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你可愿意为了太子成为特殊宫女?”
她要双管齐下,斜睨了一眼宇文泓,要他亲耳听听他在意的宫女是如何想的?荀真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对于她而言都没有差别。
荀真的脸色一变,让她当特殊宫女?目光看向绿霓一眼,她要与绿霓一样以色侍人?“奴……”
宇文泓知道荀真是怎样个性的人,她是宁愿死了也不会选择那一条路,而且他也不乐见,抢先一步道:“母后,儿臣并不想让她成为特殊宫女;
。”
唐皇后原本想要的是荀真的拒绝,不是想要宇文泓的代为出言,遂挑拨道:“皇儿,你怎么不听一听荀真的意思才做决定呢?特殊宫女不用这么辛苦劳作,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即可,宫里可是有大把女人愿意的。”
这唐皇后不安好心,荀真早就知道了,遂一声不吭,就交由宇文泓去应付好了,突然身子一腾空,她吓得想要惊叫,失衡的状态下她惟有两手圈紧宇文泓的脖子来平衡。
突然,宇文泓一把抱起荀真,两眼笑弄地看向唐皇后,母后这伎俩不够高明,对付像淑妃或他父皇尚可,拿到他与荀真面前却是不太管用。
“母后,儿臣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此事还请您不要插手,儿臣就算与她有别的关系,短期之内都不会让孙大通记载的,母后的一举一动可关系到您的将来,还请母后三思而后行。天色不早了,儿臣就先抱着美人失陪了,母后也请尽早回宫,说不定父皇今天会驾临凤仪宫。”
他抱着荀真微弯了弯腰。
这一番话威胁加侮辱,她的皇帝夫君宇文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她的寝宫了,今天,她费尽心机养的儿子居然说了这一番极伤她的话。“皇儿,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抱着荀真就要踏出殿门的宇文泓,听到身后唐皇后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回头笑着道:“母后,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后尽管安心好了,别的事就不要多管了。”
荀真只是把头低下来,没有看向唐皇后,像唐皇后这样身份的人,只有宇文泓才能抗衡,她若强出头也不见得就是好。
唐皇后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居然逼得宇文泓当众表态对荀真的感情,本要破坏的,最后却成了那推波助澜的手,沉着脸准备离去。
绿霓却是膝跪上前,拉着唐皇后的衣襟,“娘娘,奴婢该怎么办?”
唐皇后却是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襟,从鼻子里哼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抓一个男人的心也抓不到,还好意思问本宫怎么办?”
绿霓的脸也微微扭曲了起来,说她没用?她身为皇后花了二十多年功夫不也没抓到皇上的心,凭什么来嘲笑她?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就在皇后的脸转回来看她时,她又低下头掩去自己眼里的嘲意,一副惶恐的样子。
“绿霓,今夜东宫的事情不许传出去,若是让本宫听到一点风声,本宫饶不过你。”唐皇后严厉警告道。
绿霓唯唯诺诺地道:“是。”
宇文泓抱着荀真到了自己在东宫的隐秘卧室,荀真脸上的热度在晚风一吹之下已经消散了,入眼看到那熟悉的家具,这是宇文泓的寝室,难道他真的要占要她?虽然不知道他当着唐皇后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样,她也要尽快收心,不能让心再沉浸下去了。
“放下我;
。”她沉闷而又不带一丝温度的话响起。
宇文泓的眉尖一皱,她又来了,却更是抱紧她在怀里,往大床而去,“孤不放,荀真,你别想逃离孤的身边,这辈子也别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荀真有几分恐惧地看着那张宽大的架子床,抬脸看着他绷紧的俊颜,“殿下,你的把戏应该也要玩完了吧?当着皇后娘娘与众人的面做出那种举动,你是不是希望我快点死掉才合你的心意?”牙尖嘴利地质问道。
宇文泓突然觉得从胸口处升起一股怒气,这让他的脸同样不含一点温度,“你放心,母后不会动你的,她除了弄点这样小打小闹的局面,是不会真的杀你。至于孤的心,你还没明白吗?”
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撑着手压在她的身上皱眉看着她。
荀真的心房一颤,本来就对他渐生情愫的她根本就抵挡不住他这样的话,但想到绿霓,突然冷冷一笑,“太子殿下,你的心奴婢见着了,当年不是赞绿霓像彩虹一般迷人吗?还特意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想必当时是宠爱有加吧?可现在呢?却是转身即忘,哪里还记得那倾国倾城的美人?”
看到宇文泓的眉头皱得更紧,她咬了咬唇,撇去心底那一抹不应有的心疼,继续用那嘲讽的话语道:“更何况奴婢有自知之明,没有绿霓的倾国容颜,只怕将来殿下转身会更快,到时候只闻新人笑,哪会听到旧人哭?奴婢还是自爱的,殿下的情也许真,但这真能维持多久?”
