奈奈拉开她的衣襟专注地给她上药,这伤是她故意弄出来取信于呼延勃的,就是为了减轻他对她的怀疑,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厌恶自己的工于心计,他捍卫家园也是应份的,咬了咬唇,她开口道:“奈奈,呼延勃是怎样一个人?”

    奈奈微歪着头给方瑾缠上白布,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到王庭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于这个皇子她很少见到。

    方瑾笑了笑,奈奈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奴,没有这个机会接近他,伸手握住奈奈的手,“奈奈,这段时日不要到处跑,别人故意支使你做事,你也别搭理,知道吗?”

    她怕当变故到来的那一天会寻不到奈奈,所以提前吩咐好,奈奈不明所以,但她对方瑾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

    夏天越来越酷热,空气中闷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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