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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离间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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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多了一种名为嫉妒愤恨的东西,对于这个现在还占着单于之位的老头,他的耐心越来越少。

    安胡阏氏听到老头没有采纳她的计谋,心里不禁有着几分焦虑,迁王庭可以保存实力,他到底懂不懂?王庭在则胡国不灭,这老头越来越碍事,现在他对自己的宠爱因那捕风捉影之事渐渐没了,她若再这样被动下去只怕后果会更糟,那握着权仗的手劲渐渐加大。

    好一会儿后,老单于困乏了这才挥手让安胡阏氏与呼延赞出去,独留方瑾在那儿给他做穴道按摩,让身子能更活络一些。

    直到半夜老单于睡着后,方瑾才能活动一下就快要僵硬的手指,在夜色里不由得唾弃了这老头一口,真是恶心。

    夜色中的圈禁地看起来多了几分苍凉的味道,呼延勃吃着方瑾拿来的东西,这女人做的胡国吃食并不地道,但奇怪的是他却一一吞下,即使两人是敌对的,但她给他拿食物来的举动并没有恶意。“你说父皇现在采用我的法子?下强令让那些部族出人出物?”

    “嗯,单于已经颁下了命令,现在各部族不得不出人出物,皇子没看到他们还想要讨价还价的嘴脸,据说现在私下里他们也斗得很紧,都想要借机打败荀英后占有最大的利益。”加那如实的禀报,看到皇子吃着那不知来历的食物,心里微微有些担忧,一看那食品就做的不地道,除了那个华国女奴之外还有何人能做得出这样的东西来?

    呼延勃将放下手中的奶茶碗,借着这微弱的烛光看向远方,现在再来调兵遣将只怕来不及了,只可恨那些人到现在仍只记着一己私利,“若是王庭灭了,胡国将不存矣。”

    “皇子,无论胡国存与不存,我们都生活在阴山北,并不会影响到皇子在那儿的权势,皇子……”加那想要劝呼延勃不顾胡国王庭,还是先回去为妥,最近他听到了不少关于华国人要来的消息,更是担心得很。

    呼延勃却没有应下,而是指示道:“密切留意王庭的变化,还有……”顿了顿,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方瑾那一张桀骜不顺的脸浮现在脑海里,最后却是一狠心地道:“密切注视那个华国女奴,如她有不轨的举动就杀了她;

    。”

    加那忙行礼应是,目光看向地上的食物,“皇子,这是她送来的吧?”

    呼延勃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大口地嚼着食物,方瑾与他之间似乎有些惺惺相惜之情,可惜的是两人却是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割肉的小刀插到一块烤得喷香的羊腿上。

    王庭的气氛空前的紧张,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卑贱的奴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紧绷的,尤其是奴隶群里已经出现了恐慌的情绪,那些管理奴隶的人的鞭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挥得密集。

    这日,呼延赞拦下方瑾,拉她到一旁的空地上,有些恼火地道:“单于是不是时常对你动手动脚的?”

    方瑾知道他几次到王帐去时都看到老单于在吃自己的豆腐,所以那把火已经烧得越来越旺了,这回不再有那似有还无的委屈,而是倔强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问?呼延赞,我方瑾这回算是看透你了,原来你就是那卑鄙小人,你攫我来胡国,原来就是要把我敬献给你的父亲,好,你真的好,一女侍候父子二人的龌龊事,你让我如何接受?这就是你对我的处罚?”

    含泪的目光中又是恨又是怨的,看得呼延赞的心头狠狠地一跳,想也不想地一把将她揽到怀中,急着道:“这不是我愿意的,我万万没有想到那老头会看上你?方瑾,你再忍忍,等我成为单于后,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方瑾伏在他的怀里微微地抽泣,呼延赞越是心疼她,内心中就越对老单于不满,这正中她下怀,轻轻地捶着他的胸膛,“皇子,现在单于正病着动不了我,但是他说过等病好了就要抬我为夫人,单于的病……”

    呼延赞猛地松开她抓着她的手臂道:“你说什么?他要抬你为夫人?”

