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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获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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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乃曦的身子一震,他站的地方突然下陷,这个女人的功夫不是他能敌的,忙回头用肿着的脸赔笑道:“雨楼主放心,不会碎嘴的,不会……”怪不得江湖上从来没有流传过听雨楼楼主已经生了孩子的事情,原来她都一直对外瞒着,不知这两个小贱种是何人的孩子?可恶!微垂的肿眼里满是忿恨不满的目光。

    雨桐与雨舟对视一眼,从小就知道母亲不希望对外说他们俩的事情,这到底是为什么?看到母亲已经收鞭回来,雨桐忙站起来低着头,“娘,请责罚。”

    “还好知道自己犯了错要受罚,自个儿到青峰洞去闭门思过……”雨晰毫不留情地道,儿子将来要领导整个听雨楼,就必须要有过人的功夫才行。

    从不远处有两道身影飞来,一落地,雨桐与雨舟就飞奔向前扑到一头白发的老翁面前,“师叔公,你可回来了?”然后看向一旁一身青衣之人,“周师伯好。”

    周仁伸手摸了摸这两个孩子的头顶,笑道:“师妹,孩子还小,青峰洞那儿潮湿得很,何必罚他去呢?”

    “楼主,桐儿这么听话,又没犯什么大错,何苦到那块地儿去呢?”白头师叔一把抱起瘦弱的雨舟,心疼地道,孩子的个性不像楼主也不像长风那小子,这倒是甚得他的心。

    “师叔公,周师伯,桐儿犯错了,一时得意起来大意了,差点中了人家的道;

    。”雨桐低下头主动认错,但却用眼角瞄向长辈,果然看到这两个长辈更为心疼。

    雨晰却是对儿子的表情动作一目了然,冷哼一声,“自己错了还不认,那处罚由三天改为六天好了。”看到儿子垮着双肩一脸沮丧,心里就笑了出来,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但脸上却是喝了一声,“还不快点找赏罚堂的堂主叔叔领罚去。”

    “是。”雨桐忙又精神抖擞地应道,然后施展轻功前去。

    雨舟在背后给哥哥比划了两个手指,示意他最多待两天,雨桐顿时笑开脸来,还是妹妹好。

    白头师叔看了看天色,将雨舟交给一旁的侍女抱下去泡药澡,当没有孩子在场之时,看了眼周仁看向雨晰的目光,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雨晰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再不成亲就要错过最好的年华,“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荀家出征的大军已经自燕云返回帝京,长风那小子回到华国了,将胡人赶至阴山以北,长风……”

    雨晰却是一怔,随即冷脸道:“师叔,我不想听到有关于荀英的事情,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已经没有交集点了,在桐儿与舟儿还没长大成人之前,我都不会轻易让他们曝光在众人面前,就是不想让荀英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白头师叔一听,忙道:“楼主既然决心已定,那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我看阿仁就挺好的,成熟稳重,你与他师出同门,何不就此共结连理?这样也好给桐儿与舟儿一个完整的家。”

    周仁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雨晰,他自小就仰慕雨晰,可雨晰的眼里就只有荀英一人,而他当时名声不显,不敢随意向她示爱,这些年他也在努力地建立属于自己的江湖事业,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配得上雨晰,“师妹,既然你已不记挂长风了,师兄愿意照顾你与那一对小宝贝,我看着他们长大,自会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雨晰何尝不知道这师兄的心思?自从她想通了之后,以往看不真切的人现在都一目了然,只是不爱就是不爱,苦笑一声,“师叔你不要再劝说我了,师兄,你是个好男人,值得一个好女人来爱,雨晰早已学不会去爱一个人了,何苦让师兄难过?”

    周仁一听她这似乎略有松动的话,顿时脸上一喜,忙道:“师妹,如果你还爱着长风,我可以等的,再长时间我都会等,只要你看得到我。”

    雨晰愣了愣,师兄就是这样让她很无力,突然一瞬间她感受到当年她用强的硬是与荀英有了一夜情缘的事情,他当时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其实也很无奈,原来被不爱的人爱着是这样一种感觉,不禁一脸茫然起来。“师兄,师妹不想害了你一辈子,我不再痴迷于他,你也不要再提这事,是师妹配不上你。”转身脚尖一点即离去,只留下一道倩影。

    白头师叔再度感叹,楼主怎么是这样的死脑筋?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嘴里说着已经不在乎了不爱了,但就是不肯从这样的感情中走出来,拍拍周仁的肩膀,“阿仁……”

    周仁看了眼雨晰离去的背影,回头打断白头师叔的话,“师叔,师侄晓得的,师妹终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我有这个信心等到她的一天,长风,不,荀英已经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握紧手中的拳头,没错,那个挡在他与雨晰之间的男子已经远去了。

    躲在一旁的假山石后的雨舟的眼珠子却是转了起来,长风?荀英?两边小手比了比,然后将两手合一,这是同一个人,自幼大人们避开她与哥哥时都会提及到这两个名字,莫非他就是他们那个神秘的爹?小身子猛然站起来,差点撞到身后的侍女;

    “小姐这是怎么了?”侍女不解地问。

    雨舟却是回头看着她,“你去把英姨唤来。”转身回房。

    她的小身子泡在绿绿的澡水中,正在苦思冥想,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小姐唤奴婢进来有何事?”

