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会解决好的,这会子时辰已不早了,儿子这便让人送您老人家回去早些歇着。”宁平侯的语气很是生硬,不过话说回来,遇上那样的事,是个男人的语气都好不了;尤其他也看见太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君璃与容湛也陪着来了,一想到当初自己打容湛时的不顾情分,一想到容湛喊自己冤枉时的悲愤与绝望,他便满心的自责与愧疚,自觉没脸见容湛,所以才想尽快将太夫人和他们送走,好歹等他与大杨氏母子将账算清了,也想好该怎么与容湛说后,再面对他不迟。
但太夫人又怎么肯就这样轻易离开,大杨氏虽仍瘫在地上,她脖子那触目惊心的淤痕太夫人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的,显然是在她来之前宁平侯弄的,若不是容浅菡先赶到,指不定宁平侯就真要掐死大杨氏了。太夫人虽厌恶大杨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来,本朝律例男人杀妻虽不是什么大罪,于名声上却委实不好听,她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夫人因沉声道:“你可别忘了,你不只是杨氏的夫主,更是我的儿子,宁平侯府的侯爷,容氏一族的族长,那便不只是你与她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就算杨氏惹恼了你,你大可将她送去家庙或是庄子上,以后不见她不让她回来便是,何必定要喊打喊杀的,闹得这般不可开交?你真当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很好听吗?”
顿了顿,见宁平侯面色稍缓,便也放缓了语气,又道:“再者,杨氏再不好,到底为你生了一双儿女,你这样对她喊打喊杀的,你让潜儿与菡丫头心里怎么想,你就不怕他们自此恨上你这个做父亲的?为打老鼠反伤了玉瓶儿,你也想想到底值当不值当……”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怒声打断:“那个孽子还敢恨我?我不先打死了他就是好的了!母亲且不必多说了,此事我自有主张,母亲还是先回去歇着罢!来人,好生服侍太夫人回去!”
太夫人并不知道自己与之前容浅菡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巧不巧戳中了宁平侯心中的伤口,让本来已被她说动了几分的宁平侯复又恨不能即刻打死了大杨氏和容潜,太夫人只觉得他当众扫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的面子,让她在一众小辈和下人面前下不来台。
于是太夫人也怒了,冷冷道:“你要打杀你的妻儿是你的事,我的确管不着,不过你要坏宁平侯府的体面和名声,我就不得不管了,你若实在想打杀他们,就把人提到外面去杀,省得脏了我宁平侯府的地儿!”
宁平侯此时真是满心的苦说不出,总不能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告诉自己母亲,自己被自来最疼的儿子戴了绿帽子,自己自来最信任爱重的妻子则是帮凶罢?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便只能梗着脖子,继续语气生硬的与太夫人道:“母亲虽为尊为长,但也别忘了,如今儿子才是这侯府的主人,这侯府上下哪个地方是儿子去不得,不能待的?母亲还是尽早离开的好,省得再说下去,伤了彼此间的母子情分!”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本就已动了真怒的太夫人越发怒上加怒,冷笑道:“好,好得很,我到今时今日方知道,原来你早多嫌着我了,既是如此,我便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讨你的嫌了,我即刻便打发人收拾东西回老家去!”说完拂袖便往外走去。
奈何才走出没两步,已被人自背后抱住了腿,哭道:“母亲,求您救儿媳一命,侯爷方才就差点儿掐死了儿媳,您看儿媳脖子上这淤痕,侯爷他真是半点旧情也不念,定要掐死了儿媳才罢休啊,您若离开了,儿媳今日可就真只有含冤而死了,求您不要走,救儿媳一命啊……”不是别个,正是大杨氏。
大杨氏本来还担心君璃与容湛趁机落井下石的,如今宁平侯正对容湛悔愧不已,想来不管容湛说什么,宁平侯都会听,到时候她就别想活命了。谁曾想二人还未开口,宁平侯倒先与太夫人争执起来,甚至还对太夫人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