    方瑾点点头。

    “该死的。”呼延赞骂道,这老头都这么老了还色心不死,可恶之极,捏紧拳头,如果老头一日不死就一日也不能腾出位子来,现在的他正按单于之令整合部族的实力,这倒是个好时机。

    方瑾微眯眼看着他,他那变幻莫测的面容让她能轻易地窥到他的内心,用老单于的色心来刺激他果然还是赌对了,只是他现在仍没有下定决心,看来她给的打击还不够,眼眸一沉,瞥到王帐那儿有身影在移动。

    “皇子,你听我说,单于有心要立安胡阏氏的小儿子为下任单于……”方瑾小声地道。

    “你说什么?”呼延赞不太相信,毕竟现在谁都看得出安胡阏氏已经失宠了。

    “皇子,我若不心向于你,哪会将这么大的消息告之?我听来的老单于的话可不敢大声说……”

    呼延赞一把揽紧方瑾,让她能附耳与他说个清楚,低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方瑾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皇子,我听到老单于与安胡阏氏说,他这段时日对她的冷落就是为了给她与小皇子铺路……”加油添油加醋地说着挑拨之语,什么父子亲情在皇权的面前都是一堆臭狗屎。

    呼延赞的表情一冷,父皇果然留有一手,难怪这些时日对他那么好,原来他是在给他人当挡箭牌,揽紧方瑾腰的手不禁用上了力气,方瑾“啊”的一声唤了出来;

    看到人影越接越近,她畏缩地唤了一声,“皇子……啊……单于……”

    呼延赞正要说话,但听到单于两个字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赶紧松开方瑾回头看去,果然看到老单于在方瑾那一声中朝他走来,被女侍扶着的身子颤抖着,这是父亲在卧床这段时日第一次起来走出王帐。

    “父皇……”

    “畜牲!”

    老单于一掌甩到儿子的脸上,拄着黄金权仗冰冷地看着儿子的面容,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敢勾引他帐内的女奴,气不过又用权仗狠打这个一直宠爱的儿子,“不争气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只顾着与女人拉扯?还是我王帐里的,我还没有死,我的一切还不到你来觊觎……”噼哩叭啦地骂了半晌。

    方瑾忙跪下来听着,这些个话她听着甚是动听,老单于骂得越凶,呼延赞的恨意就越深,已经老了的狮子老虎是不再有威慑力的。只是此时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本以方瑾的身份算得了什么,但是胡国却有着父死妻嫁子的传统,所以当父亲的最忌讳的就是他还没两脚一伸,自己的女人就遭儿子惦记,这是对他的极大不尊重。

    呼延赞低下的头掩住了眼中的凶光,父亲越骂气越喘不过来,第一次感觉到父亲老了,是时候要让出一切,这单于之位应该换人来当,抬起头时,他却是恭敬的面容,“父皇,儿子知错了,再不敢与这个女奴拉拉扯扯,刚才是儿子一时糊涂。”

    “知道就好,若你再这样糊涂,阿赞,那我这单于之位也不到你来坐,起来,跟我回去。”老单于最后厉声地朝方瑾喝了一声。

    方瑾忙爬起来跟在老单于的身后往王帐而去,悄然地回头关心地看着呼延赞,看到他暗地里朝她挥手,让她不要担心,这才状似一脸放心地回去。

    远处正要来寻呼延赞的莫夫人却是气得头要冒烟,丈夫至今仍与那女奴有瓜葛,真是越看越恼火。

    “姐姐,这个华国女奴是不是太嚣张了?她当胡国是什么地方?公然地勾引姐夫,恬不知耻。”一旁长得颇为高挑的莫玉儿怒道,“真想抽她几鞭子,在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上留下几道鞭痕,还能勾引得了谁?”

    “玉儿,我们走,要教训她有的是机会,这儿是王帐附近,我们不好在此逞能。”莫夫人一把拉着妹妹往远处走。

    王帐里,老单于坐在榻上看着老实跪在地上的方瑾,“你说是他逼你的?”

    方瑾柔弱地含泪点点头,“皇子说……说……”

    “那个孽子说了什么?”老单于大喝一声。

    方瑾假意吓得瘫坐在地上,“我说,我说,他说单于老了,不能再行人道,而他迟早取而代之成为单于,让我等他,只要单于两脚一伸,胡国就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偷瞄着老单于那青筋密布的脸,忙上前硬是把着他的脉门,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老单于在这个关头加重病情,不然最先遭殃的就是她。

    老单于的心五味杂陈,最为疼爱的儿子居然数着日子等他死,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顿时更呈老相地瘫到榻上,在方瑾拼命地安慰及按摩之下,他才缓过一口气,颤着手指道:“去那边将那盒子给我拿过来;

    。”

    方瑾忙起身去将那个紫檀盒子拿过来递到老单于的手中,这盒子里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算给她偷看她也不可能看得懂胡国文字,奈奈只知道那几个有限的字眼,甚他的却是一窍不通,她想要学也不知道向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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