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非但如此,在她往纪骜经脉里送入一缕灵识试图查看他身体状况时,竟然如同遇到了铜墙铁壁一般,直接被挡了回来。
等到林涵在她面前熟练地掏出一粒上品丹药,喂进纪骜嘴里的时候,她已经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两个弟子,明明进门派时都是天赋平平,纪骜甚至连入门考试都没通过,但是一次次展现出来的惊人天赋让人目不暇接,现在好了,干脆直接掏出了她都要花一番功夫才能炼出来的上品丹药,虽然不如她对炼丹之术的纯熟,丹药的焦香有所欠缺,但是他只是一个从未受过炼丹教育的凝脉期弟子啊!
清衡道姑心中五味陈杂,却听见掌门邹安龙十分开心地笑道:“好啊!没想到你们两个天赋如此之高,小小年纪已经有如此成绩,真是我们离天剑派的福气……”
林涵垂下眼睛,点头称是,掩去了眼中的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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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纪骜醒过来的时候,离天剑派里的局势已经开始天翻地覆了。
首先是余钧先坐不住了,早在纪骜挥出那一剑打败晏飞文的时候,他就脸色阴沉地停了手,看了一眼场中的纪骜,拂袖而去。等到纪骜被林涵带回溶洞的时候,他已经留下消息给掌门,说是要带着几个弟子去雷泽历练,捕捉妖兽,不等回应就径直下了山。
然后是藏剑长老,他特地让郁飞白来告知林涵,说他在纪骜那一剑中若有所悟,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要林涵看好纪骜别让他闯祸,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郁飞白。
最后是邹掌门和门中诸位长老层出不穷的拉拢手段,有送药草的,有送法宝的,掌门还特地把林涵叫去了他居住的天南峰上,话中有话地说门中给他和纪骜准备了另一处灵脉,比凌云峰附近更好……显然是连他俩私占灵脉的事也不予追究了。
林涵也算见识过人清冷暖了,对这些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在那些人看着,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但真正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大概就是晏飞文的离去了。
晏飞文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纪骜早就生龙活虎地开始练剑了,他现在练剑不去青焰峰,因为现在离天剑派的弟子莫名其妙地十分拥戴他,他好好地练着剑,旁边一大堆人慕名而来地看,还有胆大的提议:“纪骜师兄,让我们看看你打败晏飞文那一剑好不好!”
纪骜烦他们烦得要死,又被林涵教育不能随便打人,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一副脓包样,用不了两剑就劈死了,他也懒得理他们,于是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四处蹭灵脉的日子,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练。只是现在处境不同的,偶尔被发现了,那些山峰的主人还热情地招呼他:“下次再来啊。”
晏飞文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火掌峰练剑,这里是他和林涵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除了收获的季节基本没人会来。他在树林间驾着飞剑穿梭,练习剑诀,林涵就在树下看他的灵枢经。
纪骜练完一套剑诀,又想起那天晏飞文在蚀金藤森林中技巧高超的闪转腾挪,他试着驾着飞剑重现当初晏飞文的躲避技巧,撞了几次树之后,不得不承认,没有那对蛟银羽翼,想学会这样的技巧是不可能的。
他干脆放弃,直接驾着飞剑一路往上,直冲出火掌树林,带起树叶无数。冲出树冠的瞬间,眼前视野豁然开朗,整个离天剑派都沐浴在血红的夕阳之中,如同一幅瑰丽壮美的画卷一样在他面前展开。
纪骜向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这时候也觉得胸怀开阔,于是驾着飞剑俯冲而下,长啸一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不止,仿佛这接连几个月来的挫败也随着声音一吐而尽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在这里学狼嚎。”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纪骜回过头,看见晏飞文一身青衣,骑着一只巨大的六爪金鹰,施施然停在他身后,一双桃花眼笑得深不可测。
纪骜向来警觉,晏飞文能靠得这么近还不被他发觉,只能说明灵气修为和战斗力确实都在他之上,只不过纪骜的那一剑实在太过恐怖,竟然有一丝聂云殇的影子在里面,这已经完全无关什么灵气充沛、剑招精妙……而是纯粹在剑道境界上的碾压。聂云殇是千古剑道第一人,纪骜哪怕只学到一点他的皮毛,也足以横行无忌了。
其实纪骜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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