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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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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小叔走神了吧?望着一个异性竟然走神了!

    这还是陆家清心寡欲的幺子吗?

    “小鸢,快去把车开过来!”

    龙鸢还沉浸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思绪里,便听到陆暻泓低沉却难掩焦急的命令声,然后她的眼前一晃,回过神,就看到陆暻泓正望着门口走去。

    他一贯优雅克制的步伐,越走越快,在掠过那一排排物架时,近乎奔跑起来,然后推开挡在门口的顾客,忘记了礼仪,消失在不满的唏嘘声里。

    龙鸢诧异地眨眨眼,视线跟踪着陆暻泓奔跑,她透过商店的玻璃窗,看到陆暻泓蹲在路边,他俯身抱起了一个人,竟然是刚才站在外面凝望他们的少女。

    “龙小姐,我们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龙鸢收回视线,朝礼貌地站在旁边的导购员微笑了下,将手里的项链递还给她,自己便往外面快步走:

    “帮我留着这条项链,我明天来取。”

    陆暻泓看到失去意识躺在地上的身影,迅速地跑了过去,并且迅即地抱起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纠结的力道,感觉到这份力量之上所承托的轻盈。

    他看到昏暗的夜色里,她眼角滑落的泪,伸手抹去,却被指尖的那滴晶莹的冰冷而触动了沉寂的心口。

    他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双手加大了力道,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当他试探性地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感受到进出的呼吸时,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

    火红的跑车飞驰过马路,又疾速地停靠在路边,陆暻泓打开车门,没有去注意龙鸢打量的眼神,只是冷冷地道:

    “开快点,去医院!”

    跑车犹如一道闪电穿梭在十字路口,陆暻泓抱着苏暖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低垂着脑袋倚靠在他的怀里,找不到那日反驳他的讥嘲和傲气。

    他不经意碰到她冰冷的双手,眉头一拧,便一手扶持住苏暖的身体,一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包裹住昏迷的苏暖。

    “她是小叔交往的对象吗?”

    龙鸢侧头询问陆暻泓,目光却不自禁地瞟向苏暖,想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位被她叔叔看上的少女。

    “好好开你的车,别走神。”

    陆暻泓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但他的双手还是不着痕迹地搂紧了苏暖,这样体贴的动作龙鸢看在眼里,她望向前方的道路,嘴角扬起了弧度,踩下油门:

    “既然是小叔心爱的女人,作为侄女的我,也该好好地照顾着!”

    陆暻泓的心忽地被震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苏暖安宁的容颜,不自然地拧了下眉头:

    “你误会了,我只不过答应了别人照顾她。”

    龙鸢怀疑地瞄了眼神色淡定的陆暻泓,扬了下眉,却是笑着驳回了他的解释:

    “拥抱是骗不了人的,人只有在拥抱自己心爱的人时,才有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小叔你要是不信,可以对着镜子然后抱她一下,就可以证明我说得是真是假了!”

    “停车。”

    “什么?”

    龙鸢茫然地停下车,不解地望向身边的陆暻泓,后者只是冷着脸打开车门,将苏暖搁置在座位上,自己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旁,打开了车门。

    “下车。”

    龙鸢看着帮自己解开安全带的陆暻泓,惊异地微张嘴,不知道小叔究竟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发现自己被半拉半就地带出了跑车。

    “小叔,出了什么事吗?干嘛让我下车啊!”

    陆暻泓无视龙鸢的一脸迷惑,脸色浓重地坐进驾驶座,顺便关上门,在龙鸢伸手来开门前直接落了锁,然后放下车窗,将一部手机丢了出去。

    “让二姐来接你,车子明天让乔给你送过去。”

    龙鸢伫立在空旷的暗夜中,捧着她那无良叔叔扔出来的手机,然后,她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她的座驾从她的面前绝尘而去。

    “小叔,小叔,那是我的车啊!”

    她张开嘴想要大骂,却被跑车排尾气的管道里放出的黑烟熏得咳嗽不止,只能站在原地气得干跺脚。

    不就是被她说中心事了,有必要这么恼羞成怒的吗!

    ----《新欢外交官》----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站在急诊室的外面,看着医生和护士紧张而忙碌地进出其间,他灵敏的嗅觉闻到了刺鼻的消毒药水味。

    他幽幽地转身,看向玻璃窗的里面,她过于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急诊室值班的医生正在为她做各种检查,听听心跳,掀掀眼皮,量量血压。

    时间的嘀嗒声在他耳畔,持久而缓慢地响起。

    忽然白色的幕帘在玻璃的那一边拉上,阻挡了她的视线,他站在这片还在晃动的纱帘之外,感觉到心脏隐隐的沉痛,他的手不可遏止地抚摸了上去,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在想她,已经整整五天了,从她那陈旧简陋的走廊上给出那样令人难堪的回答后,苏暖的名字就没有一秒钟离开过他的大脑。

    他甚至是在冷冷地想着她,不带任何的复杂情绪,却依旧忽略自己心跳的速度。

    他很想问问别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要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所以当他二姐的女儿龙鸢幸灾乐祸地说出他一直都不敢直面的问题时,他有些恼羞成怒,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开始这样想念一个女人的时候,意味着什么,答案让人惶恐。

    因为那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他觉得在认识苏暖后,他正在日益变成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

    拼命地张开嘴,想要呼吸,却越加地令人窒息,他找不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就像他找不到再去找她的理由。

    所以,他就像个傻瓜一样,心不在焉地度过了漫长的五天。

    翻阅那些公文的时候,他在想她;

    听乔和泰伦斯给他的报告时,他在想她;

    在和家人一起用餐的时候,他依然无法停止想她。

    不知道这样的反常可不可以算作为思念,对于他陆暻泓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这样地温柔却汹涌,毫无征兆。

    感觉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暴风雨,在阳光明媚的时候,突如其至,除了抬头去仰望,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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