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贴式,你看此物当不得当起世所罕见四字?”
黄学恒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盒子,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用上好黄花梨做的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工笔花鸟,只不过,这盒子虽然做得不错,却顶多算是一个高明的工匠所制,离世所罕见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黄学恒心里暗暗摇了摇头,郭大路毕竟年纪小,见识少,人在乡下,没见过真正的好东西,但他依然还是打开了盒子,随意瞟了一眼,然后、然后他就呆住了--
郭大路看惯了人们初见镜子时的模样,也不出声,慢悠悠喝着茶,不知过了多久,黄学恒才似乎重新活了过来,长长出了口气,极轻柔地盖上了盒子,他看着郭大路的眼神极是复杂,半晌才道:“我认识的那位大人物,有个极宠爱的外室,此物如果送到那外室手中,只要她吹一点枕头风,典吏一职如探囊取物。”他摇了摇头:“赁此物,谋个县令的职位都是绰绰有余了,可惜了,可惜了。”
郭大路心想,你倒也识货,这镜子在大李朝绝对称得上价值连城,换个典吏实在是亏了。
只不过,郭大路并不想太过暴露自己,黄笔贴式好歹是官府中人,背后关系千丝万缕,镜子通过他的手送上去,却比自己拿着公开叫卖要安全得多,否则的话,自己就成了抱着金子在集市中乱走的小儿,随时可能死于非命。
黄学恒小心翼翼收起那盒子:“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州里,郭贤侄,大恩不言谢,以后在鄞县城,你旦凡有事,尽管来找我。”
郭大路站起身相送:“那今后就少不得来叨扰黄笔贴式--不,黄典吏黄大人了。”
黄学恒哈哈大笑,一拍驴屁股,在昂昂的驴叫声中,意气奋发而去。
七日后,黄学恒从府城而回,坐下的毛驴换成一匹大青马,五短的身材倒似一只大猴子蹲在马背上,一张老脸儿笑成花一样,而鄞县城内的父老乡亲见到黄学恒,无不拱手尊称一声“黄大人”--衙门里已经传出消息,上面已经定黄学恒为新任黄吏,正式公文月底下达。
当晚,黄典吏家里人头济济,道贺的、送礼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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