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死的,你要做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方瑾却是先一步惊叫道:“五皇子,你要做什么?就算我长得不错,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啊?啊――”
尖叫声在这一片营地里响起,呼延勃正要怒斥她到底要干什么?是她那一扯,他才摔向她的,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下巴就被人重重的一拳打中,身子往旁边一飞。
而方瑾这个可恶的女人却是趁机将手中的匕首收进袖里,看到她嘤嘤哭泣地躲到呼延赞的身后,“皇子,他……他欺负……我……差点就强……奸……”最后的话像是说不出口一样,身上的衣襟在她刚才趁机一扯下,肚兜在月光下极为明显。
这让呼延赞的怒火直线上升,本来这么晚没有睡出来漫步之时,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一带,醒悟过来后,正准备回去,却远远地看到她的身影与一名高大的男子在一起,顿时就低声骂道:“这个贱女人,离开他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就勾引了别的男人。”那一股被背叛的感觉贯穿全身,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
现在听到方瑾那哭声,刻意看到她身上的狼狈,难道她真的是遭人侵犯?不是自己主动去勾引男人?
方瑾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抬眼主动看着他,连避也没有避,让他可以直视她的眼睛,“皇子,你不相信我?好,我一死以证明,虽然我方瑾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与皇子是有矛盾,但我也没有必要犯贱的才初到王庭就找别的男人,倒是皇子之前还想杀我呢?”
她跪坐起来做势要用头狠狠地撞地面以证清白,那凶狠的姿势都表明了她不是说着玩的,呼延赞一看之下,心中大惊,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她的娇躯阻止她自寻短见,又来了,她这种不想活的姿态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怒喝了一句,“你明知道我今日的举动是被逼的,泰儿那人好妒,我死在她手中的姬妾有不少,你……你又何必要与我呕气……”叹息一声。
方瑾哭得柔肠成断,眼角却是瞄到正擦去嘴角血液的呼延勃正要站起来,想走,门都没有,用手指着他的方向,“皇子,就是这个恶徒意图要强奸我,我不从,差点就命丧他手……”
呼延赞这时候才有心思看向呼延勃,是这个贱种,居然敢冒犯他的女人,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上前凶狠狠地一把揪住呼延勃的衣领,“孽畜,这里是安胡阏氏的营地范围,你在这儿意图用武力想要强逼一个女奴就范,你真的丢呼延一族的脸,不对,你根本就是一个野种,不是我呼延一族的血脉,贱女人生的贱种……”
呼延勃在呼延赞赶来搭救方瑾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方瑾在耍什么把戏,这个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无人能及,双眼看到她在呼延赞看不到的地方咬着手指朝他微微挑眉,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看你怎么办的得意笑容,这个女人有胆有识有谋,高,他今夜接连栽在她的手上,也不算冤枉;
本来他打算澄清呼延赞的误会,但在听到野种二字时,脸上顿时青筋凸出,此时呼延赞那蔑视的嘴脸在月光下是那样的一览无疑,那被他抓着的衣领顿时如火一样烧得他难受,眯着眼睛,“我阿妈不是贱女人,你再说一遍……”
儿时的记忆顿时出现在脑海当中,在他的背后总有人会骂他“野种”,然后他就会大怒地与对方对打,即使因为小打不赢那些大的,但他也绝不允许别人这样污辱他与死去的阿妈。
“你以为我不敢说吗?贱女人生的野种,野种……”呼延赞轻蔑地一再重复,他会怕了这个野种,那就真的是笑话。
顿时,呼延勃的右脸挨了一拳,头偏向另一边,这激起他潜藏在体内的狼性,渐长,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不然可能要承受更大的惩罚,但现在呼延赞一口一个野种深深刺激他的神经,与童年的阴影重叠起来。
但是现在他克制不住了,手握成拳挥向呼延赞,狠狠地,结实地打在对方的脸上,伴随着他的怒喊,“我不是野种,我同样是父皇的孩子,呼延赞,你凭什么侮辱我的血统?”
这一声喊叫如负伤的野兽在叫唤,显示他的内心此刻受到的伤害。
他的一拳接连挥过去,再接着一拳。
呼延赞连挨了两拳后,在第三拳打过来的时候,顿时就火起,岂有此理!现在这个野种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伸手就接下他的一拳,反击了起来……
月夜下,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相让,两个大男人争斗得如火如荼。
方瑾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缠斗,呼延勃那一声如受伤的野兽的唤声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似乎做得过于残忍了,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明知他的出身是最被人质疑的,突然对他产生一股歉疚感。
但是话又说回来,若她不引这对兄弟相残,她如何坐收渔翁之利?如何自保?
一来能引得这两兄弟不和,这样他想要联合呼延赞的计策就要失败,于她是大大的好处;二来听到他不怕安胡阏氏的责罚,本能的觉得背后肯定有猫腻,不得不防;三来就算躲得过今夜,明日找安胡阏氏保命,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毕竟他要杀她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定。
所以,呼延勃,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这是你逼我的。
心里建设一番之后,她不再心怀同情,两国相争,她还要在夹缝里求生存,不能就这样被他杀死,美眸瞄到有大群的士兵往这儿来,遂尖叫出声,希望引得更多人前来,将此事闹大。
半夜,在这一带营地的人都被那尖叫声惊醒了,人人都听闻过华军就要打到王庭来的消息,莫非已经攻过来了?
贵人也好,奴隶也好,在生命面前都是一样渴望的,所以半夜中灯光被点亮,人人都衣衫不整地走出帐篷,一出帐篷,本能地寻找士兵的身影,却看到那在月夜中正在打斗的两人。
看到大量的士兵正聚集在那儿,顿时都松了一口气,不是华国士兵要来。
安胡阏氏在众多的侍卫与女侍的簇拥下披着毛皮在穹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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