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来了精神:“这主意不错,我们有阵法师,有丹药师,自己建城,种种地采采矿,多潇洒。”
林涵也被他气笑了。
“我们种地采矿,你干嘛?”
“我负责帮你们打架抢东西啊,”晏飞文把腿往树枝上一架,青衣敞着领口,一身匪气:“以后我们占山为王,收过路费,看见有钱的就抢他一票,多潇洒。”
萧烬看了一眼他身后沉默地站在树梢中的姬明月,这两天天气回暖,山野间草木疯长,生机勃勃,但是姬明月往那一站,周围都似乎镀上了一层银色金属的光泽,与四周的风景格格不入。
“晏师兄口气倒是挺大,能进这大泽的都是金丹以上,你个凝脉期不被人抢就不错了,还抢别人?”
晏飞文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我打不过,还有帮手呢。”他转头看着姬明月,得意地道:“今天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我家小明月抢来的……”
“嗯,要是琼华宫知道自家养尊处优的少宫主被你教会了打家劫舍,一定会倍觉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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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萧烬所料,朱雀大陆上的局势似乎得到了控制。
先是云天宗出现魔族,污染了近千名弟子,玄机子行雷霆手段,封锁整个云天宗,追查魔族来历,对所有入魔弟子甚至是露出疑似入魔迹象的弟子一律格杀勿论,为此不惜将云天宗七位闭关化神期长老请出四位,最终总算追查到魔族的来源,逼得魔头现身。
据云天宗流传出来的消息,那魔头在四位长老镇压之下都不露怯色,甚至还打伤了玄机子,然后带着一众魔将从容离去。连云天宗的镇派大阵也根本拦不住他,又有传言说这魔头就是六七十年前大放异彩的云天宗弟子凌霄,据说那凌霄当年也是个性格古怪的天才,曾经一人和整个云天宗的长老辩道,丝毫不懂留情面,连太上长老也驳倒了,还为此被罚闭门思过一年,到仙缘大会才放出来。
那魔头失踪后,东境表面上是安稳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地还有某处发现魔族踪迹的消息传来,弄得人心惶惶。朱雀大陆上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这种明面上相安无事,实际上激流暗涌的状况持续了整整一年多。
一年过去,又是春天,朱雀大陆上草长莺飞,大泽更是生机勃勃。过去的数千年里,也有不少能人异士曾经试图探索大泽里那些危险地域,但后果都十分惨重,好一点的落个残疾,修为全废,逃回去之后对大泽里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差一点的音讯全无,估计早就成了妖兽腹中食物了。
如今唯一一份关于大泽的地图,就是某个探险的幸存者绘制的,据说那位幸存者当年也是仙缘大会的前三胜者之一,春风得意,回到自己的国家后很受重视,组建了一个数千人的兵团,里面光是金丹就有数百名,浩浩荡荡,把整个朱雀大陆上能去不能去的地方全部探索了个遍,最终瞄准了大泽。
那个兵团在大泽里全军覆没之后,唯一幸存的团长绘制了一副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了大泽里各处危险区域,其中又以大泽中心那一片的朱砂最多,密密麻麻的标记红得滴血,让人不敢直视。光是外围就有许多已知的拜月期大妖,赤翎朱厌鸟、青齿巨蜥,都是在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凶兽,更别说那红得发黑的正中心了。
所以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在早春时节,大泽的中心地域,景色有多优美。
沼泽的最深处,千万年的淤泥堆积成化不开的深黑色,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只能在虬结的植物根须处落脚,清晨的青色薄雾中蚊蚋乱飞,而在淤泥之上,则生长着茂盛的植物。一大片金色的芦苇类植物从水天相接的地方蔓延过来,反射着日光,亮得耀眼,沼泽上漂浮着一层人头大小的睡莲叶,紫色的叶面上有着一圈圈暗银色的纹路,浮萍中心有着蓝色的斑点,如同一只鬼眼一般,如果有识货的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珍贵的炼器材料紫焰泽泻莲,又叫鬼罗伞,是天然灵草中极少的金属性的材料,如今整个大陆人人自危,炼器材料价格居高不下,这里的一片莲叶都可以值数千灵石,至于那片金叶蒹葭自不用说,金叶蒹葭是方翼流蜞的宿主,这么大一片金叶蒹葭,里面至少有数十只流蜞,只要抓到一只灵慧期流蜞虫,就是仙品材料都不在话下。
但是此刻身处这处宝地的人却压根没有珍惜的意思,反而把这里折腾得一片狼藉。
那是一队配合极为默契的年轻人,总共不过五个人,战斗力却比一支军队还强,被护在中心的两人显然是阵法师,黑衣的那个使的是八门金锁阵,一团蔓延数里的金云悬在他头顶,无数金色锁链如同巨蟒在云中若隐若现,既可以如利箭般袭向敌人,也可以化为金网将自己的队友护在其中。
另一个白衣的阵法师使的却是水属性的阵法,沼泽里遍地是水,大大增强了他阵法的威力,而且他控制力十分恐怖,双手一抬,沼泽中的水流如同漩涡一般旋转起来,连比金铁还坚硬的鬼罗伞叶子也被漩涡搅碎,整个沼泽天翻地覆。
这样的混乱之下,沼泽中的妖兽已经无数藏身。
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淤泥下缓缓现身,从背上的锯齿看来,是一只似鳄非鳄,似龙非龙的妖兽,修为竟然在灵慧期之上,身长十丈有余,浑身漆黑鳞甲上隐隐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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