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屈辱也只能忍着。
而隐忍和委屈,这是女人的内伤,等闲不容易痊愈的。
孟引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得他们两个是真的真的不合适。
她执意要一个人去睡客房,聂绍琛也不敢过分逼她,只怕把事情闹得更僵。
客房的布置毫无个性,一应家私都是纯白,和宾馆里一样。孟引璋坐在床上,有些自嘲地想,自己住在这栋大别墅里,可不就像是住宾馆吗?管家和佣人们从没把她当女主人看,她自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聂绍琛也这样外待她。
这别墅是凤凰巢,要做凤凰,要么天生要么涅槃,而她只是攀上了高枝,哪里能变成真凤凰呢?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正是“小姨”,她知道小姨要问什么,顿时觉得手机成了烫手的山芋,恨不能马上扔的远远的。
小姨打过来第一次她躲着没接,屏幕刚刚黑掉,马上又打来了第二次。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来,小姨果然就是问她表妹去加拿大上学的事。
求人的人总是不自觉地谄媚对方,哪怕小姨是孟引璋的长辈,和她说话的时候也带了两分讪讪的笑意,“小璋啊,这么晚了本来不该打扰你,可是你妹妹出国的时间眼看着就到了,你……和绍琛说了没有?”
孟引璋期期艾艾,“哦,我、我和他说过了。”
“他怎么说?”
“他……他现在挺忙的,还没顾得上……”
小姨也听出她的不自然,担忧地问:“这……不会让你们为难吧?”
孟引璋夸张地笑着,“不为难,这有什么为难的?”
“那……你看,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儿?”小姨问完了,连忙又解释,“可不是我催你啊,这时间实在是紧,你妹妹也没自己出过远门,我放不下心。”
小姨越是小心翼翼,孟引璋心里就越难受。
她憋着眼泪,正苦思冥想该怎么把这事先敷衍过去,突然手里一空,她愕然抬头,是聂绍琛不知什么时候进的房间,站在她旁边,把她的手机抽走了。
她来不及出声,聂绍琛深深望了她一眼,拿着手机走出几步,贴在耳边对小姨说:“小姨您好。对,是我,我是绍琛。嗯,小璋和我说过了,我都安排好了,表妹到了机场有人接,房子我也叫他们找好了。不用,不用带那些,我叫人买好,表妹过去直接用就行。不麻烦,都是自己人,您和我们说什么谢谢。哎,那个不能带,肉制品过不了海关。嗯,有事直接打我电话就行,我二十四小时都开机。好的,您也晚安。”
他对小姨谦恭有礼,和几个小时之前面对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看到他挂断了电话,孟引璋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帮她办妥了。他把手机递过来,她伸手接了,低低地说:“谢谢你了。”
聂绍琛深吸一口气,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说:“招弟儿,我知道我那会儿太混了,我没脸让你原谅我。但我……”他把她的手攥得越来越紧,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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