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道:“要是有的话,云天宗也不至于这样拉拢你们琼华宫了。”
与剑修法修不同,阵法师没有自己独有的大道,只能根据擅长的阵法属性不同而修炼不同的大道,这也就导致阵法师没有修道的典籍可以留下来,所以阵法师始终不能成为主流,就连云天宗,也是阵法、炼器、丹药混杂在一起的。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凌霄真的可以悟出一条属于阵法师的大道呢。”晏飞文仍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都入魔了怎么悟道?”萧烬反问。
“仙有仙道,魔有魔道。”晏飞文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十分平常,唇角还带着笑:“你怎么知道他入魔了就不能悟道了?说不定悟得更好了呢?”
萧沉平静地看着他。
“我现在觉得姑射仙子把你逐出师门应该是个明智的选择。”
晏飞文笑得更开心了。
“看来姑射仙子后继有人了。就是不知道玄机子舍不舍得放人啊……”
“你少耍两句嘴皮子,回去和你的姘头幽会是正经。”萧烬冷冷道:“这边我帮你看着,你不是想看云天宗和琼华宫的联姻进行到哪步了吗?”
“错了,我是想看琼华宫什么时候跟玄机子提出推迟婚约。”晏飞文笑着凑近萧烬:“小师弟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姘头?”
“推迟婚约?你哪里来的消息?”萧烬惊讶道。
“从当事人那里拿到的第一手消息。”晏飞文笑眯眯地道。
“当事人?难道你勾搭到了新娘子?”萧烬惊讶过后,又迅速镇定下来:“不可能,薛巧音为人势利,不可能被你骗到。你不要作推迟婚约的打算了,这场联姻关系重大,不可能被推迟的,我们只能趁订婚时浑水摸鱼。”
晏飞文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靠在树上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姘头呢?”
“你身上有股残留的气息,境界不低,杀手应当很忌讳这个,你却一直留着,显然是个姘头留下的。”萧烬冷冷地告诉他:“而且你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晏飞文被他逗得大笑起来,刚要说话,萧烬却忽然低下头来,看向腰间挂着的一柄小小的玉笛。笛子上发出淡淡的荧光,显然是有人在召唤他。
这柄笛子是他离开云棘寺时留下给玄凤长老的,也是他做过的最巧妙的阵器。是为了灵犀的安危留下的,这样灵犀有什么事玄凤长老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到云棘寺外的他。
尽管很多时候,他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做什么。
“云棘寺出事了。”
萧烬的黑影在空中一闪,身边环绕的无数金属利刃如同翅膀一般展开,带着他消失在夜色中。与此同时,晏飞文的身后展开一对真正的银色羽翼,流星一般紧随其后,朝云棘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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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回到云棘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事出突然,他没有提前请示进入云棘寺,只能偷偷进去,为此晏飞文特地为他引开了云棘寺的守卫。
他在黑暗中一路潜行,离玄凤长老的阁楼越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重,他是锋利而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变强,早已炼出无动于衷的铁石心肠。就算见到再残酷的场面,也不会稍有动容。
然而看见灵犀尸首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失了态。
整个晚上,林涵都在想如何跟他说这一切,但是真的等他到了,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萧烬似乎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穿着的黑袍上还带着凌晨的风露,身形消瘦,手却在发抖,他平静得不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只是缓缓地把灵犀抱起来,然而他的手似乎并不听使唤,抱了几次都是没抱稳,反而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下来。
他显得有点绝望,又十分疲倦。他是应该流泪的,但是眼中却干涩异常,他甚至连一个撕心裂肺的表情也做不出来。过去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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