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藏剑长老走到比试场的时候,已经快轮到纪骜了。
场上正在进行的是郁飞白和余钧手下那位叫云青的黑衣女弟子的比试,可以看得出郁飞白实力更强,但那女弟子常年跟着余钧在外历练,实战经验无数,把一根荆棘长鞭使得虎虎生风,竟然一时不落下风。
好在郁飞白这几个月来被纪骜和晏飞文轮番虐过,大有长进,缠斗一阵,总算把她拿了下来。那黑衣女子俨然已经是败局,忽然收鞭站立,就在郁飞白以为她是准备投降的时候,她却忽然反手甩出一把黑芒来。
高台上的玉心长老猛地站了起来,显然是忍不住想出手阻止,却只见郁飞白抬手召出一团宝光,是他去年门派考核第一拿到的上品玉净瓶,将黑芒全数挡下,原来那只是一捧铁蒺藜。
“好!”“郁师兄厉害!”“小娘们使暗器,还不是输了!”比试场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喝起彩来,他们本来就向着郁飞白,对余钧这一派的人畏惧又厌恶,何况云青这一手看起来就不太光明,他们自然叫得起劲。
其实真正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是这不是在比试场而是私下厮杀的话,郁飞白肯定是非死即伤。如果云青扔的不是铁蒺藜而是真正的暗器,或者像射蜮虫那样的诡怪东西,郁飞白肯定要中招的。云青确实得了余钧的真传,心狠手辣,手手都是杀招。
林涵和纪骜混在人群里看了几场,一会听他们牛头不对马嘴地“分析”局势,一会又听了些小道消息,一个二代弟子刚下山回来,神秘兮兮地道:“对了,你们听说了金氏的事没有,整个南诏国都传遍了……”
“哪个金氏?”
“还有哪个金氏,白水金氏啊,造海舟捕龙结果全军覆没的那个,他们这两年好像又慢慢起来了,还派了一位重要继承人来参加我们逸仙城的英雄大会,据说是想买回一件流落在外的宝贝,叫什么蒙冲舟,结果被人认出来了,还点破了身份。就在英雄大会上,那么多高手大能都听到了……”
“然后呢然后呢?”周围的弟子纷纷催促。
“然后就被人截杀了啊,宝贝也被抢了。”那弟子卖关子倒是厉害,讲到紧要关头词汇却匮乏起来:“据说是在我们南诏国边境被杀的,几个随从都死了,那个继承人拼死逃了出去,也受了重伤,估计是废了。好像就是白水金氏族长的亲弟弟吧,叫什么金墨云的……”
周围弟子的议论声中,林涵默默握紧了纪骜的手,他想起了那天在千秋阁的所见,又想起等会的门派考核,心情更加沉重。修真界远比他想的要残酷,外面的局势又如此险恶,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和纪骜想在乱世中安身是越来越难了。
纪骜压根没在听八卦,正在研究新到手的飞剑,忽然被林涵握住了手,于是开心地反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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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几场打斗,都没什么看头,唯一的意外是小安澜竟然赢了酆子默,看来他天天挨纪骜的打也不是白挨的。
等到纪骜上场的时候,场边顿时沸腾了起来。
纪骜对这些嘈杂声音充耳不闻,冷冷地提着新到手的灵品飞剑进了比试场。晏飞文仍然穿着一身青衣,懒洋洋地等在那里,看见纪骜上来,先笑了起来:“哟,灵品飞剑。”
纪骜冷冷扫他一眼,仍然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有搭理他。
“来来来,开赌了,买定离手,晏飞文一赔二,纪骜一赔五,”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来,连晏飞文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纪骜也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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