    雨舟却是头也没抬地道:“英姨,你是娘身边的贴身女侍,那你告诉我,长风是什么人?”突然回头两手趴在澡桶上看着英姨的脸眨也不眨。

    英姨却是一愣,试探地问,“小姐,你从哪儿听来的?楼内可没有一个叫长风的人?”

    雨舟却是小嘴一扁,看样子要哭出来,英姨忙吓了一跳,上前赶紧抱着她的小身子,不惧那些个绿汁将衣物都染绿了。“小姐,别哭,您哭不得的,不然会伤身子的……”

    “那……你告诉我长风是何人……”雨舟哽咽道,那压抑的哭声听来让人心酸。

    英姨忙给她抹了抹泪水,咬着唇犹豫着是说还是不说,但在雨舟第一声大哭开始,忙道:“小姐别哭,别哭,英姨说,长风以前是楼里的护法……”

    雨舟这才收起假意挤出来的泪水,任由英姨将药汁浇到她的小身子上面,接着又问道:“英姨,那荀英又是谁?”

    英姨的表情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给她解释,这让她察觉到有异,小心翼翼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只是最后英姨却是死都不肯承认长风与荀英是同一人,她惟有作罢,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英姨受罚。

    两日后,在雨舟的故意装病下,雨桐被母亲放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进屋,看到母亲抱着妹妹正在喂药,心里一疼,看到妹妹朝他一笑,这才在原地站好。

    雨晰眼眉也没抬,“你们兄妹俩玩的把戏别想骗得过我,别傻站在那儿,娘跟你说的话都忘了?妹妹的心脏不好,往后不许再这样,不然妹妹的身子会越来越差的。”

    雨桐忙上前,帮着给妹妹盖上薄被,“娘,我知错了。”

    “往后可不许偷懒,听到没有?”雨晰在儿子的头上敲了一个粟子。

    雨桐伸手将头捂住,忙不迭地点头,等到母亲离去,这才一屁股坐到妹妹的床沿,“舟儿,不会是真的发病了吧?哥身强力壮在青峰洞呆久点不碍事的。”

    雨舟忙坐起来,将侍女遣出去,然后拉着兄长的衣袖道:“哥,我没事,娘是瞎操心了……”遂将自己怀疑的事情向兄长提及。

    “你说那个华国的大将军是我们的爹?”雨桐道。

    “这极有可能,我们去问娘,她从来都不肯说,只说等我们大了再告诉我们,可我们现在都这么大了,她还是藏着掖着,哥,我想去问一问父亲,他为什么不要我们?”雨舟苦着小脸道,不过小拳头还是挥了挥;

    雨桐对父亲其实也是响往的,只是这人又不知是不是真正的父亲?两条小短腿交叉地坐着,摸了摸下巴,最后眼睛一亮,“妹妹,我们出发到帝京去,他一定在那儿。”

    雨舟想了想,忙点了点头,自幼没离开过这儿,早就呆腻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兄妹俩留书出走了,雨晰一看到那封字迹缭草的留书就气红了一张俏脸,握紧手中的纸张,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找,将这两个孩子给我找回来。”

    一对才六岁多的小娃娃独自去外面,那岂不是危险至极?心焦如焚之下惟有发散人手赶紧在方圆几里内搜索。

    帝京,荀英的大军从边关开回京城,虽然在己巳年取得了最后决定的胜利,但是胡国残余却是分散开来,逐一收拾花的时间更长,回到帝就已是辛未年的夏秋之际,这一年正好是圣隆三年。

    皇帝率百官出城亲迎,上前一把扶着他起身,“荀爱卿为国征战辛苦了,朕特意出城相迎,今天为爱卿举办欢庆的宴席。”

    荀英却是沉稳地一拱手,“臣谢主隆恩,保家卫国乃臣之职责,也是执行吾皇之命令,未敢居功。”

    宇文泓却是脸上一笑,数年未见,荀英却是颇懂为臣之道,这一番话将高帽子戴到他的头上来,心下却是满意的,荀英有为臣的自觉,这样他这君主才好当,不然难为的是真儿,遂亲热地与荀英一道进城,“这是荀爱卿应得的,没有爱卿在前方努力做战,也不会有华国今日之大捷,一举扫荡胡庭,扬我华国国威。”

    两旁的百姓也高呼吾皇万岁及荀将军的字眼,这个在华国接壤的胡国分崩离析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大的安心,因此对于这一对君臣都是由衷的爱戴。

    荀英会意一笑,没有猜忌的君臣关系才是最牢固的,对于这帝王的英明,他是深深地敬佩,攻打胡国固然有他指挥得当的因素,但是没有皇帝在大后方的每一个扰乱胡国人心的举动与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支持,就不可能成就他荀英的一世功名,始终落半步地走在帝王的身侧,功高震主是大忌,他可是牢牢地记在心里。

    他一进城就看到肚子颇大的妹妹已经在一旁等着,忙上前行了一礼,“臣给皇后娘娘问安。”

    “哥,都是自家人,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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