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她的。”魏老太爷立刻恭敬地回话。
老头子这语气让魏老夫人很是疑惑,自家老头今儿个是不是吃错药了?对着那些官居一品的要员也没见他有这恭敬样,而这年轻人顶多不过二十岁,竟是必恭必敬的说话。
屋子里的荀兰却是把丫鬟等人遣出去,好在经过刚才那一闹,所有的丫鬟都知道这兰姨娘惹不得,听话的鱼贯而出,惟有那刘姨娘示好地一笑后才出了去。
荀真看了看,“那刘姨娘比秋氏要好相处。”听说生了魏纶的庶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身为庶长子的生母能够这样已经难得了。
荀兰却没有心思去讨论刘姨娘的事情,而是严肃地看着荀真,“真儿,你老实告诉姑姑,你与宇文家那小子是不是……”她的脸一红,这话不好问。
荀真却是有些迷糊,疑道:“姑姑,你到底要问什么?”
“还能问什么?他是不是把你拐上床了?”荀兰看到她的样子,没好气地把话问出;
荀真愣了愣,虽然两人上回没真的做成那事,但还是赤着身子相见了,而且该干的也几乎干完了,身子一烫,脸上发热,竟不敢看姑姑的眼睛。
荀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被宇文家那小子得手了,心下拔凉拔凉的,身为荀真惟一的血亲长辈,竟是失职得很。
“姑姑还是反对吗?”半晌,荀真疑虑地问。
荀兰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傻孩子,姑姑反对,你就不跟他在一起了吗?只是姑姑怕你吃亏,虽然他家对不起我们荀家,可你真的喜欢他,姑姑……自也不会反对你们。”罢了,只要侄女觉得开心,她还有什么好反对?她自己不也割不下魏纶吗?凭什么拦着真儿的感情。
“姑姑。”荀真得到荀兰的首肯,竟冲到她的怀里抱着她,感动的要哭,真怕姑姑也与许悠持同样的意见,两个她最在乎的长辈一致反对,那她的心真的很难受。
荀兰摸着她的秀发,“真儿,我看得出他现在对你也有情,但是关于将来,他可有说什么?你别傻到什么都不问任他胡为,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她是过来人,那些年中就算对魏纶动情了,可想着没有将来,她是没少拒绝魏纶,论这个真儿比她勇敢。
荀真抹了抹泪水,“有,他说过,会想办法的。”
魏纶回房的时候,看到荀兰正痴痴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去揽着她道:“阿兰,对不起,我没想到秋玉蝶居然做得如此过份。”后来秋氏再来新房闹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自是更觉得对不起荀兰。
荀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酒香,“客人都回去了?”也是,真儿也随着宇文家那小子走了。
“嗯,你是不是还怪我?”魏纶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会?你现在是我夫君,就是我的靠山,而她纵有不对,也是你魏纶的正妻,我还是能分清楚的。”荀兰道。
那不高不低的声音里明显有着不满,魏纶的心下一慌,压着她在床,解着她的衣襟,“阿兰,你在我心目中非她可比,当初娶她也是娘做的主……”
荀兰用唇堵住他的嘴,常言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她拒绝了他这么多年,该是让他一尝夙愿的时候。
魏纶心下一喜,这表示荀兰不怪罪他,对她的歉意又更深一分,同时对秋玉蝶的不满又增进一分。
两人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半裸着的荀兰却推开魏纶健壮的身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因为是纳妾,所以很多礼仪都简化了,可这个过程不能简。
“交杯酒?”魏纶傻呼呼地应了一句,遂赤着半身跳下床,把八仙桌上的酒杯取来递给荀兰,“来,我们快喝。”
正要把衣衫穿整齐的荀兰被塞了一杯酒,那正系了才一半的兜衣掉了下来,看到他邪魅的目光,脸色躁红,在他催促的目光下饮了一口酒,然后两人交换杯子,魏纶把酒喝干,抬眼看到荀兰的脸在灯光下极其美丽,还有那泛着红晕的肌肤更是诱人,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荀兰被看得不好意思,那喝酒的动作更是迟疑,魏纶见状,一把将酒杯举起自己喝下去,然后抓着惊讶的荀兰哺向她的小口,继而热吻了起来。
荀兰热情地回应着他,既嫁了给他,他就是她的依靠。
马车里的气氛有几分僵持,宇文泓不禁要掩额,再一次去拉荀真的手,却被她避开,不禁火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压她在身下,不悦地道:“孤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
自打从魏家出来之后,她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刻意讨好她,也不见得她高兴,再好的脾气都快被她磨去了。
“没有。”荀真闷声道,看他一副不信的样子,“奴婢只是想到自家的不幸都是因为殿下的父皇而来的,心里有些怨忿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她迁怒了,而他很不幸的首当其冲。
宇文泓这才笑了笑,刮了刮她俏挺的鼻梁,“原来是这样,荀真,你不觉得孤很冤枉吗?”
