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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余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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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金丹真人碾压蝼蚁一般的实力的话,那这次远远超过金丹的遮天大法,就让人触摸到了“道”的痕迹,这是一股强大而恐怖的力量,却又如此安静平和,让你连一丝反抗的意愿也没有,只剩下心甘情愿的臣服。

    巨大的威压散去之后,先跪下的是掌门邹安龙和几个金丹长老,然后是一代弟子,最后才是不明真相却本能地感到敬畏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连台上的余钧神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天空中重新开始移动的飞云,而后屈下一条腿,神色不甘地跪了下来。

    “恭迎太上长老!”邹安龙恭敬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金丹长老也齐声高呼,大多数弟子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穿着一领平淡无奇的灰色道袍,缓缓地从空中落了下来。元婴期的大能已经无需凭借飞剑或者法器飞行,而是御气驾云,而一旦突破元婴,进入化神,便能御空飞行,飞升仙界。

    跟着他一起落下的是一个穿着红衣十分俏丽的少女,她乘着一只白色仙鹤,一落地就焦心地望着纪骜和火逸的方向,但是为了顾及场面,并没有飞奔过去。

    这老人正是原本在凌云峰闭关修炼的天权真人,而和他一起来的,自然是去搬救兵的火翎。

    火逸之所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努力替她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位真人的到来。他和火翎一样,都是自幼在离天剑派里一起长大的,所以对她知根知底,也知道她万般无奈之下会去找谁。

    天权真人落地之后,那柄刺在纪骜左胸口的飞剑缓缓地回旋,竟然回到了天权真人手中。,多亏火翎的妙计,这救兵来得非常及时,虽然纪骜已经因为重伤而昏迷过去,胸口也血流不止,但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余钧显然也猜到了天权真人的来意,见他收了自己的飞剑,不由得阴沉地叫了一句:“太上长老……”

    天权长老却如同没听见他的话般,缓缓地叫道:“安龙。”

    “弟子在!”邹安龙大声答道。

    “听说你今天召集整个门派的弟子,私设刑场,让人处决门下弟子,有没有此事?”天权长老问道。

    “回禀太上长老,今日处决的弟子名叫纪骜,当初并未通过入门考试,是收进门中当仆佣的。五天前刺杀火唳长老的独子余天禄,被当场擒获,火唳长老向弟子要求亲自处理此事,弟子为安抚火唳长老丧子之痛,也为查出背后真凶,特许火唳长老来处理此事。”邹安龙神色恭敬地答道。

    可见他确实是个老狐狸,常年在门派和余家之间周旋练得一手的好本领,一句话撇清自己嫌疑不说,顺道还摆了余钧一道。

    “骗人,掌门你在拉偏架!”天权长老还没说话,火翎先气得涨红了脸,她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如今有了天权长老撑腰,更是无所顾忌:“你怎么不说是余天禄先仗势欺人,常年带着几个随从在门派里抢劫同门,八天前在夜市,他看林涵能种出灵品药草,就去抢劫林涵和纪骜,逼得他们跳下了鸣玉峰。纪骜死里逃生出来,为了保护昏迷的林涵,才去找余天禄报仇的,先撩者贱,余天禄犯错在先,门派又放任他,纪骜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来杀自己吗?!余天禄明明就是死有余辜!”

    在她说到死有余辜时,原本单膝跪地的余钧猛地抬起头来,神色阴冷地盯着他。跪在那群金丹长老中的清衡道姑更是以师父身份大声呵斥道:“住口!火翎,不得胡说!”

    “我哪句话是胡说!”火翎偏偏不住口,说得兴起,索性把事情都捅了出来:“师父你拿了林涵的金乌球,还不肯替纪骜说情!掌门也不主持公道,你们说纪骜有罪,那火逸又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也把他绑在柱子上?!我们离天剑派的弟子,好端端的要被余天禄抢,被余天禄杀,还手杀了他还要被门派处死!我们离天剑派招收新弟子是为了光耀门派,还是为了给余家来当奴隶的?!”

    火翎本来性格就火爆,又有人撑腰,一句句话都利得像刀子,满练功场的弟子虽然不敢出声,但不知道在心里为她喝了多少声彩,连几个向来眼高于顶的一代弟子都颇为敬佩地看着这个直爽的小师妹。

    这一番话下来,不仅她自己的师父清衡道姑吓得面白如纸,身为掌门的邹安龙更是冷汗涔涔,趴跪在地上,只差发起抖来。

    天权长老原本神色淡然,听到最后,终于皱了皱眉头。

    他道法高深,又兼心态平和,虽然内心已经有了怒意,语气还是十分平静,只是淡淡地叫了句:

    “安龙。”

    “弟,弟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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