她的纤纤玉手指向他的心,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荀真,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宇文泓一个旋转抱她在怀,捉着她的玉手轻轻地啃着,俊眸波光粼粼地看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
荀真的脸又绯红起来,突然觉得身体酥麻起来,想要挣开去,那力道却是不卸反紧,既然他要啃就由他啃好了,努力抑下羞怯的因子,“她,说得可多了,居然还要奴婢向她请教请教如何讨好殿下,您说可笑不可笑?奴婢又不是她,怎须讨殿下的喜欢呢?殿下还是快点放开奴婢,别再逗弄奴婢了。”
“荀真,孤没再逗弄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孤对你的感情吗?还是说你是铁石心肠的人?”宇文泓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道,突然把她的手拉下,撩起衣摆,让她感觉到他的反应。“荀真,你感觉到吗?”
荀真的眼睛都要瞪大了,那是什么?她怕手被烫坏,忙想缩回手,谁知他的大掌却是死扣住她的手不放,他的呼息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凑近她,吻着她的耳垂,然后是颈项。
荀真一时间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过来,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太过陌生了,宇文泓强迫她感受的是什么?她本能地略有知晓却又不太清楚,一时间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身体的感觉在这一刻突然又像那天一样有着微微发烫起来,羞红着脸道:“快点放开我的手……”
“孤不放。”宇文泓双眼掠夺一般地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更为变本加厉地让她了解得更多,看着她似要被吓坏的表情,轻叹一声,“荀真,你现在看的才是真实的我,至于绿霓,不要太相信她说的话。”他不自觉地没再使用那个尊贵的自称。
一把将荀真推倒在床上,倾身吻了起来,既然已经在母后面前走过明路了,他也不想忍了,她一直诱惑着他的感官,越来越强烈;
荀真的衣襟被拉开,茫然地承受着他加诸在她身上的那种火烫的感觉,感觉到胸前一凉,然后一热,绿霓的脸闪过,她也回过神来,“不要――”一把推开宇文泓。
本以为她已经屈服了的宇文泓在不设防之下被她推开,身子倒在一侧,两眼不置信地看着她。
荀真大口喘着气,另一只手仍在发烫,眼角瞅到他身上的反应,她吓得往床角而去,将刚刚被他死扣住的手在身后擦拭着,似要把那感觉抹去,“不可以,殿下,荀真不想成为您的玩物。”看到他表情阴贽地朝她而来,她却是往后缩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妥协。
“荀真,过来。”宇文泓阴沉着脸朝她吩咐道。
荀真摇摇头。
宇文泓看到她意志坚定的往后退,都快要气爆了,他就这么让她不能接受?这让他的心不甘起来,突然快速地向她而去。
荀真的手却是碰到那枕下,突然抽出枕下的匕首,快速地拔出刀刃,指着自己的咽喉处,“你若来强的,我就在死在这儿,太子殿下,我死了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原本想要把她拉回来的宇文泓看到那把匕首,身子顿了顿,脸色阴沉地道:“你怎么知道那儿有把匕首的?”该死,她不知道这样会弄伤自己的吗?
他放得很隐秘,即使这里是他真正休息的地方,可是不放武器在身边,他是不能真正安睡的,东宫里只有孙大通这个为他整理床辅的内侍知晓,她只在这儿待过一夜,居然也知道?
看着她的衣衫半掩住那迷人的风光,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可她却不要他,还是宁愿死也不要他,他的眼里闪过受伤的感觉,又怕她一个拿不稳弄伤自己,遂把身下的亵裤整理好,背对着她默然地下床。
举着那把匕首架住喉咙的荀真,看着他下床的背影,似乎承载了许多许多无法言喻的萧瑟落寞,她的心突然难过起来,隐隐揪痛,很想扔下匕首,冲上前去抱着他,给他安慰,不是她不想要他,而是她要不起,这代价太高,她……输不起。
宇文泓坐在那八仙桌上,亲自倒了碗茶水喝了起来,可目光却仍是紧紧地看着床上的她,见到她松口气地把匕首放下,安心之余却有着满腔的心痛。
“上回在这儿过夜之时,我就看到了。”荀真当时除了震惊之余,却又有几分心疼,就算贵为太子,连睡个安稳觉也不能,忙把自己的衣服拉回原位。
整理齐整下床之后,朝他福了福,她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去。
经过他坐着的位置时,突然他的大掌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在她惊讶地看着他时,他问:“为什么?”
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就不能跨过去?为什么情之一字要这样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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