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画面布局,没有留下自己的钤印?
这很显然是说不通的。
还有一点,那就是要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环境。清朝初年,天下刚刚定鼎,康熙帝为了稳定统治基础,开始大力推行汉学,导致满清各王公大臣都开始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吟诗作对需要一点真正的学问,所以比较困难,相应的,附庸风雅则要简单的多,其中最便捷的一个途径就是字画收藏,有钱就行。
基于这样一种情况,市场会是一种什么反应呢?那自然是假货满天飞,赝品遍地是,反正大清的大老爷们都是些粗豪汉子,汉字都认不全,还懂鉴赏画作?
所以这幅画被弗郎索瓦请来的所谓的专家鉴定为仿作一点都不冤枉,小赵同学要怪就怪索额图和耿精忠这两个不懂装懂,却喜欢留下比面盆还大的收藏钤印的家伙吧!
第三幅画,果然也是一幅名家之作,落款是和赵孟頫同为元四家之一的吴镇,可是却是一幅相当粗制滥造的赝品,虽然鉴灵牌显示这也是一幅明末清初的仿品,但李逸却没有一点收藏的念头。
第四幅,是曾经得到过赵孟頫指点,开创了浅绛山水画法的黄公望的作品,仿作!
第五幅,是继承了南派山水画鼻祖董源画风,而又和董源齐名,并称董巨的大和尚巨然的作品,只不过也是仿作。
第六幅、第七幅……一直看到最后一幅,李逸才眉头一紧,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幅水墨纸本的行书手卷,纵轴高约35厘米,横轴长约140厘米,写的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颇为让人诧异。
因为米芾和苏东坡同为宋代四大书家之一,两人之间虽有交往,但绝对没有达到可以随意书写对方原创诗词的程度,要知道,按照当时文人的看法,如果正经八百的书写对方原创的诗词,就代表着对对方的崇拜之情。
文人相轻,书写前人所作当然无所谓,做为书法成就尚在苏东坡之上的米芾,又怎么可能书写同时代的苏轼的作品?
而且,据记载,米芾传世的作品多为小字,大字作品一共就只有三幅。这三幅作品,一幅收藏在沪市博物馆,一幅收藏在故宫,还有一幅在日本,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公认的米芾大字作品传世。
“这或许就是这幅字被认为是赝品的主要原因吧。”
李逸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判断,不过这个结论却便宜了他,这很显然又是一个大漏。
只是,想起老弗郎索瓦同学只是走了一趟华夏,搜集的20幅作品里边就有4幅顶尖之作,而且价格更是低的惊人,李逸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向往,要是能够生在那个年代,又拥有鉴灵牌,天哪!那岂不是要发死?
不过,还好他没出生在那个年代,否则多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作品落入别人之手,要知道,那个年代平均工资也不过才区区数十元,不但很多看似可以挣钱的门路都是违法的,而且无权无势的话,出国几乎就是梦想,他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通过赌石就积累起了一大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资金?又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随意的在国外捡漏?
将《牧马图》、《念奴娇》、《行草五言诗》,还有那幅仿唐伯虎的作品收集到到一起,李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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