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某种默契,要自己来。
这一刻林燎对余子游彻底死心,他将书卷放案上一放沉声道:“好,你来考。”
余子游听出林燎口气里的怒意,心底一阵阵后悔,但是现在他已是没有回头路了。而支持余子游的同窗们也是摇了摇头,若是再支持他,就是与讲郎和书院反目。
有一人道:“余兄,你好之为之,给自己留个台阶下吧。”
余子游对这些话至若寡闻,强撑着身子走到案上。
余子游神色冰冷,当下将一叠文府书册,翻过来倒回去挑了半天,然后瞪向林延潮道:“第五题,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
林延潮淡淡地笑着道:“余兄到了这一刻,你还不死心,你听着……”
林延潮一边说,余子游一字一字的比对着,林延潮竟是没有背错一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垠长叹一声离开了书屋。
“第六题,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余子游咬着牙继续问道。
林延潮这一次不假思索地背着。
“第七题……”
“第八题……”
“第九题……”
林延潮又是连背四题,一字不错。书院众弟子已有原先的羡慕嫉妒,到这一刻只剩下佩服二字。林延潮这不是蒙对的,而是将整本题库都背下大半了。换句话说,以林延潮现在的水平,又何必去打小抄作弊。
余子游的额头已被汗水打湿,眼睛是通红的,手上虽是翻着书页,但给人感觉是无心拨草般,然后苦笑着道:“最后一题,好了,最后一题……”
“可以了。余子游,给你自己留一点颜面吧!”
“延潮九道题答出了七道,你别不要脸了。”
几个人出声,余子游听了身子一颤,将手里的书奋力朝人堆一砸,用俚语土话大骂道:“胬你娘,什么鸡趴!”
这时林燎开口道:“余子游,你当着师长的面污蔑陷害同窗,坏了书院的规矩,从今日起,你被逐出濂江书院了,以后也别说你是我的弟子。”
林燎最后一句话下。
余子游陡然跪下,上前抱着林燎的大腿垂泪道:“先生不要,学生知错了,学生知错了。”
林燎长叹一声道:“我也已给过你机会了。其实这一次你虽试了第三,但我已向山长求情,正好内舍有一弟子,家里大人过逝,要休学回家,你正可以补入中舍,哪知你非要害林延潮,将你自己的机会失去了,眼下只能补外舍第四名入内舍了。”
余子游听了但觉得喉咙的痰一涌,本脸上就是眼泪鼻涕,这一下更是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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