荀真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可秋玉蝶那趾高气扬的话还是令她难过又气愤,“殿下不是奴婢,所以感觉不到那种滋味。”
宇文泓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荀真,别想那么多,孤会尽力在将来为你家平反,也会寻回你的哥哥。”她的身子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荀真轻喘了喘气,看他又打算不正经起来,遂推开他,“别胡闹了,虽然天黑了,外面的街道没有行人,可也不能乱来。”
宇文泓不禁懊恼的这地点不对,“魏纶现在就比孤幸福。”此刻,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羡慕嫉妒恨,同样美人在怀,他却是看得到吃不到,而魏纶此刻却是醉倒温柔乡,人比人,气死人。
荀真脸一红,斜瞄了一眼他身下某个搭起帐蓬的部位,有些心疼,顾不得情绪正不好,上前揽着他的脖子悄声道:“真的很难受?要不……您让孙公公……快点赶回去……到时候您想怎样……就怎样……”
宇文泓听着她结结巴巴的话,眼睛一亮,顿时大喝一声,“孙大通,赶紧回去,一刻也不许耽搁了。”听到孙大通的应声后,这才低头在荀真的耳边调笑道:“真的任孤想怎样就怎样?”
荀真瞬间脸如火烧,但仍誓死如归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宇文泓顿时笑出声来,“又不是让你让战场,有这么为难吗?”
“谁像您这么厚脸皮?”荀真磨牙道。
宇文泓更是笑得开怀地抱着她,若不是厚脸皮,只怕她现在还龟缩不前呢?
宁静的夜色下有一辆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渐渐接近皇宫的方向,马车驶得飞快,前面驾车的人像是溶入夜色一般,让人瞧不清,今夜仅有点点星光,而那屋檐的隐蔽处也有隐微的声响,听来像老鼠爬过瓦片的声音。
马车行驶得格外快,老鼠的响声也渐渐增多。
突然,在街道的中心处的马车似陷入某个包围圈中,离皇城还有一个转角弯,在星子的点滴亮光中,泛着银光的剑似从天而降,杀向那辆似要融入夜色中的马车;
领头的黑衣人抢先刺向那驾马车的人,而其他的人则配合无间的刺向马车里面,毋必一击即中。
眼看就要得手了,谁知那剑像击中棉花一般,领头之人觉得甚是怪异,定睛一看,哪有什么驾车人?马儿的屁股插着一把匕首,故而狂奔。
“不好,车里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领头之人不可置信地把那马车帘子绞了个稀巴烂,外表普通的马车里头却是极其奢华,但一切都像这夜色一般静华如水,哪里有目标人物?“上当了。”
“不好,有人正朝我们攻来?”其中一人发现了黑夜中的亮光,举剑一架,两剑相交闪出的火花划过长空,留下了如烟花般瞬间而逝的华丽。
皇城转角处的激斗声把禁卫军引了去,此刻正闹得不可开交。
而另一边暗夜之下的皇城外墙一角,却有几人悄然接近,而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正背着娇小的女人在背上。
荀真的双手圈紧他的脖子,想到刚刚在马车里两人正斗嘴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子一正,表情严肃,那会儿她就知道出事了,“殿下?”
“荀真,看来我们要弃马车了。”宇文泓的嘴角一勾道,早就知道今夜回宫不会安宁,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守株待兔,此刻越接近皇城就越危险。
离了马车之后,在孙大通等人的护卫下,他们倒是顺利地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可是她的脚程不快,惟有由他背着才能快速地到达那皇城一角,趁着禁卫军正去处理那场激战。
“荀真,揽好孤。”宇文泓要运气跳上这高高的宫墙,自然地吩咐了一句。
“嗯。”她闷声道,都是因为她,不然以他的身份何须要翻墙回宫,大可正大光明地进宫门,谁敢拦他的路?
宇文泓听到她的声音不快,知道这丫头就爱瞎想,大掌在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声音有点响,“别胡思乱想,这一切还有孤。”
臀部被轻轻一拍,她的脸俏红起来,不敢看向孙公公等人取笑的目光,咕哝一句,“淑女的臀部打不得。”
“你在孤眼里可不是淑女。”宇文泓低声笑语了一句,应该说是惹火的妖姬才对。
荀真嘟着嘴,就在这个时候,身子如飞一般弹跳起来,很快就置身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上,还没回魂,又如从天而降一般坠下,惟有紧紧地圈着他的颈项。
众人刚一落地,远处就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抓刺客――”
宇文泓感觉到有危险袭来,瞬间一道白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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