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摇摇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影响价格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上了拍卖会还好说,就像刚才王若海所说,生死各安天命,谁也不怨谁,可是典当呢?
典当行收货就麻烦了,你参照这个价格定价,说句实在话,同样一件东西,你过两天让它再拍一次,它还真未必就能冲到这个价格!
不过这都是些没办法的事情,典当行轻易也碰不到这种级别的藏品,想多了纯属没事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接下来的拍卖逐渐走上了正轨,临时从晚场调上来的一件徐悲鸿的设色纸本《立马图》成了上午的压轴,最后以998万港币的价格被人拍走,这个价格说不上好,但也绝对不能算差,但是有1号2号拍品珠玉在前,压轴还没上千万确实是平淡了点。
“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拿《盛世荷风》、《水殿风来》或者常玉那幅《聚瑞盈馨》来当压轴?这样不是正好安排的过来吗?”
离场的时候,李逸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是啊,同级别的最少还有三幅,这正好有个空位,干嘛不插一幅过来?
“呵呵,崔如琢的《盛世荷风》和大千居士的《水殿风来》撞题材了,正好安排在晚场来上一场龙争虎斗,这是换成任何一个拍卖公司都不会拆开的组合!而且,上午激情爆发太早,到了最后,就算不是三鼓之兵也是二鼓,再把《聚瑞盈馨》这一幅博物馆级别的大作挪过来,很可能遭遇滑铁卢啊!”
李逸点了点头,无意间却注意到王若海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不禁悄悄问道:
“怎么了?”
王若海应该是和王景很熟,听到李逸发问,也没什么顾忌,直接说了心里话。
“崔如琢和大千居士的两幅作品虽然都是荷花,但无论是从尺幅还是之前的炒作程度上,这二者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硬把它们放在一起,很显然对张大千不公平,有本事拿那幅《泼彩朱荷》六屏风来试试?”
李逸笑了,《泼彩朱荷》他知道,是苏富比香港02年拍出的,当时就创下了2000多万港币的天价,放到现在,估计要上两亿了吧?
听到王若海替张大千打抱不平,王景笑了笑,
“若海啊,你呢,是从粉丝的角度出发看问题,我呢,是从公司经营角度看问题。不信我们就试试看,现在张大千这幅《水殿风来》最高成交估价只有700万是吧?可是它要是搭上了《盛世荷风》这趟顺风车,不说多了,多拍出一倍的价格很轻松!”
王若海挠挠头皮,没办法,现在崔如琢大热,再加上这次拍卖会的势头很猛,上午的20件拍品无一流拍不说,其中16件还突破了各自的最高成交估价,比例高达80%,这是个什么概念?
按照这种走势,《水殿风来》拍出一千多万绝对很正常。只是……将这么两幅不对等的作品炒作在一起,这不叫欺负人又能叫做什么?
李逸看到气氛稍稍有点不合适,连忙转移了话题,
“走吧,这附近就有一家九记牛腩,那玩意号称香港最好吃的牛肉面,我也尝过,味道还行,要不咱们尝尝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